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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棟點頭:「蔓兒果然厲害。」
一旁的白玲一臉複雜。
這兩人,各自假話,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谷主啊谷主,你身份怕是不保了!
「不知白玲出自什麼門派?你們輕功獨特,似乎更善於在林間穿行。」蕭棟又問白玲。
白玲道:「陛下恕罪,只是我們門派掌門為人低調,不許我們在外招搖。」
蕭棟點頭:「原來如此。看來貴派掌門是超脫俗世的高人。」
白玲還沒做聲,孟蔓兒立即點頭誇讚:「可不是嘛?這掌門不在乎名利,視錢財為糞土,又心懷仁義,真是好人!」
「……」白玲無奈。
蕭棟贊同:「你說得對。有機會,我一定要拜訪她。」
孟蔓兒啞口無言。
她錯了,她不該自己夸自己的。
……
將近傍晚,周期幾人回來了。
周期帶著幾個侍衛分頭行動,將溶洞附近山頭查看一遍,沒有發現其他出口。
天色漸暗,忽然有一樵夫裝扮的人忽然出現在洞口,與此同時,山洞中走出幾人。
為首者人高馬大,身配長刀。
蕭棟幾人遠在一旁山腰,聽不見他們說什麼,只看到樵夫交給高個子首領一封信,隨後樵夫離去。
蕭棟幾人神色肅穆。
「一定是毀糧的密信。」孟蔓兒推測。
果然,樵夫離開後,高個子立即進入溶洞。
不多時,就有十幾個「山匪」從洞內走出,開始分散走向各處,似乎在收集什麼。
「他們在撿干樹枝。」白玲道。
近幾個月這一代乾旱少雨,不少草木枯死,那些「山匪」用刀劈斷枯死的樹木,收集干樹枝。
「他們是想點火。」周期看明白了。
果然,十幾名「山匪」在洞外附近收集干樹枝,另有幾十「山匪」有序從洞裡將一個個麻袋抗出。
「那是賑糧!他們是打算燒毀賑糧!」
一旦他們點火,不但這些賑糧付諸一炬,也很容易引燃大火,禍及整山山林。
那些「土匪」訓練有素,聽命行事,不多時就在洞口摞起一片柴堆,然後又將糧食一袋袋整齊均勻堆在上面。
「必須阻止他們。」蕭棟看向周期:「我們下去,擾亂他們的行動。」
「打得過嗎?他們人很多!」孟蔓兒擔心。
周期點頭:「公子,您還是留下保護夫人吧,我們下去。」
「他們方才傾巢而出,洞內外加起來約莫一百來人。我們只是去干擾他們放火,又不是去拼命,只要配合得當,可以做成。」
除了蕭棟和周期,還有七名侍衛隨行。
周期神色擔憂,雖然他及幾名隨行侍衛都是以一當十的高手,陛下武功也了得,可萬一出了什麼事,他便是萬死難辭了。
「公子,這太冒險了……」
「不必擔心,我自由打算。孟妃留下,白玲,你照看好孟妃。」
蕭棟已經看出,孟蔓兒和白玲雖然輕功了得,武功卻一般。她們兩人逃跑沒問題,和人打鬥卻不行。
周期看著孟蔓兒,希望她開口勸人。
可孟蔓兒卻立即點頭:「嗯,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孟蔓兒與白玲藏好,蕭棟周期幾人悄悄靠近洞口,隨後從林子衝出,與那些「山匪」打了起來。
與此同時,孟蔓兒也起身:「我去叫雪雕來幫忙。」
白玲擔憂:「谷主,如此只怕你的身份更難遮掩了。」
「沒辦法了,要是蕭棟死在這裡,我就真成了妖妃了。」
孟蔓兒說罷,提氣沿著樹枝往上跳,她站在一株大樹樹冠處,摘下一片葉子,放入口中,開始吹哨。
哨聲穿透樹林,破入雲霄。
林中百鳥飛騰。像是炸鍋一般!
打鬥的兩批人同時愣住。蕭棟看向孟蔓兒白玲藏身之處。
與此同時,白玲也吹起口哨。
一隻灰鷹在空中徘徊,隨後猛地向下,去啄那些山匪。
不多時,又有一群烏鴉出現,它們在空中徘徊,嘎嘎嘎亂叫。
如此景象,讓「山匪」們心中害怕。
「慌什麼,他們才幾個人,不用慌,幾隻鳥而已,有什麼好怕的!」首領爆喝一聲,一刀揮開灰鷹,又劈向蕭棟!
就在這時,天空傳來一聲長嘯,兩隻白色大鳥由遠而近。
大鳥越飛越近,等它們靠近,眾人發現,它們展開翅膀,竟然有一人多寬!
「是雕!雪雕!」有人大喊。
「雪雕是神獸,傳說是仙人的坐騎!」
「……神仙發怒了!」
土匪們心裡發慌,他們劫掠賑糧,現在又火燒賑糧。
燒毀糧食,本就是傷天害理的事情,難道是神仙發怒了?
「不許亂,沒有神仙,那都是妖人詭計!殺了這幾人,重重有賞!」土匪首領大呼!
就在這時,一隻雪雕像是一道白色的閃電一般衝下來,它的目標是土匪首領!
它速度極快,一翅膀就把土匪首領拍翻在地,蕭棟趁機一劍刺入土匪首領胸口,那首領立即重傷不起。
眼看首領受傷,其他「山匪」更加慌亂,他們人數雖然多,可已經亂了陣腳,一時間無法擊退敵人。
「別亂,別亂!」又有一名山匪出頭,是一個壯漢,他指揮著「山匪」們:「你們十個打一個,不用怕,多餘的人打鳥!」<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