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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得她們早早回了府,想買的東西都沒買到。
不過,雖然遺憾,琥珀還是感到萬分慶幸,要是對方沒早早說出那句「於某」的話,她們也不會瞬間有了提防心,抓緊逃離那個地方。
要是說的太多,被周圍小販知道了,於三公子一打聽也就水落石出了。
申茶的心思和琥珀一樣,上次赴約和這回不一樣。
退婚這事已經有了苗頭,只要於三公子再堅持一下,於家父母同意,舅母也就堅持不了了。
何況這回在集市上見著,她並沒有像之前那樣不施粉黛刻意扮丑。
她能感覺到,原主的容貌應當是不差的,而且可能是相當好。
因為她居然在閱人無數的於三公子眼睛裡,看到了一絲垂涎的光亮。
何況對方送還那枚貓咪墜子的轉變也太快了,還什麼登門拜訪,真要知道自己是孫府的,那可就糟了!
對他而言,延續這個親事就是順水推舟的事,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讓申茶之前的努力功虧一簣。
她決不能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
因此只能內心默默祈禱,離開集市之後,於三公子會很快忘記那件事。
第7章
孟氏心裡打著鼓,想去於府登門拜訪,維繫關係。
她聽到了小道消息:於三公子對於退婚這件事越來越急切了,而且似乎已經向於府的主君主母通過氣。
可上了兩回門,都被於府下人稱,家裡老爺夫人有事外出,因此婉拒。
孟氏哪裡不知道這事背後的端倪?
這就是親事要黃了的節奏,自己好容易打定算盤,竟然栽在出爾反爾的於家三公子的身上。
無奈,孟氏只好回到府中,讓收買的小廝隨時觀察情況。
如果哪日於府口風有所鬆動,就再登門前去,不能讓這樁親事不明不白地就沒了下文。
就算婚事要黃,她也要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讓於簫良突然轉變了主意?
孟氏等啊等啊,直等到第五日,於家終於傳來了新的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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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申茶一直在院落里活動,並沒有離開孫府。
因為惦記那日在集市的事,擔心外出會暴露自己的身份,還是選擇先隱藏行蹤。
期間,孟氏也發現了申茶的不對勁,她並非是在練腿,而是患了怪病。
孟氏將為申茶診治的王大夫喚來一問才知道,這怪病已有些時日,無論什麼藥物都調治不好。
如此一來,孟氏就更想順水推舟把這事定下來了。
否則今後,若是全城的人都知道申茶腿腳有毛病,還怎麼把她嫁出去?
趁著現在,於家不知道申茶的毛病,她自己也就佯裝不知。
即便嫁出去後出了些問題,那也是在於府患的病,和自己無甚關係。
於三公子日子能不能過下去,她並不在意。
反正於家父母對他是恨鐵不成鋼,尋著一個良家女子,即便腿腳慢些,也不算殘疾,總比和那些來路不明的姑娘結親好。
起碼對外能拿得出手,不會髒了於家的門楣。
孟氏這樣想著,等來了於家人的專程拜訪。
這事也是奇了,幾日之前,於府明擺著是另一套說辭。
如今於家父母倒喜笑顏開起來,上了門,一坐下來還滿臉真誠地解釋之前的事。
李大夫人笑道:「聽家裡小廝說,你登門過兩次,可我和他父親都不在,無法招待。得知此事後,便立刻趕來了。這不,還帶了些好東西!」
於夫人手裡拎著一隻紫檀木盒,樣式精巧,上面墜有一圈金玉寶石,十分奢華昂貴的模樣。
她將蓋子掀開,從中捧出幾隻小碗。
小碗晶瑩剔透,花色玲瓏,有碎裂冰瓷般的的紋路蜿蜒其上。
孟氏一看,便睜大了眼睛上前幾步,捧了一隻,仔仔細細左右欣賞。
她眸光中帶了亮色,嘴裡不住感嘆:「好成色,好成色,是一隻稀有的汝瓷!」
於夫人看她喜歡,唇角彎了彎:「這是別人剛剛送來的東西,我們府里已經有了幾隻,想著你喜歡這東西,便給你送來了,也算是為你賠個不是。」
孟氏瞧她一臉誠懇,不似作假的樣子,放下心來,笑道:「這禮可太貴重了,我哪裡受得?」
於老爺此時放下了手中喝茶的杯盞,哈哈笑了兩聲,說道:「都是些小東西,其實我們送來也擔心你看不上,孫家家產豐厚,什麼玩意兒沒見過?倒不像我們,全靠著旁人贈送,偶爾得了一套,也跟寶貝似的藏著。不過,親家之間將來互幫互助的時候還多得去了,一點舉手之勞,就不要客氣了。」
「親家」這兩個字從於老爺口中噴吐出來,讓孟氏暗暗驚了一驚。
她有些隱藏不住心中的喜悅,看來婚事可以繼續往下推動了。
孟氏不知道的是,隨同於家父母跟來的,還有於三公子。
只是他沒進正廳,一進孫家就自行離開了,此時他正滿院落地尋找申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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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論姿色容貌,申茶即便不施粉黛,在外頭也是叫人驚艷的。
因此,出門兩趟,便有人注意到她的行蹤,何況她還去過泛舟樓跟小二對過話,派人一打聽便知一二。
於三公子知道了申茶的住處,心下自然是歡喜不得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