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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梨指了指後面,「你的同夥可都招供了。」
鄭郢順著桑梨的手指方向看去,就見前方樹上綁著四個只穿著褲衩的男子,他們在樹幹上瑟瑟發抖,淚流滿面的臉上折射出皎潔月光,嘴裡嗚嗚的。
怎一個慘字了得?
鄭郢眼睛瞪大,如銅鈴,隨後臉色煞白,如鯁在喉。
「你知不知道自重兩個字怎麼寫嗎?」桑梨反問。
鄭郢反駁:「那桑娘子在除夕宴上怎地一直盯著我看?不是喜歡我是什麼!」
西瓜、葡萄瞪大眼。
桑梨惱了,用樹枝敲打鄭郢自作多情的腦瓜子,「你自以為是什麼呢?」
「我可沒看你。」桑梨記憶回溯,她當時應該是在看太子,太子在鄭郢前幾個席位。
因那時桑梨誤會了太子,對太子做了些事,愧疚的桑梨回宴後便偷覷太子,看看他有沒有事。
結果不小心被鄭郢誤會了。
想到這,桑梨一頓厭惡。
大烏事件。
桑梨緊緊蹙眉:「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樣子,整天尋歡問柳,沒點本事,身體又弱得跟個雞崽子似的,性格也噁心極了,到底誰會喜歡你呀,鄭大郎?你給我提鞋都不配!」
「你簡直比百里羲還讓我討厭。」
桑梨不遺餘力地奚落鄭郢,將鄭郢那藏在暗處的無用全都抬到明面上。
鄭郢勃然大怒,只覺自己的自尊全被桑梨踩在腳底下了。
此時此刻,百里羲和桑梨帶給他的折辱讓鄭郢心裡的火燒得愈發旺盛。
鄭郢面色漲紅,破罐子破摔威脅桑梨,厲聲道:「就算是這樣又如何?我又沒真對桑娘子做什麼?你能把我怎樣?你今日將我埋進土裡,以此報復羞辱我,明日我定然告到聖上那裡,屆時桑娘子可好自為之!」
「你看起來倒是比他們有骨氣。」桑梨兀地輕笑,「還不給我道歉?」
適才那沒骨頭的四人哭爹喊娘,求饒了好多回,又叫了桑梨好多聲姑奶奶,桑梨這才沒再讓他們倒吊。
鄭郢的尊嚴不容許他說,他嘴硬道:「桑娘子,你莫要仗著自己家世就為所欲為,鄭某不曾想原來桑娘子是這般不講理的娘子。」
西瓜:「我家娘子哪裡不講理了?」
葡萄:「分明是你先纏上來的。」
「算了,他就是個王八,怎麼聽得懂人話呢?」桑梨擺擺手。
西瓜和葡萄點頭。
三人一唱一和。
鄭郢氣得聲音發抖:「你們——」
桑梨大發慈悲道:「今兒便讓我桑梨教你這個王八做王八的道理。」
「桑娘子,你敢,我爹是吏部尚書,我阿姐是——」
「我就敢!」桑梨打斷,撇嘴道,「你這張臭嘴可別叭叭了。」
這一日,鄭郢為自己的輕浮無知以及粗鄙下作付出慘痛代價,自食惡果,迎來滅頂之災。
桑梨狠狠懲罰了鄭郢一番,然後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對她下.藥?奪她清白?
桑梨冷笑。
桑梨給鄭郢吃了兩種藥丸,一個是糖丸,一個是讓人變成廢人的藥丸。
鄭郢失聲:「你給我吃了什麼?」
桑梨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惡意滿滿說道:「一種毒藥哦,若是一月沒吃解藥,那你就會穿腸爛肚而死,還有一種是能讓你從男人變成廢人的藥哦。」
甜軟動人的嗓音和惡意纏繞的語調相融,襯得桑梨如同一個蛇蠍美人,危險至極,又充滿誘惑力。
鄭郢先是一呆,反應過來後面白如紙,聲淚俱下,鼻涕泡都出來了。
「姑奶奶,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桑梨能和百里羲做對頭,果然也是有能力的,這也是個魔頭!
女魔頭!
西瓜:「這時候才求饒?晚了!」
葡萄用憐憫的眼神掠過可憐人鄭郢。
桑梨:「你記住,以後不要再來煩我了,今天的事也要保密啦,當然,我也不會讓你真死,你真死了,那我麻煩可就大了,往後有人會給你送解藥的。至於你什麼時候變成正常人,看我什麼時候高興就什麼時候不讓你當廢人了。」
「對了,若是長安都知道風流倜儻的鄭大郎不再是個正常男人,那一定很好笑吧。」桑梨捂嘴竊笑。
西瓜噗呲一笑,「罪有應得!」
葡萄躲起來捂住臉。
自食惡果的鄭郢悲痛欲絕,生不如死。
桑梨讓西瓜把其他人都解綁,桑梨對他們道:「你們也一樣,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們。」
「是是,姑奶奶。」垂首的紈絝們現在怕極了桑梨這個女魔頭,徹底被威懾住。
是的,桑梨也對他們下了藥,是「毒藥」。
「不用我說了吧,若是今夜的事叫人知道,那你們捏在我手裡的小命可就......」
桑梨張合的五指徒然打開,「啪!」
四個紈絝身體緊繃,心裡一緊,顫抖著不斷點頭。
桑梨微笑:「把你們的好朋友帶走吧。」
四個紈絝哆哆嗦嗦穿好衣,大氣不敢喘一下,把鄭郢挖出來,一刻工夫都不敢耽擱,麻溜帶走。
西瓜:「娘子,瞧他們那副鬼樣子,真是大快人心,娘子這下開心了嗎?」
桑梨收斂氣息,變成原來人美心善的桑梨,語氣輕快:「心情不錯。」<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