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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應了一聲,忍不住贊道:「表小姐想得好周到。我這就回去稟明老夫人,隨即去辦。表小姐放心,老夫人說,歹人以為得逞了,恐怕暫時不會有動作,府里會安全一些。她這幾日只管好好歇歇,也請表小姐安心休養,這些天總惦記著老夫人,不免身心勞苦。」
第22章
小丫鬟走後,申茶從床上起身用了飯。
盤點著手邊簽到得來的好東西,想著賣出去一些,好換成錢將來置辦宅子。
等琥珀從外頭進來,捧上一杯熱茶,啜飲幾口,她便提出:「今日陽光正好,咱們去集市,把這些東西支個攤子,看看能不能賣出去。」
琥珀一聽,臉上抑制不住的興奮:「太好了,我這就去準備!」
片刻後,琥珀叫了輛馬車來。
孫府做生意起家,西院稍破落些,旁邊屋子裡本來就擺著不少之前做生意用的各種東西,牌匾木桌招幌應有盡有。
琥珀從中挑了些搬上馬車,扶著申茶一同上了車。
不久後,兩人到了集市。
琥珀把攤子支起來,申茶則抱著各種琉璃瓶、珠寶、匣盒慢吞吞搬上了桌子。
因為惦記著老夫人的事,申茶在府中等著丫鬟來報,耽擱了一段時間。
因此到達集市已經接近午時,攤販已經將最熱鬧的地段悉數占據。
申茶只好將桌子擺在了人煙稀少的地段。
鋪上一塊錦布,再放上兩隻花瓶,裡面是她前幾日插的紅梅,用作裝點,接下來才將各種寶貝擺上了桌。
這時,人流已經少了一些,不少人都回去用飯了。
申茶是吃了午飯來的。
這會兒支著腦袋,掃量著來來往往的行人。
觀察片刻,她發現,人們對冒著煙火氣的熱乎乎小吃更感興趣。
天冷了捧著一碗羹湯,喝上一口心裡都暖洋洋的。
另外,販賣燈籠對子的小攤上也人頭攢動。
只有自己這裡尚且冷清。
不過也好理解,這些名貴珍寶並不是必需品,有需要的只有富貴人家,有錢有閒買一個回去擺著或戴著玩。
可放眼看去,今天逛集市的客人們,似乎沒有幾個穿著綾羅綢緞。
因此就更沒法找到精準的客戶群了。
一陣冷風吹來,掀起桌面上鋪就的錦布一角,差點將汝瓷花瓶吹落在地。
還好琥珀眼疾手快,從馬車上撿了塊沒用的小木塊壓了上去,並用手及時扶住了花瓶。
她見申茶正搓著手取暖,忙在手爐里重新填了些尚有餘溫的碳灰,捧了過去:「這次熱一點了,小姐試試。」
申茶抱著手爐,瞧見琥珀剛才為了裝填手爐,在一旁冷風中點了半天火炭,籠著炭火不要完全熄滅,自己的手卻在風口處吹得通紅,不由心疼道:「馬車上沒帶別的手爐?今日風大,你就這麼凍著,是要凍壞的。」
琥珀搓了搓手,搓熱一些,又將手覆在耳朵上,捂著取暖,申茶這才看見她耳朵也早就凍紅了。
她心思沉了沉,慢悠悠起身,直奔不遠處的一個攤位。
離開時還對琥珀道:「我去去就來,你別跟著。」
琥珀等啊等,終於等到那個攤位前圍攏的客人陸續散去,申茶才轉了身回來。
等把一隻新手爐和一對耳暖遞給自己的時候,琥珀感覺自己手都要凍掉了。
不過小姐的心意仍然令她感動。
琥珀捧著手爐半天說不出話,只覺得手爐的暖意透進了心裡。
申茶正要叮囑她別不拿自己身子當回事,可剛張了口,身子就被什麼人撞了一下,下意識扶向桌子。
與此同時,身後那個孩子拿著的長長竹竿就這麼掃了過來。
申茶覺察到不好,伸手去護,卻護不住,眼睜睜看著那隻漂亮的汝瓷花瓶墜落在地。
「啪」一聲,好端端一件寶貝就這麼成了碎片。
琥珀見狀,已是丟掉了手爐,眼疾手快地幾步上前,一把拉住了小男孩,將他按在地上:「你家人呢,叫他來賠償!你知道這東西有多值錢嗎,竟然手持竹竿在這裡跑跑鬧鬧的,爹娘都不管嗎!」
小男孩一身髒兮兮的,穿著破衣爛衫,手裡的竹竿還帶著不光滑的毛刺,想必也是從哪兒撿的。
他看了眼兇巴巴的琥珀,嚇得大顆大顆眼淚掉落下來:「姐姐好兇!我不是故意的!」
琥珀「哼」一聲冷笑,抓著他的衣領更緊了:「就算你不是故意的,摔壞了我家小姐的東西,也得賠!這個數,你賠得起嗎?」
小男孩脖子瑟縮一下,看著琥珀伸出的五根手指,道:「五十個銅板?可我沒有這麼多錢。」
琥珀毫不客氣道:「是五兩銀子!五十個銅板,連地上的一枚花瓶碎片都買不起!」
小男孩聽了,哭得更傷心,還不忘伸手在臉上胡亂抹著,眼淚鼻涕蹭地到處都是。
琥珀見他只知道哭,不交代家裡人在哪兒,氣得不打一處來,想要再次發難,卻聽見申茶問:「為什麼不說爹娘在哪兒?」
申茶想著,畢竟是個孩子,在外頭跑得髒兮兮的,看上去家境也不大好,問問看對方爹娘在哪兒。
如果家裡實在拿不出太多,就賠少點象徵一下就好,反正自己是簽到系統得來的東西,本來也沒什麼成本,摔了也就摔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