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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九皇叔了解她,她不過一句話,他便明白了。
「郡主……」
周萱雪張嘴想說什麼,但是元德音卻冷聲打斷了她的話。
「你是本郡主的表姐,本郡主理應顧及你的感受,但是你父親做了傷天害理之事,整個縉州城有多少無辜的生命是受他所連累,方才他還想要了本郡主的命。本郡主可不是聖人,由著他壞事做盡而不受懲罰。」
元德音看著周萱雪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冷意。
周萱雪也快速把自己要求情的打算給打消了。
她低下頭來,神情苦澀。
對啊,郡主說得沒錯。
父親的確應該受到懲罰,這一切都是他罪有應得。
郡主她……
好似比七年前還要鐵面無私了。
周萱雪不禁想起了七年前,她為了周萱夢的事情想和她求情。
「郡主,七年前民女理解您的所為,七年後民女依舊理解。這一切都是我們周家的錯,民女願意與父親一同承擔錯誤。」
說著,周萱雪就要再次跪下。
但是這一次,她的膝蓋還沒有碰地,就被元德音給扶住了。
「你沒有做錯事,不應受罰,所以你也不必向本郡主請罪。你若是內心愧疚的話,你便多做好事彌補縉州的百姓。」
元德音淡聲說道。
「好,民女明白了。」
周萱雪輕輕地點了點頭。
想不到,隔了七年,她還是沒有郡主想事情通透啊。
「九皇叔,看來我們的行蹤很有可能泄露了。」元德音想到什麼,她回到君彧的身邊,語氣凝重地說道。
「沈川楠,本王吩咐你的事情,如何了?」君彧嚴肅的眼神落在了沈川楠的身上。
「我們的人,已經把縉州城所有的出入口封閉了起來,就連天上也有蒼鷹在盯著,不可能有人能把任何信件和消息傳出縉州的。」
沈川楠往前一步,語氣平靜地回答。
聽到這裡,元德音鬆了一口氣。
如此的話……
這場戰爭,他們未必會輸。
「你,你們早有準備?」
陳平疼得在地上抽搐,正好這個時候聽到了沈川楠的話,他馬上驚恐地抬頭。
他與周平今夜才開始圍剿他們,結果他們早已經把縉州的勢力給控制了。
那豈不是說……
設局的人,其實不是他與周井!
而是……
元德音與君彧!
「你,你們是不是早就料到了我們陳家不會與你們合作?」
陳平喘著氣,氣憤地質問元德音,
原本以為他們才是下套的人,卻不曾想到最後,他們卻變成了被放在棋盤上的人,這讓他如何不怒?
「沒錯,本郡主是信任陳羽鏡,但是對於陳家,還有整個縉州的局勢,本郡主是不信任的,故而本郡主是提早留有後手……陳平,周井,你們不是想把消息給傳到武林那邊去嗎?那本郡主偏生要把你們的路給斷了。」
元德音最後一句話話音落下,陳平和周井都面如死灰了。
他們原本以為自己處境再難,只要能保住一條命,到時候武林那邊的人就會來救他們。
誰曾想,元德音把他們的後路都給斷了。
「把他們都關押起來,無昔哥哥,你來審問,務必要問出和裕郡王與武林盟主的事情。」
無視陳平憎恨的眼神,元德音耐心叮囑無昔。
「屬下明白。」無昔快速應答命。
……
陳家那邊剩下的爛攤子,九皇叔與沈大人等人留下處理。
元德音則是和陶琳一同回客棧歇息。
今日第一次使用隱世家族的血脈之力,她身體有些吃不消。
「郡主,您可算回來了,我見外面有很多兵馬在守著城門,可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元德音的腳踩跨過門檻,龐世就出現在她的面前,很是著急地問道。
「無視,先生不必擔憂。只是近日縉州可能有點亂,先生還是等風波過去再去尋你的故友吧。」
元德音輕聲安龐世。
「郡主,您臉色不太好,可是身體不適?」
見到元德音有些踉蹌,龐世趕緊去攙扶她。
被他扶了一下,元德音才不至於跌倒。
身後,陶琳也趕緊走過來,她把元德音給扶到了自己身邊。
「先生,我來照顧郡主便可。」陶琳淡聲開口。
龐世只好把自己的手給收回去。
「好,那你照顧好郡主。」
元德音原本是與陶琳一同轉身上樓的,但是她的餘光不小心瞥到了龐世的手指,她的眸色微微一邊,腳步也頓了下來。
「郡主,怎麼了嗎?」
見到元德音盯著他的手指,龐世的神情有些緊張。
「沒事,先生應該是個苦於讀書之人,手上竟還沾著墨水。」元德音輕聲道。
「縉州此地,我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該做什麼為好,唯有終日寫字消遣時光了。」
龐世苦笑著說道。
「沒事,先生很快就不會這麼無聊了。」元德音微笑著說了這麼一句。
說完這時候,她轉身上樓。
在轉身的那一瞬間,她的笑容瞬間消失殆盡,臉上只剩下冷意和怒意。
(本章完)<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