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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郡主看誰敢?父王不在了,你們也想輕視本郡主嗎?」
不愧是攝政王養著的小姑娘,警告人的語氣,竟然和君彧如出一撇。
她的話音落下,那幾個侍衛腳步一僵,神情也有些急促。
這郡主總該是郡主,他們若是傷了她分毫,只怕是不好交差。
「好大的架勢呢,不是說天子犯罪,與庶民同罪嗎?一個郡主,殺了人,就不用償命了嗎?」
元彤兒在邊上,陰陽怪氣地說道。
君初靜聽到了,她也趕緊大聲囔囔:「就是,元德音,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殺人。現如今,哪怕九皇叔如何護著你,你都脫不了關係。本公主現剛才已經讓人回皇宮給母妃匯報了,等到母妃的口諭下來,你就該掉腦袋了。」
君初靜的語氣越說越嘚瑟,好似自己已經徹底抓到元德音的死穴了。
但是聽著她的話,元德音只想冷笑。
「公主,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是沒錯,可是你又如何篤定人是德音所殺?」
元德音語氣冷漠地說道,她那嫌棄的眼神,就差把君初靜「弱智」兩個字給寫在臉上了。
「人就死在你的屋裡,不是你殺的,是何人殺的,你就是殺人兇手!」君初靜像是一個潑婦一樣大聲囔囔。
「夠了,初靜公主,本院長已經命人去找蕭大人了,到底情況是如何的,由蕭大人定奪。」
長遠院長語氣不耐地說道。
他心中煩躁,嶸帝為何會生出這麼一個公主,簡直是不可理喻。
無視君初靜那憤怒的眼神,長遠黑著一張臉快速走進元德音的屋裡。
元德音提著裙擺,和玉笙蕭對視了一眼,也趕緊緊跟其後。
其餘人都趕緊讓開一條路,其中有不少人眼神警惕地盯著元德音。
他們心中,也是懷疑元德音的。
走到屋裡,元德音就看到那熟悉的廳堂里,擺放著一具女屍。
女屍的脖子已經出現了屍斑,軀體也逐漸腐爛,一股惡臭味撲鼻而來。
元德音拿出手帕,就想捂住鼻子。
結果,旁側,某位神醫大人直接把她的手帕給奪過去。
而且他還一臉坦然地說:「師傅的鼻子比你的大,吸收的臭味會更多,所以為師比你更需要捂住鼻子。」
元德音:「……」
師傅說歪理,果真是有一套一套的。
「德音。」尹盼蓉和梅輕舟聽聞消息,也急匆匆趕過來了。
她們一進屋,也是死死捂住鼻子。
「盼蓉姐姐,輕舟姐姐。」元德音皺著小臉,回頭看著她們。
「我們聽說你的房間有屍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梅輕舟語氣凝重地問。
「德音不知,德音和你們一同出府之後,就沒有回來過了,至於屍體是如何出現的,德音真的不知道。」
元德音擺了擺頭,她也想不明白這屍體到底是如何冒出來的。
「元丫頭,你的婢女呢?也許她們能看到。」長遠回頭問元德音。
現如今,是要找出更多的線索。
「德音有些東西落在攝政王府了,所以讓蒼靈和無依姐姐都回府取了……」
元德音語氣無奈地解釋。
也就是說,她的婢女也不在屋裡。
「呵呵,落東西在攝政王府?今日讓你的婢女回去取?元德音,這是不是太巧合了?」
君初靜站在很遠的地方,她用幾條手帕捂住口鼻,完全不敢靠近這邊,好似這邊有什麼瘟疫一樣。
但是她在聽到元德音的話之後,馬上開始針對了。
這也算是巧合嗎?
元德音冷漠地掃了一眼君初靜,都懶得和他說話了。
「今日,是誰先發現這具屍體的?」長遠把眼神落在人群之中,嚴肅開口。
「回稟院長,是奴婢。」一個穿著綠色衣裙的小丫鬟走了出來,她趕緊跪下。
「你為何會來元丫頭的屋裡?」
長遠眼神冷了下來,語氣又犀利了幾分。
「回,回稟院長,今日柳嬤嬤說要給所有學子的屋裡都打掃一遍。照理說,奴婢是不應該進諸位學子的屋裡的,所以只想在外面打掃一番,卻不曾,到了郡主的屋前的時候,就嗅到一股很難聞的味道,奴婢擔心這屋裡是出現什麼情況了,所以忍不住打開了們……可,可誰知,竟然看到這麼一句屍體……」
那個婢女一邊磕頭一邊解釋,聲音都是發抖的,很顯然被嚇得不輕。
「元德音,你還有什麼解釋的?本公主看著兇手絕對是你,你殺了人,沒有地方可放,於是就把屍體藏在你屋裡。你原本以為自己是郡主,沒有人敢進你的屋裡,的可誰曾想,這個世界上,沒有能包得住火的紙……」
君初靜又跳出來,大聲囔囔,一副必須要將元德音繩之於法的模樣。
關鍵是,其餘的人在聽到她的話之後,也紛紛點頭。
各種怪異的眼神都落在元德音的身上。
元德音的小臉都垮下來了。
因為她聽到有人在小聲說:「我看初靜公主說的沒錯,這人啊,就是那德音郡主殺的。」
「就是啊,兇手都藏在她屋裡了,還能狡辯什麼。」
「你說她一個郡主,還是一個這麼嬌滴滴的小姑娘,怎麼就這麼心狠手辣呢,那死者到底是怎麼惹她不高興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