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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雪雕配合,蕭棟打誰,它們就跟著襲擊誰。
雪雕便跟著用爪子抓人,用翅膀拍人!
一時間,山匪們慌亂失措。
「我們是朝廷派來的特使,我知道你們當中許多本是百姓,被迫無奈才跟著賊人作亂。你們應該知道,這山洞裡的糧草就是賑糧,朝廷並沒有捨棄百姓,你們若是就此棄暗投明,朝廷既往不咎!」
蕭棟大聲說。
「山匪」中不少人神色遲疑,動作也慢了幾分。
「聽他們胡說八道,你們已經落草,官府那些人怎麼會放過你們?今日放他們離開,明日你們人頭落地!」領頭壯漢大聲道。
趁著他們注意力在蕭棟身上,周期迅速上前,一刀砍向壯漢腦袋!
壯漢應聲倒地。
兩名首領倒下,其他「山匪」頓時潰不成軍,有膽小的嚇破膽,直接扔了兵器,隨後一發不可收拾,不少「山匪」扔了兵器。
周期立即命人將刀槍收起,丟到一邊。
等蕭棟周期控制住山匪,林中又起幾聲笛嘯,天上徘徊的雪雕,灰鷹回應長鳴幾聲,隨後離開。
不多時,孟蔓兒白玲從山上下來。
蕭棟看了一眼孟蔓兒,目光洞悉:「你的鳥?」
原來她養的是雪雕。
第56章 她跑了
孟蔓兒急忙否認:「不是我的, 是白玲的。」
白玲只好硬著頭皮承認。
隨後,周期進入山洞搜索,果然發現了被劫賑糧, 此外還有押運戶部侍元閔元的印章腰牌等物。
方才那個高個子首領只是受傷未死,周期將他拖進山洞, 一通審問。
隨後, 周期匆匆出來:「公子, 那人叫做姜成, 是黔州軍中的一名副將, 一月前他們奉趙閒命劫取賑糧,殺害了賑災使元侍郎。此前來西南探查的閔大人, 也被他們殺害了。」
「隨後他們將賑糧藏在這裡,每隔五日就有人憑藉趙閒手令取糧。今日那個樵夫來送信, 趙閒命他毀掉糧草。」
「他們手下還有三四百人, 為了避人耳目, 其他人隱藏在別的山頭, 現在這裡出事,那些人很快就知道了,只怕立馬要過來了。」
「公子, 性命要緊, 眼下我們只能捨棄這些賑糧了。」周期勸道。
蕭棟皺眉。
他們不足十人, 武功再高, 也難以抵擋三四百人。
即便那些人中有不少是被逼反的百姓, 可只要山匪占據上風, 那些百姓因為畏懼, 也只會順勢而為。絕不會因為他的幾句話棄暗投明。
「那麼多人,那我們就幾個還真是打不過吧!蕭棟, 好漢不吃眼前虧,咱們還是跑吧!」孟蔓兒也趕緊勸。
她是來幫蕭棟的,不是來送死的。
不管如何,小命第一。
眼下局勢如此,蕭棟只得妥協:「就地處決叛軍首領,其他人就讓他們各自逃命吧。」
一時半會,他們也無法區別誰是叛軍,誰是被逼反的百姓。
只能除掉首惡,其他人放走。
周期領命,正要行動,忽然一白衣人如仙忽現,站在不遠處樹梢之上。
周期驚詫,立即戒備。
孟蔓兒和白玲對視一眼,沒有吭聲。
灰鷹在白衣人頭頂徘徊,蕭棟明白了:「看來來者是友非敵,不知如何稱呼?」
「不敢,在下百花谷大長老清竹,黔州山匪作亂,危害百姓,在下願盡綿薄之力,襄助公子。」
蕭棟毫不意外:「原來一路相助者,果然是百花谷高人,多謝。」
「不敢,不過,在下有一個懇求。」清竹又說。
「長老請講。」
「在下請求一個恩典,來日若是有谷中人冒犯,還請陛下莫怪。」
孟蔓兒心裡狂喜:還是大長老機靈,居然知道給她留一條後路。
蕭棟不動聲色掃了孟蔓兒一眼,隨後點頭:「好。」
清竹一笑:「多謝公子。」
隨後清竹飛身過來,他手裡拎著幾個大袋子,遞給周期:「喏,把裡面的藥粉撒在四面,那些人便不能靠近山洞了。」
周期好奇:「這是什麼粉?」
「有軟骨粉,痒痒粉,跳蚤粉……可以單獨撒,也可以混著撒……」清竹一臉和睦,語氣輕柔說著恐怖的話:「究竟怎麼做,那要看你心意了。」
周期手抖,不敢接:「這,清竹長老,那我中毒了怎麼辦?」
清竹哦了一聲,恍然大悟:「對了,忘記給你解藥了。」
清竹說著,掏出一隻瓷器給周期:「喏,解百毒。」
周期趕緊和幾個侍衛服下解藥,在洞口四周都撒上一圈毒粉。
天色漸暗。
果然沒多久,就有一波山匪趕來,約莫有兩三百人。
他們剛靠近,就有人手腳發軟,撲通倒下。
也有人全身痛癢,胡亂抓撓,亂蹦亂跳。
其他人見狀,以為撞了鬼,不敢靠近,有少數人闖過毒圈,立即被周期幾人砍倒。
不多時,這一波山匪跑的跑,暈的暈,死的,沒留下多少。
周期趁機過去,砍倒了頭目。
……
清竹道:「公子,雖然毒粉可以暫時讓山中叛軍無法靠近,可不是長久之計。黔州其他叛軍知道此處生變,必然會派更多人來爭奪糧草。公子想保住賑糧,還得另想他法。」<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