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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兄,你上次跑去人家府上似乎沒起什麼作用啊。」
鄭郢道:「桑娘子只是害羞罷了。」
「是嗎?」
門外的百里羲被迫聽牆腳,聽到桑梨,他轉身過來。
「那當然,你們等著瞧,桑梨遲早是我的囊中之物,你們就等輸,乖乖把錢都準備好吧。」鄭郢得意洋洋道。
又有人道:「那我們就拭目以待,等鄭兄拿下桑娘子,不過話雖如此,我當初賭局壓得是鄭兄拿不下,所以我還是想贏。」
「還好我壓得是鄭兄贏。」
「唉。」
鄭郢狠狠吃酒,信誓旦旦道:「等著吧,明日我就會再去找她,大不了死皮賴臉,一哭二鬧三上吊唄。」
外面的百里羲終於有點記憶了,原來是前幾日的那廢物,他原來不是喜歡桑梨,而是因為賭約。
百里羲一面認為鄭郢無恥到沒臉沒皮,一面內心忍不住缺德笑話桑梨,若是桑梨得知真相,臉色一定很好看。
百里羲有點期待。
「哈哈哈,鄭兄真是有夠努力的,為拿下桑娘子,竟然還有使這手段。」
鄭郢:「這叫兵不厭詐。」
「對了,鄭兄可知,今兒一早桑娘子縱馬追著百里世子,結果不慎落馬,好在百里世子出手救下了她,你們說,桑娘子會不會就此......」
一聽百里羲,鄭郢就臉黑,打斷來人所言:「百里羲算什麼?我根本沒把他當對手,何況滿長安的人都知道二人關係很差,百里羲不會是我的阻礙。」
鄭郢重重砸下酒杯,又咬牙切齒道:「百里羲也確實討厭,仗著一點軍功,傲得目中無人,以為他是誰啊,竟然不把我放在眼裡。」
這幾日,報仇心切的鄭郢精心給百里羲準備了一份大禮。
幾人都是鄭郢的狐朋狗友,自然沆瀣一氣,雖不知鄭郢和百里羲什麼時候結仇,但附和就對了。
鄭郢的臉色漸漸好轉。
外面,百里羲不屑一顧,廢物就是廢物,只說逞口舌,說大話。
「鄭兄,若是桑娘子還是不接受你呢?」
鄭郢笑:「不接受?那就......」
鄭郢拖長語調,給自己斟酒,搖晃酒杯中的酒液,輕描淡寫道:「就下.藥唄,先奪了清白,看桑娘子還怎麼清高,屆時都是板上釘釘的事,她就只能給我當小妾了。」
語氣惡劣,盡顯歹意。
「哈哈哈哈,鄭兄好膽量,竟然讓武安侯府的嫡女當小妾。」
聞言,起初八風不動的百里羲推開房門,眉弓下壓,星眸淡漠。
眾人始料不及,看到是適才的閒談對象百里羲。
在場的人一臉驚愕,緘默不語。
百里羲涼涼眼風梭巡眾人,用巨他娘冷淡輕蔑的語氣道:「真夠愚蠢下作的。」
第15章
一片死寂。
直到鄭郢結結巴巴吱聲:「你、你,百里羲,你怎會在這?」
他在外面多久了,又聽進去多少話?
百里羲似有所感,一雙輕蔑淡漠的眼瞳睨過去,目光不像是看人的樣子。
鄭郢頓時慌張,不復適才驕傲自負的模樣。
百里羲並不想大動干戈。
然,鄭郢不識抬舉,出口污穢,令人不適。
百里羲側身倚靠在門上,長身鶴立,絳紅錦袍浮艷,襯得百里羲眉眼昳麗,神清骨秀。
若是叫桑梨還有她的家人知道鄭郢還有這種打算......
屆時,鄭郢的日子怕是到頭了。
有人打馬虎眼,還有人試圖打圓場,化解這尷尬又瘮人的氛圍。
「百里世子,適才的話都只是酒後胡言,當不得真。」
「對對對,我們就是開玩笑的。」
眾人齊齊打馬虎眼。
百里羲不語,只凝視他們,眼尾上挑,一種冷銳的氣場撲面而來。
他適才說話的樣子嚇人,不言不語的樣子同樣聚著壓迫感。
百里羲當真是人如傳聞,兇惡桀驁,不是個好惹的。
廂房內一群只知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根本受不起,心生畏懼,神色惶惶,冷汗不止。
鄭郢倍感屈辱,自己竟然又被百里羲嚇唬住了,而方才自己可還誇下海口,說百里羲不算什麼。
剛才他慌張的樣子肯定有不少人看進去了。
念及此,鄭郢坐不住了,腦子一熱,好面子的他突然就嘲諷起百里羲來,勢必要奪回屬於他的尊嚴。
他鄭郢可不怕百里羲。
鄭郢強自鎮定,口若懸河:「原來是百里世子,想不到你竟然還有偷聽的習慣,真夠失禮的,怎麼,百里世子是要給桑娘子打抱不平?」
「笑話,長安誰人不知百里世子和桑娘子之間的恩恩怨怨,你可最沒資格管桑娘子的事,連根蔥都不算。」
百里羲卻沒搭理自顧自說話的鄭郢,而是問其中一個紈絝,「你們先前有一個關於桑娘子的賭約?」
紈絝點頭如搗蒜,非常識相地解釋:「因桑娘子到適婚年齡還未婚配,故而我們幾個都去試過,但失敗了,最後鄭兄決定出馬,我們覺得有趣,便打賭看鄭兄能、能不能拿下桑娘子。」
百里羲的無視讓鄭郢愈發惱怒。
鄭郢蹭得一下站起來,手指向百里羲,怒罵道:「百里世子,你實在太目中無人了。」
此言一出,便是公然和百里羲叫囂。<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