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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蕭棟還沒來得及拒絕,孟蔓兒已經掏出手帕,往他額頭擦。
手帕上帶著她的香氣,孟蔓兒越擦,蕭棟越熱。
要看孟蔓兒就要貼到他身上,蕭棟忽然起身,對外頭道:「金福,再添兩個冰盆來。」
外頭金福詫異。
如今雖是盛夏,可現在是晚上,且方才他瞧見浮香殿內已經有個兩個冰盆,陛下怎麼還覺得熱?
金福辦事極快,不多時就命人送了兩個冰盆進去。
如此一來,殿內不但不熱,還有點涼颼颼的。
孟蔓兒衣衫單薄,頭髮還沒幹,被冷氣一熏,頓時覺得渾身涼颼颼的。
她一下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蕭棟好心提醒:「孟妃可是覺得冷?」
「……」孟蔓兒剛想否認,一張嘴又打了個噴嚏。
蕭棟忍著笑:「看來是真冷……孟妃去加件衣裳吧。」
孟蔓兒自然不願。她身上這件衣服,可是專門為蕭棟準備的!
只是,她心雖如此,卻身不由己,又打了個噴嚏。
沒辦法,孟蔓兒只得去加了一件衣裳。
她雖然想誘惑蕭棟,可保重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孟蔓兒穿好衣裳,繼續抄書。
今夜時辰尚早,她未必沒有機會。
只要蕭棟在她床榻上睡下,她便有辦法制服他。
……
翌日。
天剛蒙蒙亮,蕭棟就起身了,今日有朝會,他要去上朝。
一整夜白玲都沒睡,她在外面,只覺殿內安安靜靜,察覺不出什麼光景。
也不知小姐昨夜是否得手。
等蕭棟離開,白玲迫不及待跑入殿內。
只見床榻內,孟蔓兒正卷著薄被睡得正香。
白玲急忙叫醒她:「小姐,小姐!」
孟蔓兒不為所動,她實在太困了。
白玲又喊了好幾聲,孟蔓兒才不情不願地睜開眼:「別叫了別叫了,人家還沒睡好嘛。」
聲音慵懶,睡意朦朧。
「小姐,您別急著睡啊!陛下方才已經走了,昨夜成沒成啊!」
聽到陛下兩個字,孟蔓兒意識回籠:「陛下走了?」
「是啊,剛走!天才亮怎麼就走了?辛苦了一晚上……」
白玲目光落在孟蔓兒身上。
孟蔓兒掀開薄被。發現她不僅衣衫齊整,腳上的襪子都在。
她的腰帶被蕭棟打了死結,很難解開。如今她衣衫腰帶完好,可見昨晚無事發生。
「小姐,昨夜……怎麼回事?」好不容易陛下留宿,卻無事發生?!
「……昨夜陛下要批閱奏摺,我就陪他抄書……」
白玲心裡百味陳雜。孤男寡女半夜三更,一個正當妙齡,一個血氣方剛。卻一個批奏摺一個抄書,說出去都沒人信。
「然後呢?」白玲繼續問。
「然後?」孟蔓兒眨眨眼:「然後你剛才叫醒了我。」
「……」
兩人四目相對,皆是無語。
「所以昨晚你們什麼也沒做?」白玲問。
「……也不是吧,至少陛下把我抱到了床上。」孟蔓兒嘴硬。不肯承認自己輸得那麼慘:「大概是見我睡著了,陛下不忍心喊我。」
「……也是。」
……
昨日太后被蛇嚇到暈倒,皇后當日就去探望。
按理來說,孟蔓兒身為后妃,理當也去探望太后。可昨日孟蔓兒假裝噩夢受驚,不曾去探望。
今日再不去,只怕太后又要她抄書了。
她三遍女戒還沒抄完呢。
「還是去吧,咱們恐怕還要在皇宮待上一陣子。不能讓人抓住尾巴。」孟蔓兒想了想說。
白玲擔憂:「太后和您不睦,去了沒準又要為難您。」
「去了再說。我現在好歹是寵妃,她不敢為難我。」
白玲沒吭聲。
寵妃?
算嗎?
第21章 不敢去
……
孟蔓兒收拾妥當,正要出門去福安宮,皇后身邊的小黎來了。
小黎是來傳話的:「孟妃娘娘,皇后娘娘一會兒要去福安宮探望太后,皇后派奴婢來問問,娘娘可要一同去?」
孟蔓兒一聽,喜出望外!
皇后可真是及時雨,她與皇后一起去,太后不敢太囂張,且皇后人美心善,如果太后為難她,沒準皇后願意幫她!
孟蔓兒一口應下:「好呀好呀!」
於是孟蔓兒跟著小黎先去鳳羽殿。
冷琉璃正等著孟蔓兒。
她見孟蔓兒一身鵝黃衣裙,頭上簪了一朵紅月季,提醒:「太后臥病在床,孟妃打扮素淨些為好。衣裳沒什麼,就是這朵紅月季,太后或許不會喜歡。」
後宮穿戴什麼原本不是大事。可太后這人最愛挑規矩,最近又和孟妃生了齷齪,見了孟妃難免挑刺。
孟蔓兒恍然大悟。連忙讓白玲取下紅花:「謝皇后提醒。」
「不必客氣,走吧。我們去福安宮。」
……
馮太后昨日被蛇嚇暈,沒多久就醒了。
不過她故意臥床不起,對外宣城自己被嚇出了病。
皇后雖然平時冷淡得像是木頭,卻還有幾分禮數,昨日下午就知道來探望。
皇帝只派了金福問了兩句。
最可惡的就是孟妃那個狐狸精!<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