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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崽:……
哼,師尊,你不要自己沒腦子,就嫉妒我腦子多。
師尊:你看你腦子多,被打了吧。
崖崽:……
啊嗚嗚,你再說!你再說!
當同樣和師尊有關的血海深仇擺在面前:
崖崽:不管了,先信了再說。
柴子荊:不管了,先幹了再說。
崖崽:嗯?(為什麼微妙輸了的感覺……)
前面看到有寶子說柴子荊進度居然比崖崽快,這……我……這……他不一樣啊!雖然柴子荊也是徒弟,但他真實歲數其實比師尊還大哎!不能因為他天天師尊師尊的叫著,就真覺得他是小寶貝,他比師尊還老啊喂!
這怎麼比啊,這崖崽是輸在了起跑線上啊!
崖崽和師尊相處的時間,兩輩子都摳不出五十年來,這種進度很合理的!
第89章
柴子荊抓住喻青崖的頭髮, 重重往青玉案上一磕,「哐當」一聲巨響, 堅逾玄鐵的茶案砸成齏粉。
聽到這聲撞擊, 喻宵的眉頭狠狠地跳了一下,鷹隼一般犀利的視線瞬間鎖定過來,然而身體還是一動沒動。
柴子荊看著他兇狠的眼神笑起來:「呵呵, 看來還真是動不了呢, 其實對於血戮仙尊您,我還是有些害怕的, 呵呵呵, 如果您能動, 千萬不要袖手旁觀哦~」
說罷獰笑著抓起地上的喻青崖, 又哐哐撞了好幾下, 喻青崖雪白的長髮散落一地,看起來異常狼狽。
喻宵終於忍受不了了,直截了當地問:「夠了, 是你傳授給趙楓的活牲獻祭之術,無恨島的事, 你也有參與?」
聞聽此言,柴子荊終於停住了動作,他漆黑的魔爪插進喻青崖雪白而妖異的發間,明明是喻宵在提問,眼睛卻一直盯著喻青崖血紅而悽厲的獸瞳, 笑容愉悅:「啊,你問那件事的話, 確實有我的參與, 不過參與的不多, 剛好你問的這個,是我出的主意,不過我很好奇啊,我的偽裝自認還是天衣無縫,你是怎麼發現破綻的呢?」
「呵。」喻青崖挨了他好幾下,臉上卻還是從容的笑容,他血紅的雙眸一瞬不瞬地看著柴子荊:「你做了不該做的事,自然就會留下破綻,戲太多,就過了。」
最開始,喻青崖確實沒對「元不塵」產生過懷疑,畢竟當時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人,關於沉冤谷的印象都是:前任谷主入魔屠盡滿門,只剩下親弟弟一個倖存者,倖存者從此性格大變,對所有魔斬盡殺絕。
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邏輯都非常連貫,甚至「元不塵」的表演還非常富有層次,在瘋癲之餘,還有那麼一絲「柔情」,看著「無辜入魔」的喻青崖自裁在眼前,還會不計前嫌的出手相救,身世悲慘,性情大變,卻依然保留本心的正直仙人形象躍然而出。
他和四師伯為了自己的謀劃,算計這個「老實人」在先,所以就算他倆都不是什麼有良心的人,也不會懷疑一個這么正常,這麼悲慘的人。
但自打「元不渡」出現,一切就向著耐人尋味的方向發展了。
按照「元不塵」講的故事,他對自己的哥哥有著複雜的感情、埋怨和愧疚,但其故事本核是:他依然「愛」著哥哥。
可是這樣一個「愛」哥哥的人,當初毫不猶豫就向所有人定了哥哥的罪,而事實上,這個「元不渡」,只是個屍魔。
如果他只是個屍魔的話,那屠盡沉冤谷滿門,入魔而去的「元不渡」是誰呢?
在師尊的描述中,那個「元不渡」有著清晰的逃跑計劃,可不是一個屍魔能做到的,「它」甚至知道往師尊那跑,說明「它」至少認識師尊,或者知道元不渡認識師尊。
在「它」的印象里,師尊應該會對元不渡手下留情,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師尊只見過元不渡一面,如果不是那塊玉佩,他甚至認不出他是元不渡哈哈哈,哦對不起,不該笑的。
如果師尊遇到的那個魔是元不渡,那麼一切都說得通,畢竟以太初聖君的修為靈性,成魔也必然是一個響徹三界的大魔,但那個「元不渡」只是個屍魔啊,這就是最大的漏洞。
「元不塵」可能也意識到了這種漏洞,所以他又編了一個天衣無縫的「兄弟」故事。
他這個故事的高明之處,是完全沒避諱「自己」因為掩埋在哥哥的光輝下,所以對於哥哥有著無法化解的嫉妒,但又有點人之常情,情有可原。
他看著屍魔元不渡哭的是那麼絕望,好像他只是一個剛剛得知哥哥蒙冤,卻沒及時關心他的不合格弟弟,他自己都已經如此自責了,那麼別的人,是不好再去指責他的,逝者已矣,當然還是生者為大。
喻青崖姑且相信了這個故事,但是那個貪吃的「屍小元」啊,又留下了一大破綻。
它被養得實在是太好了,出去大搖大擺地逛了一圈,一個人都沒吃,只意思意思吃了一些牲畜,嚇唬嚇唬仇老大。
倒不是喻青崖盼著它吃人,實在是他這個魔君也不是白叫的,和各種魔打交道這麼多年,深知魔是一個什麼玩意兒。
再厲害的魔也是陰溝里的老鼠,它們要擔心來自各方的剿滅,存活就是一場生死搏戰,在狩獵這方面,除了特別低階的魔,基本上不會狩獵牲畜,因為不值,又很大動靜,白白打草驚蛇,而如果吃人的話,它們就會周密計劃,趁人不備,吃完立刻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