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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是她太過懦弱了,放著太后給她的那些勢力不用,居然著了君嘯那小人的道。
她之前沒有能保護得了太子,現在,她拼出這條命也要護著德音。
「潤楠王妃,您這是什麼意思?」元德音看著魏瑛那滿臉嚴肅的模樣,心中微微一驚,臉色很是疑惑。
魏瑛知道定然是自己現在這個模樣嚇到她了。
也罷,她還小,縱使聰慧,但是有很多事情也是未能開竅。
想罷,魏瑛趕緊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來,她漫不經心地扯開話題:「那晚事發突然,我還沒有來得及和你好好說一聲謝謝,若不是你,我早已經被君嘯那畜生給折磨死了。」
說著這話的時候,魏瑛的眼裡全是恨意。
若是君嘯在她手中,她絕對會親自凌遲對方。
「那是德音應該做的。您是潤王妃,是九皇叔的皇嫂,德音是絕對不能看著您受到君嘯的欺辱的。當然,您還是德音的……姑母。」
元德音先是搖了搖頭,接著,她很平靜地解釋,語氣里全是誠懇。
魏瑛原本還是滿臉恨意的,但是在聽到「姑母」那二字的時候,她手一顫。
她不敢置信地轉頭,對上元德音乖巧的眼神,她久久不能反應過來。
不知道隔了多久,她輕笑了一聲,眼眸里有幾分紅潮,她點了點頭,柔聲說:「好孩子……好孩子……」
她明白了,德音她抗拒的是嫡公主的身份。
但是對於血緣關係,她卻是一點都不抗拒的。
她竟然能在有生之年聽到一生「姑母」,真好。
若是淳渝太后能親耳聽到她一聲「祖母」,會不會死而無憾呢。
想起對自己有恩的,死時還卻是孤苦伶仃一人的淳渝太后,魏瑛就鼻子發酸,想要落淚。
但是想到元德音還在這裡,擔心嚇壞對方,她趕緊把自己心裡的澀意給收起來。
她低頭,輕輕拍了拍元德音的手背。
「不管怎麼說,這一次還真的是多的你和九皇弟……不過,君嘯一日不死,我這心裡還是有些不安。」
話語說到最後,魏瑛的眼裡閃過幾分擔憂。
君嘯活了半輩子,什麼都不多,就是心狠手辣的手段最多。
據說,他的心腹已經逃跑了,到現在還沒有能把人給抓回來。
所以,她的心裡總擔心一日不處死君嘯就會夜長夢多。
「皇帝哥哥還是顧念親情,他只是把君嘯給關在天牢,嚴加看守,等到此次登基大典結束之後,再來決定他的下場。不過您也別擔心,他下場應該不會太好的。」
元德音把自己知道的情況說出來。
「皇上他……還是太過仁慈了一點。」
魏瑛眼裡閃過幾分無奈。
對於君嘯這種小人,最好就是斬草除根,免得出了什麼差錯,他就捲土重來了。
雖然皇上這段日子成長飛快,但是在大是大非上的果斷,他是比不上君彧的。
罷了,君彧又對那把龍椅沒有興趣,說這些有什麼用呢。
魏瑛在心裡無聲嘆了一口氣。
她抬眸,輕聲對元德音說:「算了,現在也無需考慮其他的事情,還是先把宮宴的事情給弄好。我覺得,京中的一些貴婦和貴女,她們對宴會的舉辦甚是有經驗,我們不妨讓她們幫忙。」
元德音聽到魏瑛的話,神情一亮。
對哦,若是有可用之人,那萬萬不能浪費人才。
「等等,潤楠王妃,德音好似猜到您想用誰了?」元德音的眼裡閃過狡黠的光芒。
不等魏瑛出聲,她就語氣篤定地開口:「德音聽說,尹老太君當年還是魏國郡主的時候,就已經能自由出入魏國皇宮,對宮宴自然熟悉。她嫁到赤炎之後,也出席過大大小小的宮宴,我們向她請教,定然能學到不少東西。」
元德音用的是「請教」二字,足以體現她對尹老太君的尊重。
這位尹老太君,就是尹盼蓉的祖母,當年魏國的萬寧郡主。
一個郡主能被封為「萬寧」,足以看出她當年在魏國有多受重視。
因為尹盼蓉的關係,元德音也多多少少了解過這位尹太君。
她當年從魏國嫁過來給尹府的將軍,分明就是下嫁。
但是她一點都不後悔,因為她當年跟隨她的兄長打仗的時候,就一眼看重了當時還是鮮衣怒馬少年郎的尹大將軍。
自此之後,非君不嫁。
到了赤炎之後,她也屢次被封賞,身上還有著誥命。
若不是因為尹府這些年人丁稀疏,而魏國又和赤炎的關係越來越緊張,尹家也不至於會逐漸沒落。
「德音明白,德音等會讓無依去請尹老太君進宮。」元德音認真說道。
聽到元德音的話,魏瑛的心裡有些欣慰。
其實她想讓尹老太君幫忙,還有另外一個私心。
尹老太君當年和淳渝太后還是閨中好友。
多一個人護著德音這丫頭,總該是好的。
但是她不想把自己這個想法給說出來,因為她怕元德音會有壓力。
「還有你身邊那個梅家小姐。雖然現在梅家不在了,她在尉陽書院住著,但是她身上的氣度,也遠遠甩京中其他家族嫡女。讓她陪在你身邊幫忙,也是極為不錯的。」
魏瑛繼續提醒元德音。<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