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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太后沒來,就算來了估計也很樂意,畢竟這麼多人孝敬她。
「太后乃是本宮嫡親祖母,為她祈福自然毫無怨言。」太子這個時候站了出來,一副義不容辭的樣子。
剩下的皇子公主一臉懊惱,沒想到這個表孝心的機會竟然被太子搶了去,於是也紛紛表決心。
皇上輕嘆一聲,似欣慰道:「若是太后見到這一幕,心裡定會欣喜萬分。」
大家應聲附和。
奉禪上前點了一炷香,香菸淺淡,娉娉裊裊地往上升,還是一根筆直筆直的路線。
「七殿下有佛緣,我們之前見過的,要上前面來嗎?」奉禪的聲音溫潤,讓人聽起來身心舒適。
雲棲遲這是已經敢肯定了,對方的目標應該就是他了。只不過,他想不明白的一點是,為什麼雲漸燃一定要讓奉禪來對付他?
心裡揣著這個疑問,雲棲遲盯著不少人的目光走向了奉禪身邊。
「七殿下,好久不見。」奉禪微微一笑,充滿了慈悲。
雲棲遲應聲,也回了句好久不見,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的表情和回應了。
「竟然敢對奉禪大師這麼無禮,對太后娘娘的祈福他肯定也不會用心。」
一聲嘀咕傳到眾人耳中,賢妃眉頭稍皺,微微側首,訓斥道:「泉離,休要無禮。」
被母妃這麼訓斥之後,十皇子才不甘心地哼了一聲。
他反應這麼大,反倒是被議論的雲棲遲面不改色地在面前的蒲團上跪了下來,虔誠地雙手合十閉上了雙眼。
雲漸燃深深地看了十皇子一眼,直把人嚇得不輕。他和奉禪對視一眼,不過很快就移開了視線。
低聲誦經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雲棲遲想忽視都忽視不了,更別說他現在雙目緊閉,其他的感覺被放大了十倍不止。
這場祈福結束的也很快,不過半個時辰之後就結束了。期間雲棲遲一直提高著警惕,但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仿佛真的只是因為看他有佛性而讓他在前面誦經似的。
直到離開回去的時候,雲棲遲心裡還在擔心下一秒對方的算計,但他都快出佛堂門了,一切都還是那麼的風平浪靜。
「主子。」落霜回來的時候祈福已經開始了,就一直在外面等著。
「怎麼樣?」
雲棲遲問道,剛才他出來的時候還特意在周圍看了一眼,雲落鞍還是沒有來。
落霜鬆了一口氣:「殿下想的沒錯,三皇子就是去您房間了,不過奴婢回去的時候他還沒進房間。」
她抿唇,臉上流露出了些許的自責:「奴婢沒能攔住三皇子,不過我們的動靜不小,大人估計聽見了,趁早離開了。,等三皇子推門而入的時候並沒有看見什麼。」
雲棲遲擺擺手:「你不用自責,他是皇子,自然不會被你攔住。不過他怎麼會知道……」
回想著水行時來了之後的事情,雲棲遲是真的想不到究竟是哪裡出了差錯。
一來,水行時並沒有外出過,見到他的人幾乎沒有,就算見到了估計也不認識。二來,雲落鞍唯一來的那一次也沒有見到水行時。
他越想越迷糊,頭都快炸了。
雲棲遲沒懷疑身邊的人,畢竟他身邊只有落霜,落霜一片忠心,他是知道的。
「主子。」
落霜猶豫了片刻,還是把在路上看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聽完之後雲棲遲更疑惑了:「總不能在為他主子把風。」
他猜測完之後抬手按壓了一下太陽穴:「算了,先回去。」
落霜點點頭,緊跟在雲棲遲身後。
回到住處,雲棲遲徑直往臥房走。落霜見狀便及時停下來步伐,就守在了外面。
一進房間,熟悉的人正坐在那裡煮茶,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雲棲遲鬆了一口氣。
「回來了?」水行時抬眸,但還沒等雲棲遲回答,他的眉頭就緊緊地皺了起來。
雲棲遲上前的動作一頓,抬眸看了看一臉不爽的水行時,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怎麼了?」
「嘖。」水行時放下手裡的動作,一邊往這邊走,一邊把自己的外衫脫了下來,「把你衣服脫了。」
雖然不明白,但云棲遲還是聽話地把自己的外衫也脫了下來。
下一秒,他剛脫下來的衣服就被水行時一把奪去,然後毫不留情,甚至還帶上了幾分厭惡地扔到了地上。
眼前猛地陷入一片漆黑之中,緊接著就是熟悉的味道。
水行時把自己的外衫蓋到了雲棲遲頭上,仿佛是給落水的貓咪擦身子似的在對方身上擦著。
「你究竟在幹嘛。」
「你身上有那個禿驢的味道。」
水行時極為不滿地說道:「難聞死了。」
雲棲遲頭像湯圓一樣被對方的大手揉搓著,都快變形了。
他忍無可忍,還是出手把自己的腦袋從水行時的手裡解救了出來。
「你鼻子這麼靈?」
水行時低下頭,較真地把自己的外衫強迫性地套在了雲棲遲的身上,美其名曰遮蓋別人的味道。
「哼,你身上的檀香味刺鼻的很,隨便來一個人都能聞得見。」
這麼做他還是有些不滿意,抬起食指掐了個訣,一股水流從指尖溢出,沒多久就把雲棲遲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
很快,這些水流勤勤懇懇地把雲棲遲洗刷了個遍,等對方渾身一股濃郁的水汽之後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