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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凝織:「…………」
「為什麼這麼執著這個問題?」
墨鑰皺著張臉,苦哈哈道:「這不是我現在經常欲|求不滿怕以後身體被憋壞了嘛,夫妻之間如果床笫不和很影響感情,還不如被你休了。」
………
要不是墨鑰說這話時悄悄斜著眼打量她,她恐怕還真信了這騙鬼的說辭,說來說去還不就是在變著法兒的想讓她鬆口同房。
「回府。」程凝織冷淡道。
墨鑰耷拉著臉,算盤沒打響。
回程府的路上,程凝織靠在他肩上睡去,馬車搖搖晃晃,墨鑰摟住她避免她被顛著。
睡夢中的凝織像一隻小白兔,少了幾分距離感,墨鑰微微低頭看見她姣好的容顏,眉眼柔和,淺笑。
今天這趟收穫挺大。
不僅想起來挺多事,還連帶著解開凝織兩個心結,最最重要的的是,也解了他自己失憶以後關於靜心池的心結。
墨鑰越看著懷裡的美人越喜歡。
既然凝織那麼早就喜歡他了,那麼失憶前他們一定很相愛,還一定是羨煞旁人的那種。
畢竟在那些零星的記憶片段里,凝織待他很好。
銀杏樹那段記憶里,凝織那一段舞,真是動人。
魚水之歡,講究的就是男歡女愛,女不愛,男不歡,談什麼兩相契合?
好在失憶前的他死纏爛打最後娶到了凝織,不然讓現在的他上哪裡哭去?這麼一看失憶前的他也沒那麼混蛋嘛。
不行,他一定要快點恢復記憶,為早日和凝織心意相通而努力!
也不知是老天看他目的不純故意和他作對還是怎麼的,接下來在程府這幾日一點進展都沒有。
記憶恢復仍舊停滯不前。
愁死他了。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他那位難搞的岳父,那日爭吵過後對他的態度倒是好了許多,談不上多熱情,至少飯桌上肯給他夾菜。
儘管夾的菜是他最不喜歡的白蘿蔔。
岳父的關愛,死也要受著,更何況只是吃個蘿蔔。
然後,岳父大約是看他吃蘿蔔吃的歡,接下來一連幾日的飯桌上都出現了一碗燉蘿蔔。
晚上,墨鑰躺在床上揉著肚子哀怨,「凝織,救救我,這蘿蔔再吃下去,我就要變成蘿蔔了!」
程凝織給他倒了一杯清茶,「喝口茶漱漱口,一會兒帶你去一水間。」
這幾日的事情她都看在眼裡,想著父親難得對墨鑰有了好臉色,她也不想拂了老人家的面子,便沒有出聲提醒。
好的誤會亦有利處。
墨鑰眼睛蹭得睜大,一水間,聽名字就是個好地方。
等他和凝織到一水間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一水間不是什麼茶樓雅舍,而是一家正正經經的酒樓。
「進來吧,裡面可是有你的老相好。」程凝織抬腳邁步進去。
第17章
一水間,正如其名,一進酒樓入眼就是一個又長又高的木樓梯,樓梯自一樓直連二樓,樓梯沿途鋪著一層緞面銀白布毯,像極了一面傾瀉而下的水瀑將一水間酒樓劈開,一分為二。
被分作兩邊的酒樓也有不同,酒樓左半邊呈紅色,用的是紅漆,右邊則是木頭最原始的顏色,稍顯淡雅。
前一刻還在疑惑凝織說的老相好是什麼意思的墨鑰,一進來就被一水間巧妙的裝潢吸引了去,一雙眼睛幾乎挪不開。
「凝織,這兒可真是個好地方。」
「呀,月公子來了!」小二一見是他趕忙迎了上來,沖不遠處的大聲道:「老三樣,左樓最裡間!」
月公子?是叫他?也對,他是皇帝,出來微服私訪肯定有化名。
小二甚至都不問幾句就點了菜,熟練的樣子,可見他從前確實是這裡的常客。
墨鑰牽了凝織的手,跟著小二往樓上走。
「小心些,我扶著你。」墨鑰擔心程凝織的裙子不方便待會兒把她絆倒了。
程凝織不推辭,反而反手也牽住了他。
這舉動可把墨鑰驚到了,凝織居然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主動和他親近,難不成他們曾在這酒樓里發生過什麼難以忘懷的事情?
酒樓小二看呆了,「月公子,這位姑娘是?」
墨鑰得意道:「我娘子。」
「啊?」小二愣住了,「那我們掌柜的........」
「什麼掌柜的?」墨鑰問。
察覺到程凝織看過來的眼神,小二瞬間閉了嘴將他們帶到裡間就退了出去。
裡間的陳列擺設也很講究,亦是紅色為主,只是窗外一眼看過去又能看見碧綠直挺的青竹,中和下來倒是少了幾分俗氣多了點雅俗共賞的味道。
程凝織坐下,從前來過一次,那時候心裡存著醋意沒能好好欣賞一番,如今倒是可以舒舒服服看個夠。
雖說一水間掌柜的人她不喜歡,但是這位掌柜的開的酒樓還是能入得了她的眼的。
「凝織,你剛才說相好的,什麼相好?」墨鑰這才想起來剛才凝織的話。
程凝織輕挑了下眉,聲音淡淡的,「一水間掌柜的,是你的紅顏知己,如果我猜得不錯,此刻她應當已經到了,馬上進來。」
墨鑰還沒反應過來這番話的意思時,門已經被人從外面推開。
「墨郎,月余不見,可還好啊?」女子聲音宛若夜鶯,動聽嬌柔,是個男人聽了都會心醉。<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