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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兩手叉腰叫嚷:「你放屁,你個兔崽子瞎說什麼?誰家的七八歲小漢子不做事?你當你爹是地主老財家的少爺呢!再說,你說的亂七八糟的事,有誰看見了?」
秦晚冷聲說道:「知道那些事的人只是老了,不是死了,你還真當村里沒人知道嗎?要不然我是怎麼知道的。」
第9章
「那咱們就不說遠的,就說近的。在麥場上大山嬸子拿阿煙叔沒保住的哥兒為話題,不斷地刺激他,說什麼雙胎更保不住的話,在阿煙叔站不住的時候更是故意撞了他一下,這可沒錯吧。麥場上那麼多人可都瞧見了!」
余霜突然就對秦大壯同病相憐起來,比起自己來,秦大壯更慘。
再一想,秦晚一家都挺慘的。
秦氏吊著眼,斜看過來:「哪來的小賤蹄子張口亂噴,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余霜一口氣提起來想回點什麼,但又張不開嘴,他的身份外人不知道,但他自己清楚的。
秦晚把余霜拉到身後,冷著臉對秦氏說:「他是我夫郎,你嘴巴放乾淨點,不會說話就別亂噴。」
秦大壯站到秦晚身邊,將余霜擋在身後,說:「對,他是我兒夫郎,你打我罵我可以,但不能罵他。」
余霜一顆心酸酸地、麻麻地,眼眶也有點發熱。
被人護著的感覺真好!
秦氏嗤笑:「不就是被他後娘賣來賣去的下賤哥兒,用羊換親,也就你們這些窮酸才做出來的事。」
秦晚懶得在大庭廣眾之下跟秦氏吵,收拾這一家是他帳本第一頁的事。
「爹我們回家,小爹還在家等你呢。」
姚梅不樂意了:「把我家都砸光了,就這麼走了?」
余霜被人護著有了底氣,也學著兩手叉腰,說著:「你把小爹推早產的事還沒跟你算呢,新帳舊帳咱們現在就一起算。」
秦氏瞪著眼,咄咄逼人地叫嚷:「你想怎麼算?你想怎麼算?是要她以死賠罪嗎?姚梅你去拿根繩子現在就去吊死在他們家門口。」
姚梅立馬捂臉哭著跑回屋裡:「我不活了,你都要逼死我,老天爺呀~」
余霜瞠目結舌:「她……她不會真去吊吧?」
秦晚諷刺地說:「你太高看她了,我們走吧。」
秦大壯氣呼呼地說:「她就是躲屋裡去不想出來罷了。」
三人回家的路上碰上端著飯碗的秦三霞,她後面還跟著大女兒張春花。
秦三霞一臉可惜:「這麼快就吵完了?」
余霜心裡一動,抹起眼淚:「都怪你用羊換我,你那麼貪財為什麼不直接要錢?那秦婆子罵我們一家窮酸,那不就是把金寶也罵進去了嗎?你看看你,貪財的把金寶都被罵了。」
秦三霞把碗往大女兒手裡一塞,說道:「敢說我家金寶,看我不把她的老底給掀了。」
秦老婆子懂個屁,直接要錢最多也就像老禿頭那給個二兩,但兩隻羊賣了能值四倆多,快五倆了。
張春花原本想看余霜笑話,現在氣地她跺腳,端著碗轉頭往家跑。
余霜笑的像只偷腥的貓,哼~慢慢吵去吧,最好吵個天翻地覆。
用魔法打敗魔法,秦晚挑眉,這小哥兒心思挺活絡。
吃過午飯後,秦晚拿著削好幾根竹籤給余霜。
「你會削嗎?」
余霜猶豫地說:「我試試吧,我沒削過。」
秦晚也知道竹籤細,是個考驗人的細活。
「沒事,你慢慢練,千萬別割到手。」
余霜點頭,又見秦晚牽出一隻羊,好奇地問:「你做什麼去?」
秦晚說:「我牽去獵戶家請他殺了,我一直做點小生意。」
余霜明白了,這是打算賣羊肉,就跟賣豬肉的一樣吧。
可人家賣豬肉的都屠戶自己殺,他這還請人殺,還沒見收錢就先搭進去,時間長了成本不就提高了?余霜覺得這生意估計不大好做。
他語重心長地說:「你應該自己學著殺。」
這可真碰到秦晚軟肋了,不自然地輕咳一聲,說:「我現在這身體也按不住羊,再說小爹剛生產,羊的慘叫聲別在嚇到孩子。」
余霜一聽也對,聽說孩子太小,魂輕,不經嚇。
「希望兩個孩子不要像你這個身體。」
哎,實在是太小了,他都不敢碰。
秦晚莫名覺得膝蓋有些軟,他倔強地說:「我現在覺得身體比以前好多了,而且我只是長的晚。你看我爹多麼魁梧,小爹個子也高,我不會差哪去的。」
秦大壯和阿煙的基因是秦晚最後的堅定。
余霜敷衍地點頭:「是是是,你去忙你的吧。」
秦晚不滿余霜的敷衍,想狡辯幾句,可看著自己這身體憋了半天,說再多也只會是強詞奪理。
憋著一口悶氣,拉著羊摔門而出。
羊伸著脖子一路慘叫,余霜莫名其妙:「跟羊置什麼氣?」
在削斷了第十根竹籤後,余霜泄氣了,看來他真的不會。
秦小福捂著嘴一路怪笑地跑進籬笆院裡,一屁股坐余霜旁邊,哈哈大笑。
余霜鬱悶地說:「你幹嘛呢。」
他剛才那根竹籤都要成功了,被秦小福這麼一撞又斷了。
秦小福笑半天,才憋住笑說:「你後娘跟秦老太婆吵架真是太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