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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說說,說說……」
「說什麼?」
「別裝傻,當然說說你們兩個是怎麼認識的?」
提及這個,徐婉茵的臉上閃過了一抹不自在的神色。於是她儘量用著平靜的語氣淡淡說道:「也沒什麼,只是有一次我外出買胭脂,不小心被人順走了錢袋,那位曾護衛恰巧路過,幫了我一把而已。
哦~英雄救美啊。
「他今年多大了?可曾娶過妻子?」
「比我小几歲,至今尚未婚配。」說到這裡,徐婉茵沉默了片刻而後自嘲地笑了下:「你也別瞎打聽了,我這種身份,此生與他絕無可能。」
起碼在名義上,徐婉茵依舊算是當今身聖上的女人。
「噗嗤……」豈料,聽到這話的武明明卻突然笑了出來,她告訴徐婉茵:「身份算什麼,只要你確定自己真的喜歡這個曾青,而對方也對你有意,這門婚事就包在我的身上了。」
徐才女聞言使勁抿了下自己的唇角,看起來並沒有很下定決心的樣子。
也對,像她這種韶華已過,單身日久的女人,早就習慣了孤獨和寂寞,讓她猛然改變自己日後的生活方式,肯定會十分猶豫的。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武明明對她笑的溫柔極了:「自己的開心和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自己嗎?
徐婉茵內心微感悵然起來,因為自小到大,幾乎所有人都在告訴她,你要為了家族的榮光而活,所以當年家裡需要她入宮時,她無怨無悔。但是今天卻又有人告訴她,那些啥也不是,自己的開心和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知道了,我會慎重考慮的。」徐婉茵微微撇過頭去,不想讓對面的女人發現自己已然赤紅的眼角。
老實說,對於武明明無條件的支持,徐婉茵的肯定是非常感動的,不過她的這種感動只維持了區區三天的時間,因為在第四天這個女人又登門了,並且張口就笑嘻嘻的表示:她已經親自會過那位曾護衛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婉茵你居然喜歡那種類型的的男人啊。」
八塊腹肌,陽剛威猛,一看腎就很好的樣子。
徐婉茵聞言頓時大驚失色,要知道,她可還沒正式跟對方表明自己的身份呢,於是她十分緊張的質問道:「你跟他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我就是小小的試探了他一下。」
「如何試探的?」
「他既是護衛,試探的當然是武功啦。」武明明看起來滿意極了:「我當著他的面,出其不意的狠狠拍了他一下,我的天啊……他居然沒有吐血!!!」
徐婉茵:哈?
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看看,你還是對我了解的不夠深刻啊。
為了使徐女士有一個更加直觀的了解,武明明雲淡風輕的抬起一隻手,而後當著徐婉茵的面,生生削掉了大理石桌的一角。
「當時差不多就是這個力道了。」
徐婉茵,瞳孔震動,言語不能。
「你你你你,你是怪物嗎?」
我當然不是怪物,我只是練過幾年鐵砂掌而已。
徐婉茵沉默良久忽然長身而起,只見她眼眶赤紅,淚盈於睫,淒悽慘慘,悲聲叫道:「曾郎啊曾郎,你千萬不要有事啊!」
武明明:……
看著對方憤恨望過來的小眼神,不知為何,她忽然有了一種友情將盡的感覺。
第62章
女人真是善變啊, 前幾日還猶猶豫豫,百般惆悵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憂鬱模樣,今日就曾郎曾郎的叫上了。
只能說——愛情讓人虛偽!
武明明在暗地裡使勁兒撇了撇嘴巴, 覺得閨蜜的清冷才女人設, 以後怕是要立不住了。
花開兩頭, 各表一枝, 且說長安城太極宮中, 已步入中老年歲數的李治, 如今身子也是越發的不成了。其中, 最主要的還是因為廢太子一事讓他受到了打擊。老實說, 李治是從心底看重李賢的,但這個他最中意的兒子如今卻被老婆給廢掉了,至於現在的顯兒……誒!不說也罷!
因為心情鬱結也因為感覺到自己可能真的沒有幾年好活了, 這一日, 李治突然叫來了太平公主直接了當的表示, 想要給她尋個駙馬。
太平公主聞言清秀的小臉猛然一紅, 人也變得期期艾艾起來。
李治是過來人, 一見她這種樣子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於是便慈愛地表示:女兒你旦說無妨。哪怕對方家世不顯也沒有關係,只要你喜歡, 父皇就願意成全你。
太平聞言雙目璀然:「此話當真?」
「君無戲言。」
李治疼愛女兒, 想要趁自己活著的時候, 親眼看她出嫁。太平也不是個矯情的孩子,只見她面色薰染地撲到父親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話。
片刻之後, 李治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哦,原來你看上的是他啊!」
太平羞澀:「父皇以為如何?」
「薛紹出身不凡, 父親是河東公薛瓘,母親也是皇室公主,論身份,倒的確配得上我兒。」
李治看起來似乎比較滿意的樣子。<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