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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句話,在元德音的耳邊不停響起,直到君彧的身影已經在盡頭處消失不見了,元德音都沒有能反應過來。
「咳咳咳……」陶琳覺得自己的存在,顯得非常突兀。
但是她若是不做點什麼,只怕會更突兀,所以她只能硬著頭皮咳嗽了幾聲了,提醒了元德音。
聽到聲音,元德音這才回神。
她快步跑來陶靈的身邊,語氣疑惑地問:「九皇叔為何說自己不會娶親呀。」
「這個……」陶琳大概猜到,是他身上邪毒的緣故吧。
不對,也許不只是這個原因。
或者說,沒人能入他的眼。他只想對德音一人好,不管是以何種身份存在。
想到另外一個原因,陶琳看著君彧離開的方向,眼裡閃過震驚。
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秘密了?
「琳姐姐,您怎麼不回答了?」發現陶琳一直都沒有回答,元德音擔憂地喊了她一聲。
陶琳神情無奈。
她該怎麼回答呢?
她總不能說,你九皇叔,對你心懷不軌?
算了吧,她還想活著回西南呢。
就在陶琳左右為難的時候,突然前方傳來一聲:「郡主。」
她心想來人了,那她就不用繼續這個話題了。
可是當她轉頭看去來人那裡的時候,她的笑容就直接淡下來了。
來人……竟是沈川楠。
沈川楠也是只見一個女子和德音郡主並排站,所以他才走過來打招呼,但是卻沒想到,此人居然是陶琳。
他的神情,也遲疑了一下。
不過最後,他還是快步走了過來。
元德音知道他們會尷尬,所以她主動開口:「沈大人,你來皇宮做什麼?」
「為梅承運一事。」沈川楠快速回答。
「九皇叔也是為此事進宮呢,你要不要趕緊過去。」元德音貼心補充。
沈川楠複雜的眼神看了元德音身側的陶靈一眼。
他最後還是對元德音感激地點了點頭,「好,我現在就過去。」
沈川楠走了,這裡就安靜下來了。
「九皇叔不讓我跟著去面聖,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的,琳姐姐,要不我們在皇宮裡逛一下吧。我上次來皇宮還是被安皇后強迫過來的呢,根本就不能好好觀賞……」
元德音說著說著,還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陶琳忍俊不禁,好奇心也被勾起來了,她輕聲問:「安宛宛當初也刁難過你?」
「也?琳姐姐,你該不會也是被她刁難過吧?」元德音震驚。
「嗯,當年我隨著西南郡王進京參加宮宴的時候,見過安宛宛一次,那個時候,君周宸想要拉攏西南陶家的勢力,所以有立我為妃的想法,安宛宛自然是處處看我不順眼,處處刁難我。」陶琳很平靜地解釋。
「太過分了,那君周宸,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元德音一聽,頭上都要起火了。
陶琳趕緊拉了她的手臂一下。
「德音,雖然君周宸已經死了,但是他再怎麼說,也曾是皇帝。你現在處在皇宮,要慎言啊。」陶琳語重心長地說道。
聽到她的話,元德音趕緊捂著嘴巴,漆黑的眼眸一眨一眨的。
她乖巧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再宮裡胡亂說話了。
「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吧。」元德音主動拉著陶琳的手,往旁側走去。
而此時,御書房裡面。
氣氛極其壓抑。
梅承運跪在地上,一臉淡然,仿佛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一樣。
但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的手掌心全是冷汗。
為何君彧知道那麼多事情?
「梅太師,你是不是有什麼需要和朕坦白?」君周函坐在龍椅上,情緒難測的眼眸就這樣盯著梅承運。
君彧和沈川楠就坐在旁側的椅子上。
梅承運抬頭,語氣怪異地問:「皇上,您讓老臣坦白什麼?老臣實在是不懂您什麼意思。」
「不懂朕什麼意思?」君周函冷笑一聲。
他站起來,拿起一堆信件,走到了梅承運的面前,然後把信件重重地往他的臉給砸下去。
「看看這些,你是不是還不懂朕的意思?」君周函冷聲說道。
梅承運接住那信件。
他一眼就能認出來。
這不是他和譚葒的信件嗎?
最早的,還是今天早上的。
為何會在君周函的手中?
莫非……
莫非是譚葒那個賤人叛變了。
梅承運的心裡想殺人的衝動都有了。
君周函不過是掃了一眼梅承運,瞬間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你以為是譚葒把這些信交給本王的?譚葒早就在九皇叔回京之時,在牢里自殺了。你以為的天衣無縫的計劃,早已經被揭穿。」
「譚葒死了?那和我匯報消息的是何人?」梅承運這個時候也不打算偽裝了。
既然君周函連譚葒是他的人這件事都知情了,那他也沒有什麼好偽裝的。
只是,他實在想不通,每日和他匯報消息的到底是何人。
「何人?那你就不必知情了,你只需要知道,你的幾個基地,已經被九皇叔的人給搗毀了,你謀劃了十幾年的大計,是時候落空了。」
君周函看了一眼君彧的方向,落在梅承運身上的眼神極其冷漠。<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