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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真心話?」海棠有點不信。
「是。我覺得有點對不起他,如此也算稍稍彌補,沒那麼缺德。」孟蔓兒認真道。
「好,那我也留下。傻孩子,缺德就缺德唄,還於心不忍,做人有時候不就得缺德嗎?」海棠嘆氣:蔓兒還是太善良了。
同情男人,就是傷害自己。這是海棠的人生之道。
「海棠姐姐,你別擔心,我心裡有數。我們回去吧。」兩人原路返回。
蕭棟看到兩人從林子深處走出,鬆了一口氣。
方才他總是心神不安,他擔心蔓兒再也不會回來了。
幾人稍作歇息,又繼續趕路。
之前蕭棟與章懷幾人約好,在附近的慶陽鎮匯合。
……
念山山腳。
一個衣著破爛的壯漢向一名華服男子抱拳稟報:
「大人,今早我們在山上發現一些痕跡,屬下推測,昨夜有人潛入山中,將方一寒救走了。」
壯漢低頭,神色心虛。
華服男子面色鐵青:「廢物。罷了,說這些於事無補,這些人知道賑糧的下落,他們必須死。」
「方一寒重傷,必然要去附近城鎮養傷。我就在附近城鎮守株待兔!」
壯漢連忙道:「大人英明!」
……
下午,蕭棟幾進了慶陽鎮,在一處客棧與章懷幾人匯合。
周期去安頓方一寒。
蕭棟則與章懷幾人議事。他把方一寒的發現告訴章懷,命他迅速聯繫潛入西南的馬將軍。
「你持朕虎符,去見馬將軍,傳朕旨意,命他即刻整兵前往黔州初雲山,剿匪並尋回賑糧。」蕭棟將東西交給章懷。
章懷接過:「臣這就去。那陛下呢?」
「朕和周期幾人先行入初雲山打探。」
「太危險了!」章懷急了:「依陛下昨晚所見,叛軍裝扮成流民山匪,可見黔州已經大亂,臣請陛下不要冒險,還是與臣一同去馬將軍那裡……」
「章大人,朕能自保。你不必廢話了,也別耽誤時間,即刻去見馬將軍,越快越好。」
章懷只得應下:「是。對了,還有一事……」章懷神色古怪。
「何事?」
「與孟妃有關,昨日夜裡,白玲不見了。而且,她還將孟妃隨身的金銀細軟全部帶走了。」章懷神色一言難盡。
沒想到,白玲竟然是如此不忠不義之人。
而蕭棟心裡一驚,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白玲與孟蔓兒情同姐妹,怎麼會偷盜財物私自跑了?
這其中一定有蹊蹺。
蕭棟交代好事情,連忙去找孟蔓兒。
……
這邊孟蔓兒也知道了白玲的事情。
她心裡咯噔一下:糟糕了,昨日分別匆忙,白玲一定是覺得她會趁機跑掉,於是白玲也收拾了金銀珠寶跑了。
這下可不好解釋了。
海棠好笑:「白玲這丫頭可比你機靈多了!我讓你走你不走,她倒是不用人勸,自己跑了,現在怎麼辦……」
海棠還沒說完,聽見有腳步聲靠近。
海棠趕緊閉嘴。
蕭棟進屋,看向孟蔓兒,開門見山:「白玲是怎麼回事?」
他目光探尋,顯然對白玲一事起了疑心。
孟蔓兒急忙道:「我也才聽說這事,這死丫頭,怎麼能這樣?她居然背主逃跑,真是豈有此理,虧我對她那麼好!」
孟蔓兒沒辦法,只得把白玲罵了一頓,企圖遮掩過去。
可蕭棟絕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孟蔓兒和白玲的關係,不像主僕,更似姐妹。
白玲怎麼會平白無故跑了?
孟蔓兒如今是寵妃,白玲跟著孟蔓兒,日後榮華富貴指日可待,且孟蔓兒對她那麼好,她沒有逃跑的道理。
「背主逃跑?白玲並不像是會這麼做的人吧。」蕭棟語氣幽幽。
孟蔓兒嘆氣:「陛下,這大概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真想不到她會這麼做,太讓我寒心了。」
蕭棟沒有再追問,他盯著孟蔓兒看了一會兒,看得孟蔓兒心裡發毛。
「蔓兒,你不會也跑掉吧?」蕭棟忽然問。
第54章 我們不是泛泛之輩
孟蔓兒差點跳起來。這蕭棟怎麼回事?怎麼好像把她看透了一樣!
孟蔓兒慌忙否認:「當然不會, 您是蔓兒的夫君,我怎麼會離開呢?」
海棠一陣惡寒,趕緊告退。
等海棠離開, 孟蔓兒趕緊拉著蕭棟坐下,語氣嬌嗔:「夫君, 你剛才怎麼那麼問呢?奇奇怪怪的。」
蕭棟伸手抓住孟蔓兒的手, 他低頭看著孟蔓兒:「我只是擔心。蔓兒, 你沒騙我吧?」
孟蔓兒心虛, 她不敢看蕭棟, 把頭貼在蕭棟心口:「我……我怎麼會騙你呢。」
唉!孟蔓兒心裡愧疚。
這件事怎麼和大家說得不一樣。
大家都說皇帝沒有心,皇帝沒有情。
可蕭棟好像……不是這樣。
不多時, 蕭棟走出房間,在周期耳邊低語幾句:「看好孟妃。」
周期詫異, 不過立即點頭:「是。」
……
章懷幾人離開, 蕭棟命剩下的人分頭行動, 留下兩個侍衛照看方一寒, 他與周期、孟宜則幾人前往初雲山探查。
最後,蕭棟看向孟蔓兒。<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