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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瑜邀請:「來吧,我請平野桑喝酒,也算慶祝我們的緣分了,以後要是再有緣分,說不定我們還會有更多的接觸,也可能在某一天,我們會需要彼此的幫助。」
然後秋瑜露出一個神秘的、一看就讓人多想的迪化笑容。
平野郁也上鉤了。
秋瑜又對自己的家僕芝麻說:「團藏,端酒。」
芝麻也是懂倭語的,聞言回道:「嗨!哈希拉馬薩瑪!」
船副面無表情地跟在秋瑜身邊,其實他壓根聽不懂嘰里咕嚕的倭語,要是讓孫少爺或者是孫少爺身邊的飛霜姐姐過來,或許是能聽得懂的,因為他們都學了多種語言,幸好秋瑜之前吩咐過,不管聽到什麼,他只要回一句「是,柱間大人」就好。
對,就是那句「嗨!哈希拉馬薩瑪!」
人是一種幾杯酒下肚就容易嘴瓢的生物,哪怕平野郁也心中對這神秘的宇智波柱間頗為警惕,可在兩瓶酒過後,宇智波柱間卻突然透露了一句情報。
「鷹司家,似乎與沢田家有所聯繫呢。」
秋瑜:目前在東瀛爭地盤的那幾個地方大名中,最後贏的是沢田家,然後沢田家後來和京都的鷹司家聯姻,後世東瀛還為這段婚姻拍了部《大奧》出來,我且試這人一試。
果不其然,平野郁也又虎軀一震,看秋瑜的目光便真誠了許多,真誠中還帶著探究,仿佛不知這神秘忍者為何要將如此寶貴的情報告知他。
秋瑜繼續飲酒,只和平野郁也聊起了如今的東瀛局勢,平野郁也的話匣子就此打開,很快又談到了天皇一脈的困境。
秋瑜低聲道:「我家主公曾說,天照的血脈不容有失,可世道如此,不決出一位天下人,戰亂便不會結束,大家都會受苦啊。」
平野郁也本是天皇那邊的人,聞言緊緊皺眉:「你的主公既然有實力,為何不幫助天皇呢?」
秋瑜:「我們希望幫助正統,可貿然出手,只怕會連累己身。」
平野郁也深呼吸,將酒杯重重一放:「宇智波桑,顧忌太多的可不是武士啊!」
秋瑜:「我本來就不是武士,而是忍者,我們是主公最後的刀劍,也是他們的盾,難道平野桑不是如我們一樣的人嗎!我可是從你嗅到一樣的氣味,認定你也是忠義之人,才請與你喝酒的!」
說完,秋瑜也把酒杯一放,兩人對視著,竟是不約而同哈哈大笑起來。
此時船上除了平野郁也帶上船的倭人,還有芝麻,船上其他呂家水軍只覺得秋少爺和那個倭人說話時的神情、腔調都特別蛇精病。
有人偷偷問船副:「秋少爺是不是喝高了?」
船副搖頭:「秋少爺喝高的樣子我見過,頂多就是逮著孫少爺要簽名,又把所有圓的東西當什麼排球拍出去,又抱著嵐溪的腿大喊高俅這一退,華夏足球上千年沒緩過來,明明距離宋亡也才幾百年,都不知道他那個千年怎麼算出來的,反正……沒現在這麼不正常,他大概是在演倭人吧。」
那人吸了口涼氣:「親娘嘞,見慣了南邊那些武林門派、官家商家派人扮的假倭寇,沒想到真倭人說話是這個調調,動不動就嗨啊嗨,說話時還不斷點頭。」
這是呂家軍的新人,沒打過真倭寇,船副卻是跟著呂房一起拼殺的老人了,他想,秋少爺演倭人演得挺像的。
終於,秋瑜用自己演出來的倭式英雄氣概打開了平野鬼子的心扉,套出了對方的部分目標。
原來他們是來探查南海雨神家族和禹朝皇帝到底勾結到什麼地步了,至於為何要探查這點,他沒說,秋瑜卻好像能猜出一點。
在禹朝一統天下後,倭人曾一度不認禹朝的正統,且在後世的淺草寺中記載過這樣一段,即禹朝是篡奪了北孟正統皇位的賊,而天皇一脈作為孟朝最忠誠的臣子,才是正統的繼承人。
嗯……作為一隻種花兔,秋瑜看到這一段就氣死了。
只恨瑛哥死得早,沒有渡海去把質疑他正統性的人通通嘎了。
現在秋瑜卻可以憑後世的歷史記錄,以及平野的話,判斷出一點,即北孟和倭人是有勾結的,勾結到什麼程度不好說。
秋瑜也透露了一點假情報,謊稱他們過來是做生意的,但更多的事情,作為忍者他們不便透露。
最終兩邊就這麼含糊不清的分道揚鑣,對面拿到了秋瑜友情贈送的團扇一把,說是宇智波家族的信物,以後若再會,可以再把酒言歡。
禮尚往來,平野郁也也送了秋瑜一把小太刀,刀柄上有卷草家紋。
而秋瑜船上的呂家軍們一直不說話,只有秋瑜說話時會很有精神的應一句「嗨!哈希拉馬薩瑪!」居然也沒有露餡。
看著平野的船隻駛遠,秋瑜冷哼一聲,將小太刀扔地上。
芝麻輕呼一聲:「少爺,這把刀看起來不錯,這麼扔多可惜啊。」
秋瑜拿出手帕擦手:「有什麼可惜的?我告訴你,這些有家紋的倭人可比普通的倭人還壞,一個個滿肚子黑水,但凡瑛瑛今天在這,我們都要把他們沉了。」
聽到這,呂家軍紛紛嘴角一抽,心想秋少爺也是絕了,你說沉倭人,孫少爺就會沉嗎?
貌似還真會……自從呂房的四個哥哥姐姐和親娘戰死於和倭寇的大戰後,呂家對倭寇的仇恨值就自動拉滿了。
「嘖,趕緊靠岸,然後傳信給瑛瑛,在呂家執掌瓊崖島後,北孟那邊有人注意到了他,開始打聽他的情報了,我懷疑他們對瑛瑛不懷好意,再叫人看著點文赦芸和祝大午、馮箏,尤其是那兩個太監不可以暴露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