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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元德音看著這滿屋子的侍衛。
她用小手扯了扯九皇叔的袖子,語氣怪異地問:「九皇叔,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培安哥哥進府了?」
「嗯。」君彧沒有任何的廢話,直接點頭了。
從培安喬裝打扮進攝政王府的時候,無昔就有所察覺了。
所以君彧就讓整個王府的暗衛按兵不動,等著培安露出馬腳。
怕小姑娘會擔心,所以他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她,連同無依也沒有收到消息,免得消息泄露。
但是沒有想到,某個小姑娘還是心思敏銳地發現了貓膩了。
「君彧,你終於承認你設局了。你果然陰險狡詐!雖然今日掉入你的陷阱了,但是我丟了這條命,也不會做你的階下囚!」
培安握著劍,眼神憤怒地瞪著君彧。
「魏培安,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啊!我們王爺沒有害過戟王和你兄長,他也不會傷害德音郡主一絲一毫,你不要讓仇恨蒙蔽了你的雙眼!」
無昔憤怒地吼道。
其實在魏培安出現的第一時間,他們就可以一刀捅死他,免得夜長夢多。
但是王爺就是顧著戟王的那一份情義,一直都給他們動手,就等著魏培安自己醒悟。
但是誰知道,魏培安這就是個豬腦,找錯了仇人還不自知。
「哼,我都親眼看到他進入魏秦淮的營帳里了,那一戰,他毫髮未損,而戟王卻丟了性命。不是他使的陰謀詭計,還是什麼!」
魏培安根本就聽不進去無昔的話。
無昔氣到頭上冒煙。
「魏培安,你當初可是你們太子的暗衛,你竟然懷疑你們太子和我們王爺勾結,你就是瘋了嗎?」
無昔大聲質問。
「我雖是魏秦淮的暗衛,但是我效忠的是淳渝太后和戟王!我現在只後悔,不早點看穿魏秦淮的狼子野心。他貪圖那把龍椅,又怎麼可能會甘心讓戟王回魏國?那一戰,就是他狼子野心暴露的最好證明,他和君彧一同害死了戟王。」
魏培安語氣篤定,他滿臉的恨意。
無昔氣得太陽穴突突地冒。
怎麼會有如此頑固不化之人。
聽著魏培安的話,君彧的臉色越來越沉下來,渾身的氣息也冷得可怕。
小姑娘就在他身邊,最是清楚他情緒的變化。
她踮腳,費力靠近他耳邊,壓低聲音說:「九皇叔,你是不是也覺得很奇怪,為何他會這麼確定,魏國太子會貪圖皇位呢?」
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多時間,知曉了那麼多秘密,元德音心中也有了許多想法了。
照理說,魏國太子是淳渝太后養大的,身邊的暗衛對他也應該是死心塌地信任的。
但是為何偏偏魏培安會突然變了心思,還這麼堅定魏秦淮是壞人呢?
而且聽他這話,他以前是很信任魏秦淮的……
到底是什麼緣由,讓他反咬一口,還這麼堅定自己心中的想法的。
「他背後有人。」
君彧聽到小姑娘這疑惑的話語,他黑眸的冷意漸漸消散。
他的小姑娘的猜測,竟然和他的想法是一樣的。
他一直都想不明白魏培安為何會咬定他是害死戟王的人,而且魏秦淮的那邊的人也找不到他。
直到他現在聽到魏培安這麼篤定的話的時候,他心中有一個猜測——
一定是有人,給蘇培安拿出了更具有迷惑性的「證據」!
到底是誰,會不會和當初假冒戟王的人是同一批人?
「郡主,屬下一定會把你救出去的。」
魏培安語氣堅定地都對元德音開口。
可是面對他的衷心,元德音的臉色瞬間就冷下來了。
「本郡主的眼力還真是糟糕,第一次見你的時候竟然把你給錯認成漮江哥哥。本郡主錯了,你除了模樣和漮江哥哥一樣,其餘的沒有一樣能比得上他。他的穩重,忠誠,謀略,你一樣都沒有學到……」
元德音對魏培安搖了搖頭,神情很是失望。
「郡主……」
淳渝太后死了,戟王死了,德音郡主現在就是他唯一的主子。
但是現在這個主子竟然對他失望了,魏培安有些慌亂無措。
「郡主,你不要被君彧給騙了。」他試圖放緩語氣,想讓元德音清醒一點。
但是元德音卻冷漠地看著他,語氣犀利無比。
「你背後的人呢,到底拿出了什麼證據,竟然讓你這麼死心塌地和九皇叔還有魏國太子為敵?」
她「背後的人」四個字出來,魏培安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
就是因為他這個神情變化,讓元德音和君彧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
「郡主,屬下背後沒有任何人。君彧害死您父王是事實,您千萬不要被他給騙了。」
魏培安苦口婆心。
「你一直在說是九皇叔害死父王的,那你倒是說說,害死父王對他有什麼好處?」
元德音大聲反問。
「好處很多。最大的好處就是他獨攬赤炎的兵權,他就能坐上那把龍椅……」魏培安著急地回答。
「你莫不是忘記了,按照九皇叔他的聲望,他不需要那麼多兵權,也能名正言順地登基?可是,他偏偏連續兩次放棄繼承皇位。」
元德音面無表情地把魏裴安的猜測給懟回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