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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被拒絕了。
墨鑰出去一趟還禁慾了?不應該啊,不論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這人那方面的欲望一直很強盛,怪異,太怪異。
不過興許他真的是累了,等明日再看看。
她不知道的是,墨鑰回自己寢殿後立刻讓已經歇息了的劉老太監起來給他備水沐浴。
不沐今晚大約是睡不了了,墨鑰低頭看了一眼,長嘆一聲,「再委屈你一段時間,之後你就可以自由發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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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墨鑰先就丹州一事擬旨,罰了墨曜一年俸祿,削去丹州管轄權,禁足皇城終生,終生不得出皇城半步。
對於這個懲罰墨曜欣然接受,反倒是順了他的心意,程凝織聽聞這個處理時吃了一驚。
這個懲罰,看著周全,實則又是變相的保護,墨鑰這一趟去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還沒等她問,墨鑰就來了,還帶了一個男人。
後宮之中男人不得輕易踏足,能讓墨鑰親自帶過來的,一定是什麼重要的人物,只是這皇城裡居然還有她不認識的人物?
不對,有一個人她還沒見過,準確的說是沒來得及細細接觸過,從前在宮宴上遙遙見過幾次,印象不深。
「凝織,這是七弟阿曜。」墨鑰道。
果然。
「臣弟拜見皇后娘娘,早就聽聞皇后娘娘天資動人,今日終於得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墨曜用一種瞭然的眼神看向墨鑰。
難怪在塞北的時候那麼執著,有這麼一個美嬌妻,是個正常男人都會戀戀不捨。
墨鑰尷尬一笑。
倆人的暗潮湧動程凝織都看在眼裡,這兄弟倆,怎麼和之前不一樣了,墨鑰還是太子的時候不是還苦大仇深避而不見嗎?
程凝織淡笑,「燁王,請坐。」
墨曜沒依言坐下,反倒是從衣袖裡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紫紅雕金木盒,「這是臣弟給皇嫂準備的見面禮,還請皇嫂笑納。」
程凝織頷首,身後的小蝶立即站過來接過木盒,不料墨曜卻不鬆手了。
小蝶疑惑,望向程凝織。
程凝織也望著墨曜,這到底是送還是不送?
墨鑰也迷惑了,「阿曜你這是?」
「這物件特殊,皇嫂還是不要讓別人過手的好。」墨曜神色如常,語調冷靜,仿佛在說一件很嚴肅的事。
這幾個月以來,因念著遠在丹州的墨鑰,她看了不少介紹丹州塞北地界的書,傳聞丹州等北方地界盛用巫蠱之術,有的可助人長生不老容顏久駐,但用起來忌諱頗多,莫非這裡頭是什麼蠱,不能被被人碰?
程凝織伸手接過,墨曜這才放手,彎腰作禮,「禮已送到,那臣弟便先行離開了。」
然後,在墨鑰和程凝織共同疑惑的目光下,墨曜走了。
大搖大擺地來一趟後宮,說了幾句話,送了個禮,半盞茶功夫都沒有人就走了。
而且這位燁王爺的性子,雖然古怪了些,卻也沒有敵意,似乎這一趟真的就是為了看她送禮而來。
「你這趟都發生了什麼?」程凝織問。
墨鑰聽話地把這趟路上所有的事盡數告知了她,當然,斂去了他幾年前在塞北的那些日子,只說自己想起了曾經參軍的日子。
那些日子太苦,凝織聽了會難過。
程凝織摩挲著手中的木盒子。
沒想到這一趟去墨鑰能想起來那麼多事,更沒想到墨鑰和燁王之間有那麼深的羈絆,在皇家有這樣一位真心為他的親人,挺好。
「一直讓七弟這麼也不好,既然如今已經回來了,改日給他尋門好親事,就說找到名醫治好了他的不孕頑疾,你看如何?」
虧欠良多,如今只能盡力彌補。
墨鑰連連點頭,「我就是這個意思,只是七弟現在性子沒以前活潑,怪得很,怕是難找到一個稱他心的,所以......」
他猶豫著不知該怎麼說接下來的話,程凝織嘆氣,淺笑,「我來吧,沒人比我更清楚皇城閨秀們的脾性。」
她作為皇城最尊貴的程家嫡女,一國之後,少不了跟各家女子相識,自然是最清楚的。
墨鑰就等著她這句話,聞言笑嘻嘻的,目光一轉,落在木盒子上,「凝織,快打開看看阿曜送了你什麼?」
程凝織依言打開,才剛打開一條縫她迅速又關上了盒子。
!!!這個燁王!
墨鑰看她這樣,更好奇了,趁程凝織愣神之際一把奪過,「讓我看看————」
說話的聲音戛然而止,他開盒子的力道比凝織大得多,這一下把盒子裡的東西露了個徹底。
「啊!」程凝織身後站著伺候的小蝶見了驚呼一聲,臉色通紅地別開臉不看這邊。
墨鑰傻了。
程凝織到底是最先看見的,現下已經緩了過來,不自然道:「小蝶,去小廚房把近日的糖包子拿來。」
小蝶逃難一般迅速跑了,程凝織嘆氣,難為小蝶一個還未嫁人的姑娘家了,未經人事就看見這種的東西,羞憤難當再正常不過。
這盒子裝了些滋潤的黏膏,粉白狀的一層輕輕粘在盒子內,盒蓋上還印著一副小人像,正是男女行房時的畫像,赤||身|裸||體。
就算不明白這黏膏是何物,看見這副小人畫像也該知道了。
燁王怎麼是個如此不正經的人?!<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