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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的死都是解脫,你若是清白,就給本郡主活過來,好好證明你自己。本郡主也不想做過是非不分的蠢貨。」
元德音咬著牙說道。
說完,她的手就摁在盅郤的心口上。
閉眼,睜眼,然後飛快地把劍從他的心口裡拔出來。
也是這個時候,她快速地把自己研製的藥粉給撒在周圍。
「本郡主需要把他的心臟縫合,無依姐姐,快,去準備酒、熱水。」
屋裡太暗了,只能這裡進行了。
元德音讓無影在旁邊鋪一個蓆子,然後就把人給抬到旁邊去。
一切都準備就緒了,就等著給他縫合傷口了。
元德音的額頭上全是冷汗。
她的眼眸里全是堅定。
她要救活這個人,必須救活。
閻王爺也不許和她搶人!
接過剪刀,元德音就把盅郤身上的衣服給剪開。
但是在剪開之後,見到盅郤心口邊上還有一個像是梅花烙印的傷痕的時候……
她手中的剪刀差點拿不穩,豆大的眼睛直接從紅通通的眼裡滴落下來。
「小德音,你怎麼了?」玉笙蕭見到元德音這個失魂落魄的樣子,忍不住擔憂地問道。
「他,他,他……他是漮江哥哥。」元德音哽咽出聲。
(本章完)
第440章 當年的事
漮江?
這個名字很熟悉啊!
玉笙蕭和允陌同時震驚地看著盅郤。
但是即使他們現在心裡有再多疑問,他們也不適合問出來,因為救人要緊。
元德音在救人,為了不影響她,只留下玉笙蕭在幫他,允陌跟著沈川楠、沈川楠退到了一邊去。
平時遇事還淡定的沈川楠這個時候臉色也變得無比凝重。
他看著君彧,然後開口說:「阿彧,漮江不是早就死了嗎?而且,我記得漮江和培安是雙生子,他們的模樣是一樣的!」
可是,盅郤的臉,根本就不是漮江的臉!
「等一下,漮江是誰?」允陌皺眉,他忍不住出聲問道。
「漮江是戟王部下,是戟王軍隊裡年紀最小、信服度最高的將軍,十餘歲的時候就跟著戟王了,是戟王最信任的下屬。聽德音郡主說,漮江還是護送她和戟王妃到莊園裡的人,每次戟王的信,都是他送到她們手中的……」
沈川楠耐心解釋。
他話里話外的意思,都在告訴允陌,漮江在元德音心裡的位置可不一般。
擔憂的眼神瞥了一眼君彧,沈川楠忍不住開口問:「阿彧,當年戟王過世的時候,漮江不是也一同過世了嗎?」
為了這件事,培安還記恨上他們,差點釀成大錯。
而郡主在聽到漮江過世的消息,也是悲痛萬分。
「本王見到的的確是頂著漮江的臉的屍體,至於人是不是漮江,本王現在也未必定奪。」
君彧沉聲道,黑眸里全是令人看不透的情緒。
阿彧的意思是……
這個盅郤當真有可能是漮江嗎?
「巫卞都能為盅郤所用,你們說,漮江……會不會也是盅郤的人,類似影子的那種?」
允陌沉思了一下,冰藍色的眼眸里閃過些什麼,他趕緊說出自己的猜測。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畢竟要不是因為郡主謹慎,我們估計現在都以為盅郤就是巫卞。」
沈川楠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一個時辰之後。
元德音和玉笙蕭終於把盅郤的傷口給縫好了。
讓無影把人給搬到屋裡,她就冷著一張臉朝巫玲走過去。
此時的她,渾身的冷意無處發泄,眼裡的光似是寒川。
巫玲剛才已經把巫嬈的屍體給拖走了,埋在後山,現在才走回來。
她鞋底都磨壞了,露出十根血淋淋的腳趾頭,手指頭也爛了,額頭也全是血跡,這個人虛弱無比。
但是她在見到元德音朝著這邊走過來的時候,她還是馬上就下跪了。
「謝郡主救族長。」她堅定開口。
一把匕首從元德音的袖子裡落到她手裡。
元德音直接把匕首給架在她的脖子上,然後冷漠地開口:「說,盅郤到底是誰?本郡主不想再被欺騙一次了。」
對上元德音冷漠無比的眼神,巫玲像是泄氣一般。
她無奈地跌坐在地上,然後輕聲說:「別人都說族長兇殘無情,但是我、我父親、爺爺、太爺爺都知道,族長他是迫於無奈才會做出這些事情來。包括把文家人給趕出苗疆……」
「迫於無奈?」
「沒錯。郡主,您應該也知道詛咒的事情,但是我想您對詛咒的事情了解得不算多。例如,詛咒不僅是禍及盅家,還有整個苗疆……」
「雖然幾百年前,我們苗疆也有不和外人通婚的習俗,但那只是習俗。三百年前,我們的族長喜歡的女子就是外界人,當時若是沒有意外的話,她應該是我們的族長夫人了……」
「但是誰知道那個時候,那位未來的族長夫人不知道為何得罪了汎洲島的人。拓領神主給苗疆施壓,讓族長把人給交出來。族長又怎麼願意,於是和拓領神主決裂……」
「拓領神主感覺自己被背叛了,於是給苗疆下了詛咒——盅家無後,其餘的苗疆人也不准和外界人通婚,若不然,會被蠱蟲吞噬。」<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