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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於白勁就看到呂瑛又對自己揮了揮手,笑呵呵轉身走了。
於白勁瞳孔一縮,當即怒喝一聲:「妖女,爾敢!」
他避開藍阿蘿的金屬杖,一刀切在藍阿蘿腰上,又縱身朝著呂瑛撲去。
秋瑜提起劍上前,施展玄影劍法,攔住了於白勁。
他用爽朗的調子說:「教我劍法的人可是說過,要我保護好他,我今日讓你的刀碰著他一點,我這麼多年都白練武了。」
於白勁冷哼,他一邊猛攻一邊大聲喊:「武當掌門,我於家與你武當已是親家,如今你的親傳弟子卻任由他那苗疆妖女傷我於家子弟,這可不是姻親所為!」
秋瑜:「呸!我知道武當有弟子和一伙人販子結親已經嘔死了,武當的顏面都因為和於家結親而徹底損毀,你還好意思提這一茬!但凡我師傅身體健康,能攔著明玄干蠢事,武當上下都不至於跟著他一起丟這大臉!」
秋瑜可是上輩子就上武當山學過龍華拳的男人,兩輩子的武當人武當魂,他對自家門派感情可深了,看到明玄代表武當和人販子家族結親,他心口也被破大防了好嗎!
若說呂瑛將一個血肉模糊的於家子弟拖到於白勁面前是打於白勁的臉的話,秋瑜這話就是把整個於家的顏面都踩在腳下,還碾了碾。
開龍帝生前曾被人賣去挖礦,因而對人販子完全沒好感,自他建立南禹後,便將車船店腳牙中的「牙」拉出來,貶為下九流中的最後末流,乃卑賤中的卑賤,並明言「若有徭役以牙為先」。
這是真正有私人恩怨和強烈的仇恨的。
於家本來面上是巴蜀的耕讀世家,子弟讀書習武椰樹考過秀才出來的,秋瑜直接把他們販人換巨大利益的事扒出來,那真是再吸引仇恨不過了。
從今天開始,他會是於家最恨的人,因為他把於家做過的事說出來了!
百手仙子趙樂的神情都變了,這位前江湖第一美人(拿錢買的)向來是柔情款款的模樣,連當初看到呂玄,動了色心,想要誘惑對方時,她也始終沒有不體面的表現,但此刻她卻面帶戾氣,一揮華美的綢袖,大聲呵斥。
「無知秋家小兒,區區武當一棄徒罷了,你說我於家販人,可有證據!」
秋瑜毫不客氣:「你傻啊,要是我沒證據,還能這麼直白的罵你們全家人販子嗎?」
呂瑛帶梅沙去巴蜀時搜集了一波證據,秋瑜救災時發現有災民失蹤,調查之後又是一波證據,再後來呂曉璇帶著軍隊入駐巴蜀,還和秋瑜交接過,請問這位老刑警會不會搜集證據?
於家罪證如山,早就是牧場中待殺的畜牲了!
趙樂冷笑:「那你把證據拿出來呀?可惜,你快成死人了。」
只見於白勁攻勢越發凌厲,藍阿蘿礙於傷勢無法上前救援,雪臨已上台為她處理傷口止血,那位艾夫人順勢帶著藥物和酒精繃帶上前。
雪樟靠坐在一把圈椅上,身邊一位阿姐問:「樟阿姐,您不去幫忙嗎?」
雪樟:「幫個屁,老人家才被拿走一半功力,虛著呢,讓那個已經進先天的小壞蛋自己解決。」
此時呂瑛已經準備動手,不遠處的燕紅琴也站了起來準備幫徒弟和秋瑜對付於白勁。
正在此時,一支金屬箭支穿破空氣,發出刺耳的破空聲,一箭穿過於白勁的臉側,直接撕走了他的左耳,也隔開了他和秋瑜。
那箭支帶走一個人的耳朵還余勢不減,直直撞入了擂台,深入地板三分之二,可見射了這一箭的人力量何等驚人。
呂瑛是何等敏銳的人,一看到這箭支,他二話不說,提著裙子就跑,旁邊的梅沙也拿起一袋銀子準備跟上。
可惜小人家到底進入先天不久,還不是自己修煉,而是靠灌頂,難免運用得不成熟,這人才跑出去不到五十米呢,就有一身穿玄黑衣物的高挑身影掠過眾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來人似笑非笑:「跑啊,你不是很能跑嗎?」
有人看到此人的模樣,認出了她。
「呂玄!」
「瓊國公!」
「神弓呂!」
呂瑛則軟軟道:「您扯疼我的手了。」
呂曉璇默默鬆開手,呂瑛就和無骨的貓咪一樣從她懷裡流了出去。
呂警官眼疾手快地把兒子又拽回來,呂瑛立刻噼里啪啦地求援了。
「秋瑜!救我,梅沙你個沒眼力見的快滾過來!臨婆婆!樟婆婆!藍阿姨!師傅!」
他喊了一溜人名,連燕紅琴這個師傅都當場認了,可惜硬是沒一個人來救小混蛋。
親娘要收拾這個任性妄為,說離家出走就好幾個月不回家的熊孩子,大家只會喜聞樂見好嗎?
雪臨神清氣爽,和藍阿蘿說:「到底是我小師妹親生的,這呂玄果真是人中龍鳳。」
這是夸樣貌的。
雪樟幸災樂禍:「這小子可算有人能治了。」
這是自覺在呂瑛那吃了太多虧的。
藍阿蘿、燕紅琴、亞熱娜、艾雪兒等人都痴痴望著呂曉璇。
這些人就是桃花。
小混蛋只覺得自己被背叛了,他和呂曉璇保持著互相擰著的姿勢,一隻手被扯著,全身都朝著與母親相反的方向。
這是世界名畫《還沒死心的熊孩子》。
秋瑜忍俊不禁,但還是上前勸道:「算了算了,他這次出門也沒惹什麼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