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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嗎。那王同學你又是怎麼知道那群強/奸犯的下落的?聽校園裡傳聞你可是和他們一夥的,難不成最後散夥分家了?」
陳久一邊說著一邊抱著肩膀靠著甘離,幾經折騰下他終於在甘離的胸膛上找到了個軟和的位置。
那位置抵著身後人的心臟,心臟的顫動仿佛穿破了那略顯單薄的胸膛貼上了陳久的脊柱。
陳久沒注意到這些細節,但心臟上擱著陳久脊柱的甘離卻微微紅了臉,胸膛之上骨骼的摩挲像是一種莫名的引誘,如同鑽木般心腔底端的那點拼命按壓的火被摩擦的起了熱,火勢熊熊最終燒光了整片心原。
但甘離臉上的這點紅,相比於對面王傑漲的通紅的臉來說實在並不引人注意。
「誰跟那群雜碎是一夥,是他們腆著臉過來邀功,葉喬從他們老大嘴裡騙出了他們的地址才把他們逮住的。」
「呸,和那群雜碎是一夥的?這群人造謠都不守基本法。」
「我不信,那難道當初把池淺堵在巷子裡揍的不是你們嗎?」
陳久適時的激道。
「愛信不信!我當初帶人去堵不也一次都沒堵著嗎,葉喬只讓我們把池淺揍一頓,誰知道這些人這麼下作。」
王傑聽了陳久的話險些氣的跳了腳,好面子的少年人大多不受激,還沒見過外面的風霜雪雨只守著自己爪下的三寸天地,丁點面子便能爭的死去活來懟天干地。
陳久默默的想著,自己當年也差不了多少。
「真的?」
他表面狐疑的問道,但心底卻已經把套出來的話統統歸了類。
「真的!」王傑氣憤的答道。
王傑的話音剛落,陳久便拽著身後的移動「靠背」往門外走。
王傑張了張嘴還想為自己辯解著什麼,但一眨眼功夫卻沒想到眼前的人都沒了。
他望了望向著門口走去的陳久剛想叫住他說些什麼,陳久卻頭也不回的向後擺了擺手。
「相信你了~」他喊著。
說著他打開了反鎖著的廁所門,拽著甘離便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只剩下廁所里的王傑還帶著他的小弟一臉懵著。
甘離跟在陳久身後忍不住笑了,冬天裡他倆穿的厚,陳久尤甚。王美麗女士每到冬天都得給他嚴嚴實實裹里三層外三層的,甘離倒是不怕冷披著一身單衣都在雪地里站半天。
還是陳久嚴格要求了,他才穿了身羽絨服,在混嶺市剛落雪的天裡硬是連件秋褲都不帶穿的。
所故陳久裹著厚厚的殼在前面走著,黑羽絨服搭著白毛衣走在走廊的陽光底下,總讓甘離有種被企鵝牽著跑的錯覺。
他倆走的慢,此時離上課還有幾分鐘,走廊上人來人往的。
陳久揪著甘離的袖子靠著邊,他伸出了左手對著窗戶上的陽光,食指上彌須銀造的方寸戒此時正閃閃發著光。
「梨砸,我記得你只送過我乾坤袋不是嗎?」
陳久一邊說著一邊拉著甘離的袖子繼續不緊不慢的往前走著,在太陽底下,他倆悠閒的像是來散步的似的。
甘離在他的身後點了點頭。
陳久用拇指轉著食指上的方寸戒,他沒有回頭看甘離卻已經知道了身後人的答案。
乾坤袋當年可是個稀罕玩意,陳建國攢了一輩子家當也沒攢出來一個。捉妖的時候背著的還是陳家祖傳的破布口袋,空間法陣小的和沒有似的,攏共只有五立方米遇見大點的妖就裝不下,制住了妖之後常常只能打電話讓異事處的人親自過來收。
陳久長到十幾歲之後,見著了他的那些叔叔伯伯們厲害的空間法器,時常對著自家的破布口袋嫌棄的要命,心心念念想要個新法器,就連做夢都能淌著哈喇子抱著枕頭親昵的叫著法器的名字。
甘離知道他想要便偷偷的攢了好幾年的錢,不知道從哪買了個乾坤袋內里有幾十平米的空間,這可把當時的陳久高興壞了,見著那個乾坤袋差點高興的要把自己打包賣給甘離。
這筆買賣當年的甘離很動心,不過他的理智把他從買賣人口的罪惡深淵裡拉了回去。
他一邊嘴上說著不要緊,這袋子只是他爺爺普普通通的古玩收藏之一,他問他爺爺要過來圖個好玩沒想到是個法器,當即表示可以借給陳久用期限定個一百年,他倆要是真活到那時候還可以看著續。
但實際上,那是甘離攢了好幾年的錢,中間甚至還跟著他爺爺炒過股,最後從混嶺市市南的從心老道士手上買過來的。
價格大概值陳久家那套房吧。
想到這甘離忍不住笑了,因為想到這他記憶中陳久當年拿到乾坤袋時燦爛的笑,便又浮現在了他的腦海里,他沒忍住便跟著一起笑了。
「那甘離小同學,你知道這是方寸戒嗎?」
說著陳久轉過了身,直直的望向了甘離。
「說,你什麼時候記起來的,甘離小同學?」
陳久笑著看向他,而甘離的心卻被這句話的尾端砸慌了一瞬。
第25章 馬克思主義的光輝與你同在
片刻的心慌很快被壓下。
甘離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陳久食指上的戒指。
「沒多久,就是你剛剛進去的時候。」
說著他的目光移到了陳久望著他的臉頰上,因為陳久突然靠的很近,甘離不由自主的弓起了脊背微微張開了手,他看起來像是要擁抱面前的人,或者是逃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