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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得不鬆手,秦晚十分可惜。
「兩家真要鬧起來,那他倆的親事還成不成了?成了,秦小福以後跟姚圓家的關係更難處,而秦小福家裡対姚圓肯定也會更加不滿。要是不成,那多傷他倆的感情。」
最主要的是,真鬧到最後,秦晚敢肯定姚圓家裡肯定會把矛頭対准他,畢竟事情的起因,是他去找姚圓做事。
他可不願意做這個冤大頭。
余霜氣惱地說:「難怪就不管了嗎?」
秦晚安撫道:「放心吧,秦小福家裡也不是省油的燈,你看著吧,秦小福吃不虧了的。」
「吃虧我是不擔心的,就是……」
秦晚再次蠢蠢欲動,盯著那雙纖細的手,因為常年勞作有些粗糙。
但……
秦晚一把將人拉起:「走吧,你有空在這瞎想,還不如管管我。」
「你有什麼需要我管?」余霜納悶,被秦晚一路牽到井邊,眼看手還鬆開。他晃了晃手,說:「有什麼話是一定要牽著手說的?」
秦晚非常自然地鬆手,說道:「井邊都是水,我怕你滑倒。」
「兩隻羊太瘦了,肉全切下來才這麼點,有五十來斤吧。今天我一個人去鎮上賣羊肉串,你明天早上再把雞送到攤子上去。」
秦晚一邊將羊肉切成小塊,一邊說。
「你一個人去行嗎?要不讓大壯叔陪你去吧。」余霜站在秦晚旁邊說道,時不時再給他搭把手。
秦晚一口否決:「不行,我爹去的話家裡就剩下你跟小爹再加兩個那麼點的孩子,我不放心。」
余霜鬱悶:「有什麼不放心的,我晚上跟阿煙叔一起睡,還可以跟他一起照顧孩子。」
「再說,你一個人又要烤,又要送,怎麼忙的過來。」
秦晚全身充滿幹勁,有人在身邊陪著,就算啥都不干光是說說話都讓他上頭。
「沒事,到時候我請個跑腿就行,他們常在那塊,対裡面的道道可熟悉了。」
「那萬一他們端著盤子跑了呢?」
秦晚被逗樂了:「常年在那片跑腿混飯吃的,怎麼可能會了一盤羊肉串就斷了後路,你這實在是多慮。」
余霜覺得秦晚在嘲笑他,惱羞成怒甩袖子不幹了。
「我就說說,那萬一有這麼個情況呢?你自己切吧,懶得理你。」
「哎,別呀。」秦晚急了,想拉人,但一手的羊肉油膩。只得嘴上抓緊討饒:「你說的対,你說的対。人心隔肚皮,哪種人都有的。我們又不知道他們心裡是怎麼想的,防患於未然,你是対的,是我想的少。」
「行了,切你的肉吧,肉都掉地上了。」余霜嫌棄地說道
不過這裡確實沒什麼事可做的,總不能就這麼幹站著看秦晚切肉吧。
「我把蒜和蔥拿點過來磨好,你好調成醃料。」
大蒜還好,蔥的味道沒磨幾下就刺激地余霜兩眼淚花花。
看他一邊摸眼淚一邊還要拿蔥瓣放進磨眼裡繼續,秦晚連忙洗乾淨手將人換下來。
「我來磨這個,你去切肉。」
余霜兩眼通紅,他不停地擦著眼睛,吸著鼻子,說:「好、好吧。」
「你別用手揉,不然手上的蔥味又弄到眼睛裡了,快去用水洗洗。」
看余霜兩隻眼睛紅得跟兔子似的,秦晚莫名又有些想笑,但又怕再把人惹惱,他只能憋著。
今天時間比較充裕,羊肉醃夠時間後,除了阿煙照看孩子外,都上手串羊肉。
余霜還是堅持地說:「晚上就讓大壯叔陪你去,我和阿煙叔在家。」
秦晚不同意,兩人一時僵持不下。
阿煙說:「要不阿晚你就帶霜哥兒去。」
余霜同意:「這樣也可以。」
秦晚更不同意了:「不行,羊肉串一賣就是大半夜,不適合哥兒。」
阿煙問了一直以來好奇的問題:「什麼地方大半夜的還有人吃吃喝喝?」
瞬間三道眼睛看著秦晚,等著他的回答。
秦晚一腦門虛汗,這讓他怎麼說?
秦大壯兩眼瞪大,一拍桌子說道:「我知道了,勾欄院那條街,聽說夜夜燈光通明到天亮。」
阿煙冷眼瞧著秦大壯:「你怎麼知道?」
秦大壯無知無覺:「我外出幹活時聽說的,不知道真假,你說天天點著油燈到天亮那得多費油。」
余霜一手托著下巴,問秦晚:「你說呢?一晚上能費多少油。」
秦晚訕笑:「那、那只是誇張的說法。」
余霜一臉「我明白了」的神情,說:「你了解的還挺清楚的。」
秦晚正色道:「我只是在外面把羊肉串烤好,進去送的那都是姚圓乾的,總共就在那擺兩晚,我可一次都沒進去過。」
阿煙狐疑道:「真的?」
秦晚保證道:「那肯定必須啊,我真的一個都沒進去過,我連戲院都沒進去過。」
余霜挑眉:「所以這就是你不讓我去的原因?」
秦晚:「……啊,対,呃,主要還是晚上不安全,我這是擔心你。」
余霜一錘定音:「那今晚上就一起去。」
秦晚張了張嘴,最後選擇閉上。
去……那就去吧。
余霜第一次來勾欄院這種地方,一路好奇地東看西看,他倒沒有鄙夷的意思。就純碎対這種地方好奇,一條很長的街道上面什麼都,店鋪裝飾地別樣精緻,深淺不一樣的紅色紗簾在傍晚的餘光下飄飄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