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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你幹什麼啊!」王廣很是心疼自己的畫冊被撕壞。
「這個送我,今後你的衣裳我來洗。」墨鑰嘴上詢問,手上卻堅決,畫有程凝織的那一頁紙已然被他揣進懷裡。
王廣唔了一聲,答應了。
雖然心疼被撕掉的美女,可又無法拒絕這個誘人的條件,他們每日訓練的衣裳又髒又臭,連自己都不願洗,有人包攬自然很好。
墨鑰笑,懷裡的畫似一個熱燙的手爐,溫暖了遠在塞北被寒風吹涼的心。
「唉你不是有個小娘子?私藏美人畫不怕回去被小娘子說道?」王廣調侃道。
「她如果願意說道我,我倒是高興。」可惜,佳人心中無他,因一個錯誤,與他那一次都是委屈,又怎麼會吃一幅美人畫的醋。
饒是如此,他也要娶她,為責任,也是為了自己。
太慢了,他必須要快點闖出個名堂來。
第二日,軍營里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是大將軍親自帶來的,還單獨給了那人一間屋子,並讓他搬過去。
墨鑰正疑心,他此番來塞北特意隱姓埋名,沒有人知道他是個被貶謫的王爺,難不成這個將軍知道了什麼。
等他走到屋子外,看清石階上坐著的人後,長嘆一聲,無奈道:「你來做什麼?這裡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墨曜坐在地上,哼了一聲,「憑什麼你能來我不能來!」
「我是被父皇貶來的,也不是自願的,你快些回去!」墨鑰很頭疼,塞北軍營這種苦地方,七弟身子不好,常年臥病在床怎麼會熬得住。
墨曜站起來,狠聲道:「你騙我,我去問父皇了,父皇說是你自己主動請求來塞北歷練。」
「…………」
墨鑰沉默,確實如此。
月前在皇城和父皇的一番爭吵,父皇褫了他的封號,告訴他想娶程姑娘就拿出他的態度,而不是整日掛在嘴邊叨擾他人。
為了程姑娘,他自請來塞北重頭開始。
沒想到墨曜也跟著來了。
皇家無情,五哥是他唯一一個對他好過的親兄弟,而墨曜,是他不知道該怎麼承認的親兄弟。
十幾年前,母妃和皇后同時懷孕,一位是皇后,一位是寵妃,因各自腹中的孩子二人一時間在地位不相上下,父皇的恩寵便成了宮裡人做事時的量尺。
偏生父皇那時日日往皇后那邊跑,直到他們出生後才重新日日住在母妃那邊。
後來他才知道,一直心寬的母妃當時是有怨的。
墨曜是皇后所出,和他同一天出生,只是略微比他晚了幾個時辰,因著這原因,二人取名時父皇便分別給了「鑰」和「曜」。
同音不同字,還同時賜了封號,一個睿王,一個燁王,剛出生就獲此殊榮。
希望這有緣的兄弟二人能兄弟情深。
可惜,阿曜身後是整個程家,是嫡長子,而他雖是寵妃之子,到底在名分上低人一等,從小母妃就告訴他要遠離墨曜,切莫和皇后那邊扯上關係。
他記在心裡,只是這個弟弟因他一次無意搭救後常來找他,自顧自地粘著他,都是孩子,墨鑰很快把母妃的話忘記,瞞著她和墨曜常常來往。
這一來往就是好幾年,十二歲那年後一切都變了,只是墨曜單純,一如既往把他當做哥哥,什麼都沒發現罷了,
墨鑰神思回籠,嘆氣,「父皇和你母后知道嗎?」儘管被放到皇后跟前撫養多年,他還是不習慣直接稱呼皇后為母后。
依皇后的性子,怎麼可能會准阿曜來塞北這種地方。
「這個你放心,他們不會知道的,你為什麼自請來塞北?」
墨鑰走過去,撿起他放在地上的包袱,「哥哥的事情,輪不到你管,我稍候就去請將軍派人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那裡的人都想殺我,還沒有這裡安全,這裡至少有哥哥護著我。」墨曜道。
皇城的人個個都盯著皇位,像墨曜這種嫡子就是放在桌角邊緣搖搖欲墜的玉,隨時會被打碎。
墨鑰從這話里聽出了幾分委屈,忍不住心軟,「那邊有父皇和你母后護著你,不會有什麼大事,你一直病著,他們不會隨意動你,這裡的苦你吃不了。」
墨曜懶得理他,搶過自己的包袱進屋鞋都沒脫就盤腿坐在榻上,「我困了。」
這無賴的做法看得他心煩,墨鑰轉身關門準備離開。
「哥哥,你是因為程家那個姑娘才來這兒的,對吧。」
冷不丁的一聲,墨鑰出門的腳步頓住。
作者有話要說:
墨鑰那麼喜歡和凝織親近,這章也有細節表現原因,他真的超愛凝織!
最近實習有點忙,日更大概是不行啦,不過放心,在追的建議攢著,八月份前必定完結啦,到時候我會一天更新到大結局哈哈
第22章
都沒脫就盤腿坐在榻上,「我困了。」
這無賴的做法看得他心煩,墨鑰轉身關門準備離開。
「哥哥,你是因為程家那個姑娘才來這兒的,對吧。」
冷不丁的一聲,墨鑰出門的腳步頓住。
「是,我要娶她。」
墨曜哼一聲,得意道:「我就知道,你日日去程府,滿皇城都知道你欽慕程姑娘,父皇說你自請來塞北的時候我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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