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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把那本志怪小說從他手裡抽了出來,水行時大致看了一眼,然後嗤笑道:「一派胡言。」
把書隨意地扔到了一邊,水行時盯著對面的雲棲遲,水藍色的眼眸中帶著一抹漫不經心的無奈。
「不過也差不多,只不過,那些低等的靈可沒資格和我相比。」
這番拉踩讓雲棲遲笑了起來:「那按這麼說,你是可以讓人起死回生嗎?」
水行時的目光一凜:「你想做什麼?」
他擔心雲棲遲接下來準備做什麼危險的事情,不僅臉上沒了笑,就連表情都嚴肅了起來。
「我什麼都不做。」
看他這麼認真,雲棲遲連忙舉起手來表示自己的無辜:「我只是好奇問一問。」
水行時聽完他的話後,表情才柔和了很多,但還是不放心地叮囑了一番:「起死回生向來被禁止,哪怕是我也不能輕易地去做。」
他說完之後停頓了一下,目光落在了雲棲遲的身上:「照顧好自己。」
「放心,我很怕死的。」
雲棲遲握住了水行時的手,還笑著沖對方保證,說什麼自己絕對不會離開對方之類的話。
但世事無常,有時候說定的時候總會隨著未來的不確定而改變。
離開的或許不是做保證的人,也許是身邊的人,或者是仇人。
這種生死的事情連水行時都不敢保證。
他只好在心裡做好了打算,緊盯著雲棲遲還不算,還準備暗自把擋在對方成功路上的阻礙給解決掉。
只要雲棲遲不知道,照樣可以玩得開心,說不定還會覺得自己輕鬆了不少。
對水行時心裡想的什麼,雲棲遲並不知道,他只是一遍遍地推演著自己的計劃,把損傷保持到最小。
都說人算不如天算,但云棲遲卻堅信人勝定天。
反正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穿書也不是為了做一個正派,有時候,反派更能肆意妄為。
作者有話要說:
第90章 十顆露
還沒等落霜的傷好, 前去荒北的獨吟就回來了,他還帶回來了一封信。
信上也只有寥寥數語, 先是答應了他的請求, 隨後又提了一些條件。條件並不多,並且在雲棲遲看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如何?」
水行時過來看了一眼,然後問道。
「合作愉快。」雲棲遲笑眯眯地說道, 「對方是個聰明人,這件事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可以成功。」
他說完之後舒了一口氣,畢竟雲落鞍可比雲西辭難纏得多, 如果這次能夠成功解決掉對方,事情也能完成一大截。
說不定用不了多久, 他就可以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解決。
水行時抬手摸了摸他的臉:「你看著辦就可以。」
其實雲棲遲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畢竟雲落鞍前往荒北的時候身邊帶著軍隊,他也在信上提及了這件事。
對方的回信上也回答了他,不知道為什麼, 對方信心十足。
雲棲遲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希望對方並不是口出狂言。
至於太子那邊, 似乎是看到水行時來了,倒是也安分了下來。
這並不是雲棲遲想要看到了,他就像是一個攪渾水的人,局勢越緊張, 他就越開心。
太子雖然聰明是一陣一陣的, 但他身邊卻有個顧盡時,此人不僅用兵如神, 在這種計謀上也比太子好上不少。
雲棲遲把回信收了起來, 想著改如何將事情鬧大。
想要對付太子, 首先就要把他的依仗——顧盡時給解決掉。
顧盡時啊,這個人會因為什麼失去理智呢?
雲棲遲單手托著下巴,眉頭緊皺。
一旁的水行時見狀不動聲色地問道:「怎麼了?遇見什麼難心事了?」
「倒也沒有。」
雲棲遲打了個哈欠,把裝好的信放到了一邊:「只是在想顧盡時。」
他說完之後並沒有發現對面的人臉色危險了起來,一雙水藍色的眼眸像是藏了一個漩渦,只要和他對視上,就會深陷其中。
雲棲遲說完之後也意識到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剛想開口解釋,下一秒就天翻地覆。
等他眼前的天地恢復正常的時候,自己已經被水行時抱著壓在了窗邊的軟塌上。
「我還在這裡。」水行時雙眸微眯,露出了深沉的深色,那雙水藍色的眼眸此刻看上去就像是深藍色一般。
他抬手捏著雲棲遲的臉頰往外扯了扯,似笑非笑地說道:「你腦子裡不想我就算了,怎麼還想別的男的?」
雲棲遲被扯著臉頰,說話的時候都含含糊糊的:「我沒想他……不是,我是在想怎麼解決他。」
他費力地解釋道,一雙澄淨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水行時,軟著聲音說道:「我心裡只有你啊。」
這話說完之後,水行時的臉色好了不少。不過他也知道雲棲遲對顧盡時看不順眼,只是想逗弄對方罷了。
他鬆開了捏著雲棲遲臉頰的手,然後低頭和對方鼻尖對著鼻尖:「那你是怎麼想的?」
雲棲遲呼吸一滯,頓時覺得確定關係之後的水行時越來越肆無忌憚了,甚至還更粘人了。
「我在腦子裡想。」他無奈勾唇一笑,縱容地配合著水行時。
但他卻沒想到,這普普通通的一句話竟然一腳踏進了對方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