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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這些味道重的就不能親凝織,親凝織就會忍不住想更進一步,親完就沒心思吃,這選擇,挺難。
程凝織大概明白他在想什麼,氣笑了,「吃吧。」
墨鑰哦了一生,拿起筷子,在動筷子的瞬間又後悔了,放下筷子一把扶住程凝織的後腦吻了上去,程凝織像是料到他會這麼做一般立即反摟住他勁瘦的腰。
涼風透過窗吹進屋內,依舊拂不盡裡間的燥熱。
墨鑰一邊親吻一邊左手撫上她圈在他腰間的手指,「這是牽手。」
程凝織嚶嚀一聲,手指被墨鑰捏了一下,有點疼。
倒不是墨鑰用了多大的力氣,是她身子本就受不住疼,嬌貴得很,稍微一碰到磕到就是一處青紫。
這一聲嚶嚀讓墨鑰的動作更肆意了些,左手順勢摟住她的腰,將人帶到他懷裡坐著,低沉著聲音道:「這是擁抱。」
程凝織驚訝於墨鑰現在的大膽,想推開他卻不想被摟得更緊,感覺到唇上被人更用力地碾壓。
「這是親吻。」墨鑰稍稍退開幾分,與她鼻尖對著鼻尖,「凝織,我循序漸進了,之前我們一直停在牽手擁抱和親吻上,今天,能不能更進一步?」
隔著衣物,她感受得到墨鑰的變化,冷靜了片刻後道:「不能,我說過了,你的記憶沒有徹底恢復,就不能真的同房。」
墨鑰放在她腰間的手一松,緩緩放開她,頭埋在她肩上,喘息了一會兒,道:「凝織啊,你不用對我愧疚,我傾慕你這件事情是我心甘情願的,其中的苦和甜對我來說都是寶貝,我樂意守著,從莘說的那些話你不必放在心上,都過去了。」
程凝織一怔,他看出來自己心疼以前墨鑰醉酒說的那些話了。
這是在安慰她。
傻子,明明是她改安慰安慰他的。
墨鑰一下一下拍著她的後背,「都怪我那時候傻乎乎的,一門心思覺得你不喜歡我,要是我早點多問你幾句就不會讓你誤會那麼多,我從前不知道你誤會從莘和我的關係。」
現在想來,那時候凝織突然對他冷淡應該是因為懸崖邊他的那個選擇,後來加上從莘的事情,層層誤會下凝織自然對他沒有好臉色,若不是後來他突然腦子失控和凝織說了那些話,指不定凝織還得氣他多久。
這段記憶,方才在親吻時候也一併想了起來。
那日,他照常去一水間學吃辣,又向從莘討些逗女孩子高興的手段,覺得自己有所大成後又重新開始日日凝織那兒用膳,想緩和緩和與凝織的關係。
那時候雖然不明白凝織為何生氣,但他明白,無論是因為什麼必定是他的錯。
是以那日在凝織屋子用完膳後他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坐在一旁陪著凝織看書,想找機會說些好聽話逗她開心,可惜凝織看書太認真叫他找不到半點插話的機會。
最後他只能一直盯著凝織的看書的側臉,開始欣賞起自己千辛萬苦娶到手的太子妃的絕美容顏,沒想到這一看老毛病又犯了,才看了一會兒就挨不住臉色通紅地站起身準備走人。
人剛走到門口就被凝織叫住,「太子殿下,你討厭我?」
墨鑰趕緊否認搖頭,又想趕緊離開,再待下去他怕被凝織看出他的不對勁。
「那為何每次一見到我沒多久便慌忙走開,你若是後悔答應我的那兩個條件,如今和離還來得及。」程凝織神色冷漠。
墨鑰慌了,接下來的話沒有過腦子思考,幾乎是脫口而出,「不後悔,怎麼可能後悔,說了凝織你別生氣,本王一見到你就情不自禁,又深覺此事不妥,只得迴避自己紓解。」
當時的他一心以為凝織不喜歡自己,又嫌棄自己技術不佳,哪裡敢碰她,只能每次回自己寢殿紓解,說來好笑又辛酸。
他不知道的是,當時的程凝織也在介意他不碰她的事,聽到他那番話後心神不定了好些日子,後來又找了個理由說服自己才緩了過去,她誤以為墨鑰貪戀她的容貌和身子。
總之說完那番話後和凝織的關係破冰,雖還是有距離感,但於他而言已經是很大的進步,樂得他又去一水間跟玉從莘炫耀了一番。
程凝織聽了墨鑰的話,抱憾之意遠多於歉意。
她從前太高驕傲,什麼也不肯問,只相信自己看見的聽見的,白白和墨鑰浪費過去那麼多時間,遺憾和後悔更多。
她自以為對墨鑰有多深情,實則一直把自己的位置端得高高在上。
如果不是墨鑰失憶,過往的真相或許都將蒙塵化煙,她和墨鑰的結局,可能是和離,也可能是相敬如賓一輩子,無悲無喜。
「墨鑰,准你多親一會兒。」程凝織重新環上他的腰,「回去後我給父親說蘿蔔的事,你不用天天吃蘿蔔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甜文!!!求評論小可愛們?
第19章
最後墨鑰果然還是沒能吃上那桌菜,狠狠親夠了美人後心神蕩漾地跟著美人回了家。
次日起床看見桌上沒了蘿蔔後墨鑰覺得整個人都舒暢起來,在程府瞎逛希望能夠再想起什麼,儘管什麼用也沒有。
一日,宮裡送來了一封加急密令。
從前墨鑰將一國的財政交由程凝織管理,再加上程家的嫡女自幼就要學習些治國之道以便幫皇帝更好地治理國家,墨鑰失憶後都是由程凝織代批奏摺,這密令便直接從宮裡送到了程凝織手上。<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