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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面面相覷。
沈星回過神來:「爹,姐姐她……是孟妃娘娘?」
他千方百計想把姐姐獻給陛下,哪裡知道,姐姐早就是陛下的寵妃了。
……
很快,蕭棟追上了孟蔓兒。
「蔓兒,你來沈府,怎麼不來見我?」
「我是來見我爹的,又不是來見你的。」孟蔓兒道。
「沈海是你生父?」蕭棟已經猜出來了。
孟蔓兒點頭:「是啊。」
蕭棟又問:「你來沈府,為何躲著我?」
孟蔓兒來沈府幾日了,不可能今日才知道他也在沈府。
孟蔓兒跳臉:「你想得真美。我哪裡躲著你了?這幾日我在院裡歇息,沒出門罷了。我又不知道沈府的貴客是你。」
「哦。」蕭棟才不信。
「你回去吧,今日不是你設宴招待那些糧商嗎?你一個人跑出來做什麼?」
蕭棟好笑:「你不知道我是誰,卻知道我要做什麼?」
「……」孟蔓兒忽然咬了舌頭。
這蕭棟機靈起來太厲害了,她不要跟他吵了。
「我困了,你回去吧,也別來打擾我,咱們在百花谷說好了,你不許勉強我。」
孟蔓兒跑回了院子。
蕭棟沒有追進去,他和蔓兒之間存在無解的問題,而死纏爛打解決不了問題。
當然,他也不屑去死纏爛打。
強取豪奪不行,死纏爛打不行。
蕭棟皺眉,對於蔓兒,他真是有些束手無策了。
……
蕭棟推遲一日啟程回京。
第二日一早,他邀沈海下棋,問起蔓兒的事情,這才知道孟蔓兒來沈府的來龍去脈。
原來,蔓兒的父母當年和他們今日有些類似。
「沈老闆,當年蔓兒母親離開後,你就這麼聽之任之了?」
蕭棟不由得和岳父交流起來。他與蔓兒之事陷入困局,或許能從岳父這裡得到一些啟發。
沈海神色微窘,提到花妖妖,他又悔又不甘。
蕭棟解釋:「沈老闆要是有為難之處,便不必說了,只是如今蔓兒不肯跟我回宮,我不知如何是好。所以想向您請教。」
沈海一聽,心中微動。原來陛下也面臨了他當年的困境。
沈海心中不由得生出同病相憐之感,霎時覺得陛下也沒有那麼高高在上,反而有些親近之感。
「唉,蔓兒母親走了,我又怎麼會聽之任之?可她當初只說自己是山里採藥的孤女,她潛回黔州深山,我想找她多難啊!」
提到這事,沈海傷感。他只是商人之子,能有什麼通天的能耐去找花妖妖?
他可不是陛下,蔓兒跑了,陛下想找總能找到。
「我一找就是數年,六年後,我終於查到了她的身份,前往百花谷尋她。可蔓兒的母親自然不肯跟我回來。我與她,便只能就此了斷。」
「這些年,我對她們母女有許多思念不舍,可形勢如此,我無可奈何。」
蕭棟明白了,原來花家女人這是一脈相承的始亂終棄。
花妖妖不願留在沈府,同樣沈海不願留在百花谷。兩人只能分離。
……
中午,孟蔓兒來見蕭棟,她是來送信的。
「這是三長老托我給你的信。昨日忘記給你了。」
原本送信這事,她不必親自來,派白玲來一趟即可。
可也不知怎麼的,孟蔓兒管不住自己的兩條腿,自己跑來了。
有些話,她想和蕭棟說說。
蕭棟接過信。
「你現在知道我親爹是沈海,又是個商人,以你的身份地位,隨便一句話便能讓他陷入困境……蕭棟,你不會這麼做吧?」
蕭棟臉色一冷,他看著孟蔓兒,眼神受傷:「蔓兒,你這麼不信我?他是你親爹,那也是我爹。我怎麼會為難他?」
孟蔓兒有點心虛,語氣都軟了:「你彆氣,我只是有些擔心。畢竟他是我親爹,對我還可以。」
「沈海雖然是商人,卻心地善良,也能做大事。這次施州災荒,多虧可他組織糧商救災,救了許多百姓。」
「嗯,我爹人還不錯。」不過她那個弟弟就不太行。
說到這,蕭棟忍不住了:「那你娘當年為何離開?難道也是為了個孩子?」岳母大人有了孩子就跑了?
孟蔓兒一愣,霎時冒火了:「不許你這樣說我娘!我對你是有點缺德,可我娘不是這樣的,我娘離開我爹,是有原因的!」
蕭棟好笑,她還知道自己有點缺德。
缺德歸缺德,她就是不改。
「那你娘為何離開?」
「我爺爺奶奶一開始就看不上我娘,他們不喜歡我娘,不但想給我爹納妾,還想毒死我娘養的大黃,這我娘能忍?」大黃可是娘親的好夥伴。
「所以我娘一氣之下,帶著大黃走了,她當時不知道有我了。後來她回到百花谷,得知有了我,她偷偷回去找過我爹的。」
蕭棟驚訝:「那他們為何沒有團聚?」
「我娘走了才三個月,我爹就有了妾。即便這不是我爹的意思,可我娘無法接受。」
蕭棟皺眉,原來還有這件事。
以百花穀穀主花妖妖的性情,確實無法忍受這種事。
「後來,我爹找到了白花谷,我娘問他願不願意捨棄外面的一切,留在百花谷,我爹做不到。我娘吩咐,再也不許沈海踏入百花谷一步。他們就徹底斷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