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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那張還濕漉漉的紙放在手掌心裡,然後冷聲說:「很簡單,第一句,至親之人乃致命之人,則是提醒我們,身邊有內奸;但第二句話卻不一樣了,致命之人乃至親之人,它就好似在提醒我們,敵人……也許便是親人。」
「敵人也許便是親人?這怎麼可能!」玉笙蕭炸毛了。
「這種墨水,出自汎洲島。」這個時候,君彧冷冷出聲。
「九皇叔,您的意思是說,虛懷法師和他的師父是想提醒德音,汎洲島里的仇人也許是好人?」
元德音試探著問道。
君彧垂下眼眸,擋住了眼眸深處的凝重,沒有說話。
「我們再來推斷一番,這也許便是虛懷法師招來殺身之禍的原因……恐怕,在他死之前,這錦囊便被掉包了,只是他不知道而已。為了不讓事情穿幫,那操縱掉包之人,也便是鳩鬼組織的人就把他給殺了。」左郄繼續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九皇叔,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元德音用探究的眼神看著君彧。
她的直覺告訴她,九皇叔一定還知道些什麼!
「音兒,你是不是一直覺得,汎洲島大小姐,也就是凰女,她是拓領神主害死的?」君彧抬眸,眼神定定地看著元德音。
「自然是他!若不是他,凰女那般強大的存在為何會這麼輕易就死了呢?而且,她死了之後,她的血脈之力全部被拓領神主給繼承。我們沒有理由不懷疑他!」
元德音冷聲說道。
「那你可知道,汎洲島為何會沉島?」君彧繼續語氣嚴肅地問道。
「不,不知道……」元德音的語氣突然有些不安起來了。
一直以來,提起汎洲島沉島的事情大家都是含糊其辭,包括於瘋子在內,都沒有直接正面說出這個問題。
「那是因為……拓領神主為了救凰女,不惜獻祭自己的性命。他之所以要繼承血脈之力,那是因為……若沒有血脈之力,汎洲島便守不住。他在救凰女的時候,血脈之力盡數流失,故而……」
接下來的話,君彧沒有繼續說下去了,大家都能明白。
「那為何這麼多人都會恨他呢?他不是要把德音給抓回去,復活他自己嗎?」
元德音紅著眼睛,神情很是不理解。
「本王也是最近才發現,事情未必如你我想的那樣。總之一句話,拓領神主並未如同我們想的那麼壞。因為三百年前,最想凰女活下來的人,便是他。」
君彧沉聲解釋。
「所以九皇叔,您的意思是說,虛懷法師這個錦囊是為了提醒德音,拓領神主……其實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對嗎?」元德音看著君彧追問。
「嗯。」
「那為何,這個虛懷法師要把錦囊給小德音啊。之前,戟王妃那些人不都在世嗎?她們也是凰女和拓領神主的後人,為何不直接把錦囊交給她們呢?」
玉笙蕭繼續鬱悶地問道。
「那是因為,只有音兒,才是三百年前那位汎洲島大小姐,即真正凰女的轉世。」君彧看著元德音,黑眸里複雜情緒一閃而過,最後還是把這個秘密給說出來。
「什,什麼?你這是什麼意思?」玉笙蕭驚訝極了。
「最直接的解釋便是——音兒,是被拓領神主復活的汎洲島大小姐。」君彧深沉的聲音傳遍每一個人的耳中。
(本章完)
第676章 接受不了的真相
什麼?
聽到君彧的話,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玉笙蕭的玉骨扇甚至是直接掉落在地上。
「啪」的一聲,在這個安靜寂寥屋子內,顯得尤為的突兀。
「九皇叔,你在說什麼?」
元德音心尖都是發顫的,她用惶恐的眼神看著君彧。
但君彧沒有回答她,而是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她。
「九皇叔,你是不是弄錯了?德音怎麼可能是什麼汎洲島大小姐,德音便是德音,是父王母妃的女兒,還是你未來的王妃,德音不再是其餘的人了。」
元德音上手抓著君彧的袖子,語氣緊張且惶恐。
她太害怕這種未知的感覺了。
她多希望九皇叔告訴她,這是個笑話。
「音兒,你和她……長得一模一樣。」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君彧還是上手,輕輕幫她把她的髮絲給捋平,語氣溫和且無奈。
「可是,長得一模一樣不代表德音便是她,德音什麼記憶都沒有,怎麼可能是她呢!」
元德音紅著眼睛,很著急地反駁。
「等到你血脈之力徹底覺醒,你……便是她。」君彧揉著她的腦袋,繼續沉聲說道。
「九皇叔,你一定是在騙德音,這個說法沒有依據,我明明是父王母妃所生的,怎麼可能是被復活的汎洲島大小姐呢。」
元德音還是不願意相信,她語氣都有些著急了。
「音兒,汎洲島大小姐與拓領神主當年其實還未成婚,在他們成婚前夕,汎洲島大小姐便死了。所以……」
「所以,『汎洲島後人』的說法根本就不正確。因為他們都沒有成親,也沒有同房,何來的血脈!」玉笙蕭意識到什麼,他震驚出聲。
「嗯,這些,本王都曾在獨孤家族的手札上看到過。本王在那個時候便覺得不妥了,既然汎洲島大小姐都沒有留下任何血脈,為何鳩鬼的人,還有於瘋子,都聲稱音兒是汎洲島後人……後來本王查看了所有獨孤家主的秘史,也開始發現了更多秘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