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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枚堯時不時就喜歡看些美人調節一下。
天眼邸符隔著一張紙,大家互相不知道誰是誰,來之前也不知道委託人啥樣,到了後才發現委託人居然長得這麼秀色可餐!
枚堯正心花怒放,又看見了委託人的師尊,居然也這麼棒!
太了不得了,不知哪來的師徒,人均大美人,各有風姿,都好喜歡,純潔的欣賞一下,嘿嘿~
喻青崖開心地給師尊搗完亂,端著茶水美滋滋地出來,一出來就看見枚堯「純潔」的眼神……
嗯?
喻宵端著另一碗茶往外走,被喻青崖一把搶過來,然後虎視眈眈地擋在他面前。
喻宵好好的走路,沒注意到他突然剎車,手中的托盤撞在他腰上,不由抬起頭:嗯?
喻青崖把他擋的嚴嚴實實,眯起眼睛,信步過去,將兩碗茶砸在客人面前,微笑道:「還沒問過二位道兄姓甚名誰,在哪修煉?」
大魚伸出魚鰭抱拳:「俺是人慾之劍無歸,平時在水裡游,居無定所,這位是枚堯道友,乃合歡宮首屈一指的長老。」
咳——
枚堯正瞧著喻青崖面如春花的明艷臉蛋嘿嘿傻樂,聽到這話差點沒噎死。
果然,喻青崖原本盛氣凌人的美艷面容,突然變得耐人尋味起來,嘴角緩緩挑起一絲弧度:「哦~」
「咳咳,近日來有許多關於在下的謬傳,都是謬傳!還請諸位道友不要胡亂相信!」
人多了後,枚堯的不要臉勁頓時上來了,面不改色的否認道。
「呵。」喻青崖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緩緩收回手,跪坐在席上。
喻宵回屋又端了兩碗茶,瞅了席上一眼,好像風平浪靜,什麼也沒發生,便坐在喻青崖身邊,將一碗茶推給他。
「謝謝師尊!」喻青崖頓時忘記了那個猥瑣小鬍子,超開心地看向自家師尊。
喻宵看向他,就……挺可愛的。
坐定後,三人一魚客套了一下,相對飲茶。
可能是因為暴露了身份,枚堯端莊了許多,想著這是一對師徒,便看向喻宵,滿臉微笑一本正經地問:「不知仙長是否方便透露名姓啊?」
喻宵:……
為什麼看著這副賊眉鼠眼的笑容,手那麼癢呢?
轉頭看了一下自家徒弟,果然,同樣是笑,自家徒弟笑得就好看多了。
正待喻宵忍著不適回答時,喻青崖已經先一步開口了,似笑非笑地勾起一縷頭髮:「我師尊姓喻,是長樂宮門下,別人一般叫他一聲喻仙尊。」
「哦~原來是喻仙尊啊,那真是……噗——」
啥?
枚堯一臉見鬼似的將視線移到喻宵風清月白的臉上,長樂宮的喻仙尊……長樂宮還有第二個喻仙尊嗎?
哆哆嗦嗦地捧起茶碗:「莫非是人號血戮仙尊的喻仙尊?」
喻宵的眉毛微不可察的擰了一下:「是有人這麼叫,不過您還是稱我的名姓吧。」
「哦……好……好……」
枚堯一碗茶差不多都餵了桌子,原本的旖旎心思一掃而空,他得多色膽包天,才敢對著一位殺戮道的屠夫發春啊!
「呵呵。」
喻青崖瞥了一眼聽到血戮仙尊名號,立刻變得老老實實的猥瑣小鬍子,又瞥了一眼安靜喝茶的大魚。
「魚兄,能和我們說說人慾之劍嗎?」
大魚吹吹碗,大口嘬了一口熱茶,幽幽道:「恁為撒子找人慾之劍嘞?」
「受人所託。」
「受楞個人托嘞?」
「這就不方便過多透露了,魚兄,還是先說一下你知道的消息吧。」
「那好,恁知道人慾之劍是個撒吧?」
大概因為問話的是一條淳樸大魚,喻青崖表現得很有耐心,微笑道:「聽委託人說過一些。」
上古之時,人和神還未分家,神居住在中央之土,周圍散落著各大部族,髙鉞國就是其中一個古部落。
後來,仙神決定撤離人間界,人神分離,將凡間交給凡人治理。
在臨走前,碩果僅存的十二至聖之一地皇泰鈞,詔令天下鑄劍師鑄造一把人道之劍,駐守地關,並且下令得人道之劍承認者為人皇,代替天神統御天下。
得到消息的人間各部群情激盪,紛紛選本部最厲害的鑄劍師前往中央之土,供泰皇陛下選擢,髙鉞國的國君也在此列。
然而最後脫穎而出的是西恆部的鑄劍師,西恆國的國君也被選定為人皇,從此入主中央之土,成為了凡間的天下共主。
髙鉞國的國君落敗後心有不甘,逼迫自己的工匠為他鑄造一柄遠超人道之劍的神劍。
然凡鐵哪能鑄出神劍,鑄劍師申屠聿受命鑄劍,三年不能成一劍,髙鉞國主便殺紅了眼,下令讓包括申屠聿在內的三百工匠全部殉劍。
在兵士的矛戈刺過來之際,申屠聿卻突然悟到了鑄造之法,哈哈大笑:「這天下最鋒利的劍刃,又怎比得過人慾無窮,我知道該怎麼鑄造這柄劍了,它將不會是一柄神劍,而是一柄人慾之劍!」
申屠聿重煥精神,不眠不休七天七夜,重新鍛鍊此劍,在人慾之劍出爐的那一刻,寶劍煌煌,熠熠生輝。
申屠聿卻目眥欲裂:「還不夠!」
說罷縱身一躍,跳下鑄劍池,用血肉為此劍開鋒。
寶劍原本華光萬丈,卻在這一刻倏然收斂,化為一柄沉凝的黑鐵,髙鉞國主將這柄黑鐵握在手中,目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