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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被井水一激,整個人冷靜下來,他深呼一口氣,說:「我出去一下。」
余霜好奇:「出去做什麼?」
他還想下午叫上秦晚去地里除草呢。
「找姚圓,我想再蓋間屋子出來,天越來越熱了,我們再睡一張床不合適。」秦晚說道,還要再弄個專門洗澡的地方出來。
余霜慌亂不安:「這也太麻煩了。」
蓋屋子可要花不少錢,因為他白花這一筆錢,他心裡十分過意不去。
秦晚寬慰道:「蓋不了好屋子,就搭個竹屋對付一夏天,竹屋搭好我住進去,你還住我那屋裡。」
「竹屋?那不是還要準備竹子?你找姚圓是讓他幫你一起準備竹子?」余霜問:「不如我跟你先把竹子準備好,然後再請他來幫忙?」
請人也不是白請的,不是要付錢就是供飯,關係好也是要回禮的。
余霜就想著能省一點是一點。
秦晚家後面的山包相連的一座小山丘叫青竹山,山上長一大片竹子。秦晚不知道這是什麼品種的竹子,又高又粗,即使是冬天也很難枯死。
偏偏竹干又硬不適合編制東西,所以一搬都被周圍人用來搭東西。
山的最高處能有十屋樓那麼高,秦晚沒想往上爬。他和余霜兩人就在山坡上挑選合適的竹子,砍竹子才是最費力的,接近四十公分粗的竹子幾根砍下來,手臂都要麻了。
余霜擦了把額頭上的汗,看著秦晚扶著竹子喘息,有些好笑地問:「累了嗎?要不你歇會兒?」
秦晚一看他那明顯帶有打趣的表情,只覺得有趣,他直起身體,說:「你呢?累不累?要不要歇會兒?」
余霜想了想,認真地說:「我還能堅持堅持,你可不要勉強,不然再生病的話我可不敢讓你住竹屋。」
竹屋到底還是沒有正經房子保暖。
秦晚正色道:「放心吧,我沒你想的那麼脆弱。」
「這可說不準,要不還是讓我來砍。」余霜說道
秦晚只覺得頭大,他連忙砍起竹子來,再下去這個話題怕是不能好好結束了。
竹子大長,兩人又把每根竹子分成兩段,運了四次才全部弄回家。
到家後,又把竹子劈開,放在太陽下爆曬五天左右。
秦大壯一邊劈竹子,一邊責怪道:「這種活怎麼不叫我去?你們兩個年紀輕輕力氣不大,頭一次做這種力氣活晚上肯定胳膊疼。」
秦晚在一旁笑著說:「疼就疼唄,做習慣了就不疼了,再說以後哪能遇到重活就讓您做。」
秦大壯瞪著他,說:「那也不能讓霜哥兒做啊,他一個小哥兒芝麻大點的力氣,能砍什麼竹子。你現在是他夫婿,要照顧他,下次可不能再讓他做這些重活了。」
秦晚能說什麼,只能不停點頭。
余霜更是頭都不想抬起來,什麼夫婿,不是說好當長工的?再說,就他那點力氣還沒自己大,還不知道誰照顧誰呢。
第25章
竹屋簡陋,秦晚和他爹秦大壯加上姚圓三人花了四天時間搭好,三人在做最後的收尾。
余霜在洗菜,秦小福在一旁幫忙。他不解地問:「好好的建什麼竹屋?」
「秦晚說天熱,建一間專門洗澡用。」余霜回道
秦小福看著明顯做的精緻一些的竹屋說:「這哪是一間,這明明是兩間。」
只不過其中一間大,另外一間小,照他看那間小的才更像用來洗澡用的。
余霜岔開話題:「過來給我燒火,省點唾沫腥子留著晚上吃菜。」
這時籬笆院外有人送石磨過來,余霜看向秦晚,什麼時候去訂的石磨?
秦小福問:「訂來幹嘛?麥場那邊不是有一個嗎?」
余霜哪知道,他看著秦晚指揮著人在井那邊裝好後,邊走過去問:「你什麼時候去訂的石磨?」
「找姚圓的那個下午。」秦晚回道:「麥場的石磨離家有些遠,人來人往的用著不方便,還是在家裡裝個好。」
余霜好奇地問:「那你打算用來幹什麼?」
「羊肉串暫時賣不了,我就想著賣烤雞。石磨用來磨調料,等會兒我先磨些,晚上先試試。」秦晚說道:「如果味道不行,那這個石磨就放家裡用,總之平時也常用。」
秦晚對吃食方面的本事,余霜是無條件信任。他雙眼發亮地說:「味道肯定行。」
秦晚眉眼含笑:「這麼信任我?」
余霜堅定地點頭,有羊肉湯、羊肉串的例子,他對秦晚的能力無比相信。
突然有股無形的壓力壓到了秦晚的肩膀上,他苦笑道:「我儘量不讓你失望。」
秦晚想做的是奧爾良燒烤醃料,配料他知道,但把各種配料做成粉實在麻煩。所以他才想著直接用石磨把各種配料磨成汁,然後再調配醬料醃製。
大蒜、洋蔥、辣椒一一磨好後,秦晚按比例調好再加入糖、鹽、和香料,最後又加入熬雞湯時提出來的鮮汁。他調了兩種口味的醬料,一種辣,一種不辣。
洋蔥是秦晚自己的叫法,這裡的人都叫它紅蔥,因為長的像洋蔥,所以秦晚自己私下就這麼說。從外地傳來沒幾年,吃的人很少。
雞殺好洗淨後放入醬料里醃製,秦晚開始用石塊搭起簡易的燒烤台,烤完後可以用腳踢倒的那種。
烤雞的味道和羊肉串的味道完全不同,這種空氣中都泛著絲絲甜意的味道更加引人做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