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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下面不知道是誰大聲喊了一聲:「既然盟主這麼辛苦,但為何不早點讓賢呢。」
一句話激盪起千層浪。
「對啊,盟主為何不自動讓賢呢?」
「九皇叔,武林盟主的選拔是如何進行的?」元德音聽到那邊鬧了起來,她把手撐在桌子上,轉頭好奇地問君彧。
「在老盟主上位之前,武林一直都是賢者居之。也就是說,每隔一定的時間他們便會舉辦武林大會,盟主也會參加,若是有人打贏了所有人,那他便是新盟主……」
君彧沉聲解釋。
「九皇叔,您的意思是,想要成為新盟主,還需要打敗舊盟主?這位子是靠武力打出來的?」元德音皺眉問道。
「沒錯,既然這裡是武林,那定然要以武力服眾。但自從到了老盟主,也就是申文斌的岳父開始掌管武林之後,這一切都變了……」
「之前的武林盟主都是清貧之人,他們滿腦子都是修煉武功,保護武林。但老盟主不同,他武功既是武林之最,他經商之頭腦也不差,他常與外界進行商業往來,故而武林在他的帶動之下,開始逐漸繁榮起來……」
「現如今的申府之所以那麼有錢,申文斌能這麼灑脫,也是因為有這位老盟主的攢下的錢財。」
「嗯,這件事德音以前有聽你說過,你繼續……」元德音點了點頭,然後示意九皇叔繼續說下去。
「武林中人大多都敬佩和感恩這位老盟主,所以當年他舉辦的好幾次武林大會,贏了的人都主動放棄盟主之位,選擇讓他繼續管理武林……」
「只是誰都沒有想到,就是這個做法,讓申文斌鑽了空子。」
君彧的語氣突然冷了下來。
邊上的玉笙蕭也開始接話。「申文斌暗中弄死了盟主之後,自己就開始掌管武林了。武林之中不服他的人多了去了,而且他也一直找不到鑰匙拿到盟主的身份證明,故而這些年一直名不正言不順的……」
「這些年來,他也舉辦過好幾次的武林大會。但這些武林大會就跟兒戲似的,根本就不是選新盟主的。據說,在前兩個月,武林之中已經傳出了要反他的聲音了……」
「德音明白了!」
元德音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她冷笑了一聲。
她看了一眼九皇叔,又看了一眼她的師父,然後語氣篤定地說:「申文斌這次舉辦武林大會給自己的女兒招親,說得好聽便是讓贏了的人成為自己的女婿,在自己百年之後便可繼承他的盟主之位。看起來是有讓賢的準備……」
「但其實不過是他為了霸占盟主之位想出的另外一種手段罷了。」
「沒錯,」玉笙蕭對元德音投去了一個讚賞的眼神,「拿捏自己的女婿,不是比拿捏一個新盟主容易?百年之後再把位子交給自己的女婿,他當自己是皇帝嗎?這是要繼承皇位嗎?」
玉笙蕭越說越諷刺。
「最重要的是,他此舉能堵住了悠悠之口。別人不是讓他讓賢嗎?他都把這位「賢君」給帶進自己的申府了,被人還有資格說什麼?」
元德音都忍不住拍手稱快了。
申文斌真是好算計啊。
他占盡了好處,但別人還要對他感恩戴德,以為他是既送出了自己的位置又送出了自己的女兒。
「諸位,稍安勿躁,」管家又大聲說話了,「盟主也希望武林發展強大,他心裡一直都在想著讓位的事情啊,所以他今日特意舉辦了這個既是武林大會,又是比武招親的比賽。只要誰在今日的比賽中贏了,不僅可以報得美人歸,還可以成為下一任武林盟主。」
他這話音落下之後,下方就開始一陣沸騰。
有一個光著脖子的男子已經耐不可及了。
他輕輕一躍,跳上了擂台。
「俺是張未,木籤上面的數是一,今日誰敢來挑戰俺?」
「我來。」
很快,一個穿著青衫的年輕書生模樣的男子就跟著躍上台了。
「一個白面書生不好好念書,考取功名,竟還想得到二小姐的青睞,哼,哈真是沒有自知之明。」張未開始嘲諷對方。
但青衫男子也不發怒,他冷哼了一聲:「到底是誰沒有自知之明,打一架便見分曉。」
說完,兩人就打了起來。
驕兵必敗,這句話並無道理。
這不,那個叫做張未的男子很快就敗下陣來了,被狠狠踹下擂台。
看起來,應該是傷得挺重的,一直在吐血。
這個時候,那個管家又說話了。
「為了能找出真正的武功高手,這一次的大賽生死不論。主動上擂台之人,便是默認同意簽下生死契,擂台上發生什麼意外,都是命數!」
「誰要是怕死的話,就別上來。」
管家這一番話,不但沒有讓眾人打了退堂鼓。
反而各個更加熱血沸騰。
看著這一幕,元德音垂眸冷笑。
「生死不論嗎?那這場大賽過後,武林的青年才俊可就要……死絕了。」她冷漠地開口。
果然,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
擂台上的人換了又換,到處都是鮮血,中間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又傷了多少人。
現在站在上面的是一個戴著黑色獠牙面具,穿著黑色斗篷的男人。
誰也看不清楚他的樣子,但他這身打扮,還有詭異的身手,都讓人心生膽顫。<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