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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兩手背手:「所以我主要是想問你,能不能當天去我家裡現場烤?」
秦晚一時間沒話說:還能這樣!
真是從來沒想到有一天烤雞也能烤到宴席上去。
「不知您怎麼稱呼?」
「你叫他孫員外就行了。」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孫掌柜說道
秦晚從善如流:「孫員外,去您府上也可以,但我這烤爐得兩人推過去才行,所以價格上真的不能再便宜了。」
孫員外彌羅佛的表情一變,開始和秦晚講價,最後定為每隻七十文,並且孫員外家來兩個幫忙推烤爐。
秦晚抹著一頭虛汗,看著離去的孫員外,對孫掌柜說:「您這位朋友講價太厲害了。」
孫掌柜白他一眼,走前說了句:「得了便宜還賣乖。」
秦晚一臉懵,對余霜委屈道:「我怎麼得了便宜還賣乖了?我的價格定的很低了,純手工製作,那個蒜和蔥都是我親手一點點磨出來的。」
余霜心說哪家賣東西不是親手一點一點出做來的,不過那個孫員外確實殺價厲害,於是也就象徵性地安慰道:「有錢人嘛,就是摳的,好歹我們有一筆大生意。這三十隻雞都是兩斤一隻,這麼一算都夠我們好多天了,說一句而已,不虧的。」
豈止是不虧,余霜都覺得賺大發了。
得,想要的效果完全沒達到。秦晚也就收起那點小心思,剛好這會兒秦大壯買完東西回來,三人收拾好之後秦晚是準備直接回去的。
但是余霜想去看看鋪子什麼樣子,秦大壯一聽到鋪子已經租好了,也想去看看。
沒辦法,秦晚只好帶兩人去看看鋪子,好在只在巷尾,近的很。
鋪子真的很小,余霜感覺如果把他和秦晚睡的那張床放進來,怕是瞬間就沒插腳的地方了。
裡面什麼都沒有,不過有了這個鋪子以後在鎮上的生意就更好做了,晚上也可以來過個夜、歇個腳。
余霜還是很滿意的,他說:「我先掃掃一下。」
秦晚連忙阻止:「這麼空還有什麼好打掃的,一夜沒睡趕緊回去休息是正事,你是想把自己累傷嗎?」
秦大壯也不贊同,他說:「要打掃也是我留下來打掃,你們累了一夜。」
秦晚打斷:「誰都不用打掃,趕緊回去。」
兩人被秦晚強硬著阻止,無法,只好遺憾地回家。
回去的路上三人邊走邊說話,余霜問:「這個鋪子多少錢一個月?」
秦晚說:「三百文一個月,連付半年。」
余霜想了想,說:「這個價格倒還好,不算貴。」
隨即可惜地說:「就是這個攤位費浪費了。」
畢竟攤位費剛交兩個月不久。
秦晚笑著說:「不算浪費,我心裡有譜。」
他這麼一說,余霜和秦大壯就放心了。
其實秦晚啥譜沒有,他看見余霜滿臉睏倦地陪著他熬大夜的時候,心裡根本就沒想那麼多。那個鋪子二十來平,暫時就當個過夜的地方吧。
「對了,那個鋪子的房東是做什麼的?」余霜問,他更想問的是這個房東會不會就是孫掌柜,但一想如果真的是孫掌柜,他應該不會轉這個彎。
秦晚:「房東是個老婦人,那鋪子周圍前後原本都是她家的,只是丈夫死了後家裡沒了收入來源,唯一的兒子又好賭,大部分都被賣了償還她兒子的賭資了,剩下的就跟大雜院一樣全都租出去了。」
秦大壯感嘆:「賭錢真不是個好東西。」
余霜心有戚戚:「誰說不是呢,這人啊可千萬是不能碰賭錢的。」
快到家時,三人老遠就見家裡坐著不少人。
秦晚疑惑:「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家裡來了這麼多人?」
秦大壯也是很不解:「不知道。」
他們家除了雙胞胎滿月那天外,平時基本沒幾個人來,偶爾有一兩個來找阿煙說說話很快就走了。
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三人帶著一臉的疑惑進了家門,院子裡的人齊齊看向他們,確切地說是看向秦晚。
秦晚:……
所以是發生了什麼事?
阿煙見人回來,表情一松,這麼多人你一句,我一句,真是難以應付。
「阿晚回來了,你們有什麼問題就問他吧。孩子餓了,我得趕緊去餵奶,大壯過來,幫我抱一個。」
於是秦晚立馬被圍住,余霜齊齊後退,轉身跑去廚房,徒留秦晚一人瞞眼迷茫著。
「秦晚小子,你家收不收雞了?」
「對呀,福哥兒他三姨賣了你家三十隻雞,說你家在鎮上做生意每天都能賣出好多雞,那怎麼不收村裡的雞呢?」
秦晚回過神,扯著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說:「那不是先來收到。」
「可我們也不知道呀,你又沒跟我們說,我們哪知道。」
秦晚聽明顯的責怪話,也沒往心裡去,他說:「我現在需要三十隻三斤左右的雞,你們誰家有?」
原本吵吵嚷嚷的情況一靜,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後一位年紀大點的婦人試探著問:「一家一隻湊起來的不行?」
普通農戶誰家會養上三十隻雞,別說三十隻了,就連十隻的都少。
秦晚笑著兩手一攤,說:「你們看,一家一隻我就要跑三十家,可人家把三十隻送上門,兩個選擇你們會選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