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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桃花聲音哽咽:「是不是因為我和姐姐哪裡惹到爹不開心了,所以爹才打娘呀?我和姐姐知道不是爹親生,所以這些年來一直小心翼翼,爹要打就打我們吧。」
秦小福還是第一次目擊現場,整個人都傻了。
他呆呆問余霜:「平時也這樣嗎?」
余霜聞言點頭:「還好,也就一般般吧。」
母女三人針對他的,那才叫厲害。
這還一般?
秦小福佩服又同情地看著余霜,這麼多年到底是怎麼過來的哦~
余大樹無語地看著他們母女三人:「你們怕不是失心瘋了吧,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張春花、張桃花你們要是腦子不清楚了,我等下就去把你倆的親事回絕了,順便跟媒婆說清楚,你倆以後就留在家裡養病吧。」
張春花、張桃花倆人齊齊噎住,這麼多年,倆人還是頭一次在余大樹面前吃癟。
秦三霞指著余大樹罵道:「你瞎說什麼呢,你作死呀。」
余大樹:「是你們先瞎說在前。」
余霜突然眼眶發酸,原來他爹也知道那母女三人說的話是真是假,那為什麼每次她們針對他時,他爹總是怪他、罵他?總是對他冷漠至極?
張春花眼珠子一轉,哭哭啼啼地說:「是我們說錯了,對不起,爹。我們只是關心娘而已,娘每天都在為我們姐妹倆的嫁妝發愁。
所以看到霜哥兒有爹給的銀鐲子心裡難免就不好受。如果爹也能給我們姐妹倆準備銀鐲子做嫁妝,娘的心情肯定會好很多的。」
余大樹:「你們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憑什麼要給你們買銀鐲子?
再說我哪來的錢買,我身上連一個銅板都被你們的娘收瓜乾淨,你們想要銀鐲子讓你們娘去買吧,霜哥兒那鐲子也是他娘留的。」
說完又覺得不對,她們娘的錢不就是他的錢?
「秦三霞,你可別真的去給她們買銀鐲子,一人一個得多少錢,我們可說好攢些錢送金寶去識字的。」
秦三霞從來都沒想過給女兒銀鐲子當嫁妝,她又沒瘋,但這不代表她能容忍余霜這個哥兒有銀鐲子。
「春花,桃花,去把鐲子拿來,等你們成親時娘去換兩個輕點給你們。」
張春花和張桃花在余大樹說那些話後心裡不痛快極了,感覺這麼多爹都白叫了。
在屋裡時聽到余大樹給余霜銀鐲子時,她們心裡就已經嫉妒的不行了,現在聽她娘這麼一說,心裡更沒了顧及。
反正搶余霜的東西,是從小搶到大的。
余霜也沒想到他爹對張氏姐妹倆這麼無情,他爹不是一直對那姐妹倆和藹可親的嗎?
愣神間被秦小福拉了一下,他說:「快跑,張春花她們要搶你的鐲子。」
余霜一驚,連忙躲過張春花伸過來的手臂。
秦小福仗著自己有強勢的家族兄弟,護著余霜東躲西藏。
余大樹不可思議看著這一場鬧劇:「張春花你們幹什麼?那是霜哥兒他娘留下的,一個死人留下的東西有什麼好搶的。」
秦三霞把他拉到一邊,瞪著他說:「你給我閉嘴。」
那銀鐲子可粗了,兌換出去起碼能得二兩銀子,銀子可沒有死人不死人這麼一說。
「呦,這麼熱鬧?」
秦晚詫異地看著他們,問余霜:「她們這是給你送嫁?」
余霜扯了扯嘴角:「是,別樣的送嫁,沒把你嚇著吧,我們家的特色。」
秦晚對著余大樹揮揮手:「岳父大人,我來接霜哥兒的,您家這送嫁完成了嗎?」
余大樹連忙說道:「哥兒姐兒的瞎胡亂,你快帶霜哥兒走吧,那個……回門也別回了。」
秦晚:「岳父您別說笑了,你家正經的婚事都不辦一個,哪來的回門日。」
余大樹梗住,臉色也難看起來,剛要說話被張春花打斷。
她攔在門檻邊:「要走可以,把銀鐲子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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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張春花是張開手臂,背朝後地攔在門檻外,秦晚抬起一腳踹在她後背上,將人踹趴在屋裡。
滿屋子的人愣在一處,張桃花伸出的腳慢慢收回來,心裡慶幸不已。
還好,丟臉的不是她。
「走了,還愣著幹什麼?」
余霜這才回神:「哦,哦,好。」
秦小福連忙拽著余霜跟在秦晚後面,屋裡的尖叫咒罵聲聽的他興奮不已,踹的好,踹的妙,踹的呱呱叫。
剛走幾步余霜停下腳步,回過頭說:「春花、桃花,我不小心聽到你們娘和爹說,那兩隻羊是給你們的陪嫁。養到過年時賣了,買一隻銀鐲子綽綽有餘,你們不用像現在這樣。」
說著像是傷透了心一般,低頭離去。
秦三霞瞪著眼,一張臉憋的通紅。
余大樹問她:「可是真的?」
這和跟他說的完全不一樣。
秦三霞回罵道:「那死東西就是條不會叫的狗,所以才咬起人來這樣狠。」
真箇屁,她瘋了嗎?費勁心思弄來的兩隻羊就這麼給出去?那可值五兩銀子。
張春花也不哀叫了,和張桃花兩人喜滋滋圍著秦三霞和余大樹,一口一個爹娘真好。
秦晚挑眉,看到秦三霞和余大樹憋成紫紅的臉,一天的鬱悶在此刻散了。
走到半路,秦小福被家人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