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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驍僵著臉看他扭捏地拿別人袖子擦嘴,反手掐起他的臉問:「床為什麼塌,你不清楚?」
魔侍更羞了,嬌嗔著猛拽了把他的袖子,「尊主討厭~~~」
恁蝶還在被冀雁毆打,沒人給魔侍配音,宋映瑄有些忘形,忍笑夾著嗓子惹魔頭黑臉。
身後一眾鳥兵不敢出聲,大翅膀互相蓋著把旁邊的兄弟藏起來,前方打情罵俏愈發不避人,尊主都獸性大發把那魔侍拽起來按腿上疼愛了,聽那魔侍比恁蝶將軍還厲害的慘叫哀嚎,有鳥實在忍不住,尖喙戳戳前面兄弟的屁股,問:「你說她聲音怎麼越來越怪了?」
副將捂著被啄的屁股,惡狠狠朝他鳥腦袋上扇了一翅膀,「啞了唄,蠢貨!」
眾鳥恍然大悟。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閱讀~
絕望的媒婆2.0,我想想床為什麼塌,抬頭看了看文名,那就驚險[愛心]刺激[火辣]人狗♂大戰,這就去編(挽袖子)
第14章 尾巴
宋映瑄稍微有些理解何為他那些仙友嘴裡「恬不知恥」的魔獸了。
到底是禽獸,眾目睽睽之下這樣拉扯,那群鳥兵還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他攥住魔頭掐他腿肉的手,坐在他腿上,手捏住了他的後頸,微微收力使他抬頭,垂眸看著那魔頭故作正經的眼,笑了一聲,「你這大狗臉皮倒是厚,本君昨夜想攬你一下如何也不讓,如今卻逼著我跟你在外面丟人,美名都是這麼跟人演出來的?」
魔頭緩慢勾了下唇,抱他的手化成狼爪,爪尖勾繞著挑上了他腰間輕紗。他略微仰起腦袋,跟坐在身上的人對視,藍眸涌動著詭譎的魔氣,從臂爪開始,軀幹變得愈發強壯,隱隱暴起了危險的青筋。
宋映瑄沒出聲,這個角度能夠看到他獸化的狼牙正在緩慢長出,泛著冷光的齒尖掩在薄唇下,而變得寬大的狼爪正不緊不慢地扯著他外衣上的紗帶。
挺軟乎的。
半獸化的魔頭倒也有那麼點風味,原先太像人的那張臉俊且俏,尤其是那雙藍眼睛,生得太靈,帶著股人族都少見的純淨,是以宋映瑄一見就覺得他是個好魔,又因強裝出的那股冷勁顯得整個人更清涼了,宋映瑄看著心裡舒坦,百年了,終於碰上一個,他就想交這樣的朋友。
接觸過才發現也不算什麼君子,畢竟是魔獸,再清正那也含了幾分野性,宋映瑄昨夜誤會他是長輩,大石後的親密沒顧上多看兩眼,從外面回到營帳都還有些可惜。
魔獸真好啊。
魔頭在旁邊正色跟他講計劃,問他要不要一起干時,他倚在桌旁想整整一天沒見的崽崽。多可惜,他沒想到小狗會自己跑,他不該睡那麼沉,昨夜就該把它纏在身邊,也不用多,拴住一隻毛絨小爪子它就哪也去不了了。
他就想跟小狗交個朋友,但那崽子太小了,他跟人家得是忘年交,那有什麼,這俊魔頭也一把年紀了,橫豎都是忘年交,恰好他交個小的,再交個老的,來趟魔淵交到兩個毛絨好朋友,他還賺了。
這人走神走得太明顯,季如驍突然住嘴,冷著臉湊到他面前,他不動,又拿個果在他跟前晃了晃,他還不動,確認他的確沒在聽,魔尊大人直起身,拿著果緩緩後退到了門邊。
被大果重重砸到腦袋,宋映瑄猛然回神,伴著耳邊一聲兇惡的狼吼,直對上一個衝來的血盆大口。
季如驍心中暗自得意,終於找到機會用原形嚇這人修一嚇,讓他日後在自己面前知道恭敬二字該怎麼寫!
被攬著脖子摔到榻上的時候魔狼是抗拒的,這人修瘋了!倒的確被嚇得大吼了一聲,吼完就瘋了,紅眸躍動著興奮的光,緩慢走近,嘿嘿笑著就朝他耳朵伸出了手。
有病!魔狼嗷一聲拍開他的手,更凶地怒嚎了一聲,魔侍咽了咽口水,眼瞳中染過的紅暈散開,愈發狂熱地盯著他,兩隻手難耐地貼到一起,搓了搓。
……變態!
魔尊大人難得真切地感到了害怕,魔狼警惕地避開他的手爪,一步步朝門邊退,不等化回人身,身上掛滿輕紗的漂亮魔侍就大笑著朝他沖了過來,魔狼向一旁閃躲,他再往一旁追,直逼得季如驍無暇化回人形,被迫窩在人懷裡飛身上了榻。
絨軟肚皮上橫了條有力的手臂,熟悉的屈辱上涌,魔狼呼吸急促起來,崽子便罷,他如此巨大威猛的原身怎麼能……「嗷!」
又親耳朵!又親耳朵!還摸肚皮!變態!自己原身不知比他大了多少,區區一個人修!
這人修還怪有力氣的,魔狼被他攬在懷裡揉著毛,氣得肚皮不住抖,四爪都不知該怎麼擺了,還敢亂團脖頸的毛,掌心順著腦袋揉弄,壓塌了高豎的絨耳,再捏捏緩慢立回來的耳尖,手順著擼過背上軟乎乎的灰白絨毛,流連一陣,順從本心地握上了某條胡亂蹭著腿的絨尾。
險些沉迷在這狡猾手段里的魔狼打了個激靈霎時清醒,他兇狠抬眼,猛地拿腦袋拱了下眼白都被暈紅的人修,「眼珠掉色了,鬆開!」
剛才太興奮,直接將染過色的眼珠暈開了,宋映瑄眼被扎得疼,努力眨了幾下,手腳並用地抱著魔狼不鬆手,真摯道:「太好了,魔頭兄……魔頭前輩,本君想攬著你睡一覺,然後跟你交個朋友,你不必因為本君比你年輕自卑,本君也不嫌你年紀大,你狼還怪不錯的,本君想唔……」魔狼伸爪捂住了他的嘴,抬起腦袋觀察他,染色的紅已經完全暈染開了,躺著的緣故,有幾滴甚至直接順他眼角流了下來,他卻無所覺般,大睜著眼看狼,動了動腦袋,示意他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