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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急出了一頭汗,「二皇子,要先把毒血逼出來的,可能會很痛。」
祛毒的步驟他懂,重寒讓雙喜大膽來,把幾乎已經變成黑色毒血的手臂搭在桌上。
匕首要先燒紅,雙喜她兩雙手都在抖。
重寒他默了默,伸手去抓住雙喜抓住匕首的雙手,給她鼓勵:「別怕。」
姑娘抬起頭來,眼眶紅的不像話。
此時此刻,她多希望這一刀是在她的身上。
雙喜她深呼吸了兩口,把燒紅的匕首從木炭中拿起,對準在重寒受傷的小臂上。
正當她想著怎麼下,能最大的減緩傷痛,重寒就已經抓住她拿匕首的手,對準自己的傷口刺了進去——
「二皇子!」
重寒他緊抿著唇,因為忍痛,額頭上出了一層密集的汗珠。
「這樣不就好了嗎?」
他知道她是怕他疼,所以才遲遲不敢下手。
眼看著暗黑的血一點點的流出,取代的是殷紅的血液。
雙喜她把刺進重寒小臂里的匕首丟在一邊,急忙用紗布給重寒止血。
她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手忙腳亂過。
細心的包紮好傷口,雙喜把重寒的衣袖,小心的挽下了兩格。
「好……好了。」
重寒:「嗯。」
雙喜掀起眸子,偷偷在重寒臉上掃了一眼,腦子瞬間亂的不成樣,她指了指寢殿的方向:「奴婢先去照顧娘娘了。」
重寒他沒說話。
雙喜低著頭,腳往後退了一步,正依依不捨的轉身離開時,重寒用他沒受傷的手拉住雙喜,微微一使力,人就到了他懷裡。
雙喜的額頭抵在重寒的脖頸,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溫度。
重寒在抱住她的一刻,雙喜在他懷裡呆愣了三秒,就伸手要從他懷裡出來。
不可以,不可以的……
「別動。」
重寒的唇靠近她耳朵說,雙喜渾身繃緊。
「我手疼,讓我抱一會兒。」
重寒把下巴輕鬆的抵在雙喜的肩上,她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雙喜她的手在空中細細的抖著,知道他手疼,她連呼吸都不敢大力了,兩人就這麼維持著一個姿勢,雙喜的心慢慢安定了下來。
現在的機會就像她偷來的一樣,她偷聞著他身上的味道,感受屬於他身上的體溫。
她在心裡告訴自己,一次,就這一次,就讓她放任一次……
重寒他越抱越緊,反正這四下無人的夜,沒人會來打擾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雙喜她睫毛抖的厲害,「二……二皇子。」
重寒他想裝聽不到,繼續抱著。
雙喜把唇咬的留下了一排痕跡,腦袋微微仰著,能清晰的看到二皇子耳廓旁軟軟的絨毛:「一會兒該被人發現了。」
她的手不知道該放在他哪裡好,就輕輕捏著他衣擺一角。
重寒他還是裝聽不到,抱的更緊了。
兩人之間隔著兩層薄薄的衣襟,甚至能感受到從對方身上傳來的體溫:「雙喜。」
他突然出聲,雙喜她低聲應著:「嗯?」
(本章完)
第462章 格外偏愛毓秀宮.
「可以不走嗎?」
他語氣像乞求。
雙喜的唇微張了張,哪怕整顆心都感覺要疼碎了,都沒能讓她說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可以不走嗎?
理智的回答是,不可以的。
她必須走,她不能毀了他的前程。
重寒把頭埋在雙喜肩上:「不走,也不要嫁給別人。」
他怕,自從知道雙喜三年後會出宮,會許配給別人,他就怕。
他的心就此一直沒有安穩下來過。
他想知道自己怎麼了,等他剛才沒忍住把雙喜抱在懷裡的時候,感覺到了安心的這一刻,他才明白。
雙喜她重重的閉上眼睛,睜開眼睛的同時,她把重寒推開,用了好大的勁。
重寒往後踉蹌了兩步,看著垂眸的雙喜。
她給了自己一點時間平復情緒,「請二皇子牢記自己的身份,肩上的重擔,奴婢出宮後會有屬於自己的生活,生兒育女,相夫教子,總之一定不會和二皇子再有任何的交際,所以還請二皇子不要問類似的問題了。」
雙喜說完,逃似的離開了重寒的視線之內。
還好夜深人靜。
……
俘虜的三人,被官兵關押在地牢。
第二天,重寒冷著一張臉前去審問。
「參見二皇子!」
常年暗無天日的地牢中遍地充斥著血腥味,皮鞭抽打在人身上留下血痕,燒紅的烙鐵留下一輩子都去除不掉的印記,被關押進來的人,沒有一個是活著出去的,他們把命留在了這裡。
重寒冷眼看著一個個和死神只隔了最後一條線的死刑犯們,問道:「昨晚抓來的三刺客呢?」
駐守地牢的官兵在前面帶路:「正在審問,可他們寧死不招,有一個人已經暈死過去了。」
重寒看著冰冷的鎖芯:「開門。」
官兵即刻打開:「是。」
……
同心殿。
「陛下,二皇子已經去地牢審問昨晚擒獲的三個刺客了。」
萬歲爺坐在龍椅上,細細的品著茶:「李玉。」
李公公恭敬的應道:「陛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