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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看見這兩個旅行的人往這邊花田走,我想著過來提醒這兩個外來人,花田邊上設的對付山里野獸的夾子多。」
「然後沒想到,小風以為出了什麼事,跟著要撲人。」
說著面前的小警察拍了拍腳邊的狼狗看了一眼一旁的二人。
「我這正和他們解釋呢。」
陳久和甘離聽了這話對視了一眼,他倆看了看小警察又看了看面前的老大爺點了點頭算是圓上了何皓風的這個說法。
那大爺看了他們一眼,又把旱菸往鋤頭上磕了磕瞟了一眼何皓風腳邊的狗。
「這狗平日裡看起來默不作聲的,沒想到性子這麼烈,小何你可得好好管管。」
「別哪天招惹了什麼不該惹的傢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小警察聽著這大爺這話只是呵呵的笑著,好似全沒在意的樣子。
陳久和甘離看著眼前的小警察和這個大爺又說了幾句家常,他倆都覺察到這個小警察的怪異之處了。
所以等這個小警察牽著狗往山下走的時候,他倆便跟上了這個小警察。
一路上陳久自來熟的和著這個小警察搭著話,想套出這個鎮子上什麼有用的信息。
「警察同志,我叫陳久,你怎麼稱呼呀?」
「我姓何,何皓風,皓月的皓。」
何皓風牽著手中的警犬有些靦腆的笑著,他看起來像是個脾氣不錯的人,見著剛才那大爺確實不認識陳久和甘離後,便覺得對方可能真的只是鎮上來的旅人。
想著剛才放狗嚇了他們此時何皓風不由得有些歉意。
陳久見著何皓風還蠻好說話的,於是下山的這一路他便一直裝作是外地前來遊玩的旅客套著何皓風的話。
從何皓風的口中他知道了,剛才扛著鋤頭的老人姓鄭,前幾年老人的老伴和獨子都相繼離世了,後來就搬到了山上住。那一花田的花就是那個老人種的,那老人沒退休之前就是山下鎮上的小學老師,很受鎮上人敬重。
陳久還從何皓風口中知道了他也是剛調來沒幾年的,山下的派出所在他沒來之前也就三警察,現在加上他也不過四個,外加一個老輔警一個巴掌都能數的過來。
最後陳久還問了何皓風這一年有沒有見著什麼來這裡旅遊的旅客,像他們一樣的。
這個何皓風想了想卻搖了搖頭。
「鎮上的旅館不太來外人,頂多是鎮上人家親戚來的多了在旅館住一下,像你們口中說的那些人,據我所知是沒來過鎮上的。」
「但你朋友們要是確定在鎮子上失聯了,可以來警局報個警,我們幫你立案在鎮上找一找。」
陳久聽了何皓風的話,原先尋思著都說有困難找警察,在哪找警察不是找呢,本想拉著甘離跟著何皓風去立個案的。
但路上走上一半的時候,甘離卻把他拉住了,輕聲在陳久耳邊道。
「沒辦法立案的,阿久,你有身份證嗎?」
陳久下意識想說有,但他轉腦袋一想這個鎮子東西都停在十幾年前,顧闕帶來的現金都沒法用,他們這十幾年後的身份證又怎麼用呢?
想到這陳久剎住了跟著何皓風往警察局去的腳步,何皓風沒聽見甘離說了什麼,他見陳久停下來了還有些疑惑,卻只見陳久擺了擺手哈哈的笑了笑,和他說剛才朋友拿手機發了信息給他們,說人都沒事已經到了鎮子裡旅館等他們了。
說著陳久便連忙拉著甘離藉口著說朋友找他們有事,便和何皓風道了別連忙跑路了。
只留下何皓風牽著狗,一頭霧水的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
而另一邊。
白修頂著半夏在村里四處溜達,尋找著那些失蹤人的蹤影。
他倆在這村子裡還是特別惹眼的,家家戶戶門前閒坐的人望見有人馱著一隻貓出門還是免不了多看幾眼的。
白修剛開始沒注意,後來溜達了一圈察覺出什麼了,於是他把半夏由馱改抱環在了懷裡,寬大的道袍遮住了半截貓身。
半夏不情不願的從雪白的道袍里探出一顆腦袋,不耐的抖著耳朵。
但白修就這樣抱著半夏在村里溜達了半天,也沒見著有任何那些失蹤的異事處人來過的痕跡,倒是途中撞見了幾個異事處隨行的人。
他們彼此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便各自分道揚鑣了。
直到中午鎮上小學的放學鈴聲被敲響了,白修抬頭望去只見鎮中心的學校里蹦蹦跳跳奔出來一群背著書包的小學生。
那群孩子正結著伴往家跑,路上遇上了這麼個穿著白袍抱著貓的年輕道士,便都紛紛好奇的圍了上來。
白修被一群孩子圍著動彈不得,但好在他養過一院子的孩子,應對著小孩子還算比較擅長。
一群孩子圍著他七嘴八舌好奇的問著,更有膽大的見著白修好說話還想伸手摸他懷裡的貓。
但白修好說話,半夏卻沒耐心應對著這群熊孩子。
他甩著尾巴避開了一個伸手想拽他尾巴的熊崽子,探出了腦袋對著底下的這群小崽子們呲了呲牙。
白修見狀連忙把半夏重新抗回了肩頭。
想要伸手摸半夏尾巴的男孩眼巴巴的看著肩頭的貓,但由於身高差距他也夠不到分毫,只能徒勞的搓了搓手轉而去找白修搭話。
「大哥哥,你是來找村裡的楊半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