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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巨翼蝶得了令,開始照著尊主禿頭的模樣向季丶狼描述,直言老尊主禿腦袋之正宗,形容之悽慘。
在聽說季大狼腦袋毛是被嫂嫂親手薅掉時,季丶狼藍眸里亮光狂顫,急忙回房換了件衣衫,將自己蓬鬆旺盛的毛髮整理得靚麗非常,抓起巨翼蝶就朝外走,讓洞裡兩個小輩隨意,他要出門去了。
季如驍不動聲色跟巨翼蝶對視了一眼,「小蘇慢ziu。」
目送小叔出門,季如驍冷冷盯著面前還笑得停不下來的人,傳音道:「張嘴。」
宋映瑄:「ziang 嘴。」
季如驍繞過桌子走到他身前,掐起他的臉就要親,宋映瑄推他,「你se頭不疼啦?」
季如驍又抓住他的手,向前一步按到石壁上,傾身逼近,「讓你也疼一下。」
「不sing!那我盟嗦話就都似介樣惹!還怎麼……」
一回生二回熟,親得多了倒也懂什麼叫勾挑撩纏,長驅直入,宋映瑄先前那口咬得狠,現在都能嘗出淡淡的血腥味,他不捨得咬第二口,舌尖輕柔蹭過傷口,突然向前走了一步。
季如驍一愣,只得後撤,宋映瑄手被他抓著,身體卻離他越來越近,直到將他按坐到桌上。
季如驍已經長出了尖牙,時刻醞釀著在哪裡來上一口,只恨這詭計多端的人修這時候跟他玩起了溫情繾綣的戲碼,一手還被握著,另一手卻穿過他的髮絲輕攥住,微微俯身,吻得更深。
生於山野自然的魔族很難缺氧,腦子卻依然會被攪得亂而懵,他極力想忽視這濕軟的唇和略帶誘哄的輕柔觸碰,可每當他狠心要咬下去,這大膽的人族總要用舌尖去碰他的尖牙,明明怕被他咬,偏要裝出一副多喜歡的模樣,連輕握著的頭髮都愛不釋手了,隔著柔軟的髮絲揉上腦袋,有一下沒一下,摸狗似的。
癢。
不知從哪開始,或許是髮絲,逐漸相扣的手,難捨難分的唇。
衣衫齊整著,除了接吻沒有多餘的動作,但就是癢。
季如驍清楚地知道自己沒有缺氧,反而是正與他纏著呼吸的某個人族氣息快了許多,以至於沒有任何徵兆地就離開了他的唇。
宋映瑄呼吸略急,偏過頭說:「不行,我歇唔……」
季如驍不許他歇,扯著衣領又將他拽了下來,突然到來的空虛使得那股癢意攀上了巔峰,重新吻上也不見有一絲好轉。
他心情有些煩躁,藍眸翻騰起不耐的魔氣,憋悶,難受,說不清哪裡癢,手,發,唇,還是心。
宋映瑄似乎意識到了他的不爽,微俯下身,將他攬近了懷裡,又嫌不夠親近,乾脆不讓他坐了,一個用力抱下來靠在桌沿,垂在身側的手相牽,胸膛又緊貼著挨蹭在一起。
滿足了但沒完全滿足,季如驍還是躁,宋映瑄又明白了,揉在他後腦的手用了些力,輕輕一抓,在猝然睜大的藍眸中捏上了一隻絨耳。
原本要咬人的尊主已經變成了被玩著耳朵親,指腹不緊不慢,輕柔地撥著耳尖,時而按壓,時而揉弄,非得惹出一聲輕哼,卻還不罷休,手掌包裹住絨耳,輕輕團了團。
一邊被玩著,另一邊就難耐地顫,他靠不住桌沿,又坐上了桌子。
宋映瑄真沒氣了,微微撤開,唇向上,溫熱的吐息打上了始終被冷落的另一隻耳尖,輕吻了吻,笑著說:「好可愛,小狼。」
突然被環上腰緊緊抱住了,泛紅的絨耳隨腦袋一起緊挨在胸口,胸腔起伏間,一個聲音兇狠問:「你是不是想死?」
這樣了還堅持用傳音,宋映瑄又覺得可愛,揉揉他的耳朵,哄道:「不似哦,介只似你萌犬類的天性,不就似想被摸摸嘛,你不要僧氣啦。」
環在腰上的手臂惡狠狠收緊,「……本尊撒了里!」
「噗……」
第40章 蔫壞
洞穴內靈光亂閃,公狼坐在椅上生悶氣,左斷耳隨著呼吸起伏而不停顫動。
「到底行不行?」
光溜的頭頂傳來陣陣微涼,母狼正拿爪給他抹草藥,聞言重重在他頭頂一拍,「我又沒禿過,如何知道?」
「你……」
公狼隱忍,「崽子還在你就這樣,讓本尊的臉往哪兒擱?」
母狼把整碗稠綠的藥直接倒他腦袋上,「你也不出老家,還知道要臉,崽子要回魔淵,這個年紀就禿了,你讓他的臉往哪擱?」
公狼氣得要跳起來,被爪一按,又嗷一聲坐了回去。
「不然呢,他不就是來給本尊出氣的?打打不得,罵罵不得,薅他兩根毛你便這樣,怕不是還跟季丶狼一起為當年那事嗷——!」
母狼又薅掉了他絨耳上的毛。
公狼疼得直抽氣,跳下椅子,窩到旁邊自己抬著爪把藥抹勻。
「咱倆年輕時怎麼說的?將來有了崽子,不說像我二人一樣威風神武,戰力驚魔,起碼得是頭正經狼,尤其不能學季丶狼那心思蔫壞……」
「嗷」得一聲,公狼剛抹了藥的光溜腦袋上一疼,不知被什麼砸了一下,他環視四周,卻沒發現異狀,疑惑皺眉繼續道,「那蔫壞……嗷!」
又被砸了一下,仍沒有任何東西的蹤影,母狼莫名其妙看著他,公狼眯眼,繼續道:「蔫壞……」
有什麼東西從耳邊掠過,他猛然跳起迅捷出爪,掌心聚滿靈光在空中重重一拍,伴隨一聲慘叫,巨翼蝶狠狠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