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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周井才是主謀,他與武林眾人勾結,挪用了朝廷撥給縉州的大量財產,現在在他家中的暗室里,全是珠寶黃金。」
周井大聲說道。
「陳老匹夫,你……」
周井被氣得不清。
他沒有想到,自己貪的那點錢都給陳平給說出來了。
「陳平,你以為你清高到哪裡去?你這些年來利用本大人的關係,暗自把其他的商賈給逼得無路可走,最後上吊自殺。還有,縉州每次遇到災害的時候,你便把朝廷送來的糧食給劫走了,然後高價賣給百姓,如有百姓買不起,只能活活餓死……」
周井也毫不客氣地揭穿陳平的所作所為。
「父親,你,你……」
陳羽鏡眼神複雜地看著陳平。
怪不得每次縉州受災的時候,家中總會憑空出現很多糧食。
他當時還問父親這是從何而來的。
父親那個時候邊說,是他周邊的朋友護送過來的。
現在想想,他真的是太天真了。
那根本就不是他父親籌備的糧食,而是偷盜的糧食。
父親他與樊陽那些山賊有什麼不同?
元德音和君彧也氣得夠嗆的。
怪不得朝廷每年撥那麼多錢給縉州,縉州到現在還是那麼貧窮。
原來,這些錢都被周井和陳平早已經中飽私囊了,百姓的處境+舉步維艱!
眼看陳平趁著周井還在放聲指責他到時候,他就想逃走。
君彧給了無昔一個眼神,無昔馬上閃過過去。
幾劍下去,陳平躲閃不及,直接被紮成了馬蜂窩。
但是無昔卻又是招招都避開了他的死穴,所以他現在像是一塊爛泥一樣倒在地上,痛苦地掙扎,卻不會死去。
看到這一幕,陳羽鏡也不打算求情了。
他趕緊用手捂住了陳依心的眼睛,然後冷眼看著陳平。
從剛才開始,他對這個養父已經沒有任何感情了。
解決了陳平,接下來的就應該是……周井了吧。
見到無昔一步步朝著他走過來,周井重重跌倒在地上,整個人狼狽不堪。
一股騷臭味從他胯下傳來……
原來,他是因為太害怕了,都開始尿失禁了。
就在無昔的劍要朝著周井刺過去的時候,突然一個身影從門口那邊跑過去。
「不要。」
她擋在了周井的面前,著急地對無昔搖頭。
周萱雪?她怎麼在這裡?
在元德音看過去的時候,周萱雪就重重跪在地上,然後磕頭。
「郡主,求您放過民女父親一命。」周萱雪紅著眼睛哀求元德音。
此時的她,和七年前模樣相差不多,只是身上的平靜溫和氣息更添了幾分。
她的頭髮還是披落下來的,並沒有盤髮髻。
所以,她還未嫁人嗎?
元德音趕緊走上前去把她給扶起來。
「你為何在這裡?」元德音的聲音是淡淡的。
周萱雪不願意起來,她低下頭,語氣悲切地說:「民女今日在家中就偷聽到父親說要對付您與攝政王,民女這才知道你們來了縉州。民女一開始是勸說父親的,卻不曾想他不願意聽,還把民女給關了起來。後來,民女找了機會逃出來,就一路趕到這裡……」
原來如此。
聽著周萱雪的話,元德音的臉色更加冷了。
她冷漠地盯著周井。
這個男人,只怕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也沒有什麼憐憫。
「郡主,民女知道父親所為不可饒恕。可是為人子女,民女真的不能看著他死去,求郡主用別的辦法懲罰他,饒恕他一命吧……」
周萱雪字字悲切地開口。
「好,本郡主答應你。」元德音很快就應答下來了。
其餘人聽到元德音這話,各個都面露震驚之色。
周井犯了那麼多大的錯誤,郡主居然選擇放過他?
周井原本猶如一灘爛泥一樣躺在地上,聽到元德音這話,他瞬間活過來了,眼裡全是興奮。
元德音居然饒恕他了。
這個小郡主,也是個感情用事的人,不過也好,他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了。
盯著周萱雪的背影,周井輕蔑地冷嗤了一聲。
他一直以為自己養的女兒是賠錢貨,沒有想到在最關鍵的時候,還是這個賠錢貨救了他一命。
周井拍了拍手臂,心情很是舒暢,他就想從地上起來。
但就在這個時候,君彧的聲音猶如煞神降臨。
他冷聲吩咐無昔:「無昔,砍斷他的四肢,做成人棍。」
什麼?
「王爺,你這是什麼意思?德音郡主不是說放過卑職了嗎?你為何還要把卑職給做成人棍?」
聽到「人棍」這兩個字,周井眼前一黑,差點就要暈死過去了。
人棍?他可太熟悉了。
因為家裡那些家奴們,他若是不順心就會把他們給做成人棍,現在周家暗室里,還有十幾個人棍在等死。
「本郡主只是說不讓你死,卻沒有說……不讓你生不如死。」
元德音冷冷眼睨著周井,然後諷刺出聲。
她原本也沒有打算弄死周井。
因為比死亡更痛苦的是生不如死。
所以在周萱雪哀求的時候,她便順水推舟答應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