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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你呢……」
聽到元德音喊到了自己,玉笙蕭的神情微微僵了一下。
他複雜的眼神看了一眼陶琳。
其實,他也很擔心沈狐狸的。
他特別擔心自己不在了,沒人能照顧好沈狐狸。
但他又想到了,陶大小姐應該是一個心細的人,而且她還與沈狐狸青梅竹馬,應該能把人照顧得很好。
有她在身邊照顧,沈狐狸應該會很開心吧。
不像他,總是會給沈狐狸添麻煩。
那日,若不是沈狐狸為了護住他,沈狐狸也不至於傷得那麼重。
垂下眼眸,掩住自己眼裡深處的落寞,他故作輕鬆地說:「為師當然是要隨你們一同去武林了。為師行走江湖多年,對武林比你們熟,有為師跟著,你們便放心吧……」
「至於沈狐狸這邊,他的身體這麼硬朗,有藥吊著就不會死掉,何必浪費為師如此優秀的一個神醫跟在他身邊呢……」
看著玉笙蕭這滔滔不絕的樣子,元德音和九皇叔對視了一眼,然後她無奈地聳了聳肩。
師父也就騙得了別人,但根本就騙不了她和九皇叔。
他其實還是還擔心、很捨不得沈大人的。
「師父,其實我們去武林也可以的,你留下……」元德音微微嘆了一口氣,然後小聲勸說玉笙蕭。
結果話都沒有能說完,玉笙蕭就大聲囔囔:「不必了,本神醫沒有那麼大公無私,非要守在沈狐狸的身邊!本神醫必定要跟著你們去武林,那裡那麼多美人,本神醫怎麼捨得錯過呢?」
看著他這個死鴨子嘴硬的樣子,元德音無奈地搖了搖頭,但最後還是不打算揭穿他了。
畢竟,他們這次去武林,還真的要依靠他。
他們都對武林不熟悉,有他跟著就會方便很多。
「王爺,那院子裡關著的獨孤姿……」
陶琳想到了獨孤姿的事情,她眉頭微微一皺,趕緊追問君彧該如何處置這件事。
「盯著她,在本王與音兒尚未回來之前,絕不能讓她離開熾坪山。」君彧語氣嚴肅地吩咐。
「陶琳明白。」陶琳快速低下頭來,絲毫不敢懈怠君彧交給她的任務。
「好了,所有人都回去準備準備,晚些時候出發去武林。」君彧沉聲道。
……
「郡主,咱們就要下山去坐船了,您準備好了嗎?」
無依敲了敲元德音的門。
元德音在屋內忙活著,聽到聲音她趕緊應當:「很快便可。」
無依原本想幫忙收拾東西的,但元德音阻止了。
因為她想著自己的東西不多,還不如讓無依去幫忙籌備一些路上的吃食,免得大家和餓壞肚子。
元德音看著自己的衣衫都跌得差不多了,就想把包袱給綁起來。
但她突然想起鈴鐺的事情。
她趕緊把腰間別著的那串褚墨給的鈴鐺給解下來,然後換上了九皇叔還給她的鈴鐺。
把褚墨給的鈴鐺塞進包袱里,她就把包袱給綁起來。
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鳳尾琴上。
舟車勞累,帶著一把琴註定是不方便的。
但想到這把琴的威力,她覺得也許在關鍵時候它還能幫到他們呢。
所以她最後還是默默把手給伸過去。
當在她的手碰到木琴的時候,她的手掌心像是被一團火給灼燒過一樣,疼痛難耐。
她趕緊把手給縮回來,低頭一看,自己的手掌心裡依舊是光滑一片,什麼都沒有。
「是我的錯覺嗎?怎麼我感覺自己剛才像是被火燒了一下,可是手掌心裡明明什麼都沒有……」
元德音看著自己的手掌,百思不得其解。
想到九皇叔他們已經在等候了,她也無心再糾結這個問題了。
她小心翼翼地又抬起手去觸碰一下鳳尾琴。
而這一次,一切正常,根本就沒有剛才那種灼傷的疼痛感。
這讓元德音更加堅定自己剛才出現的都是幻覺罷了。
背上琴之後,元德音轉身離去。
她絲毫沒有注意到,在她的手放下來之後,她的手掌心裡竟然出現了一隻騰飛的金鳳凰。
當不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金鳳凰就消失不見了,手掌心也恢復了一開始的光滑白皙,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痕跡。
一行人到了河邊,小白和明晝則是撒開爪子,歡快地跑上去。
元德音緊跟在它們後面。
看著明晝亂跑的樣子,她忍不住哼道:「這麼激動,你是不是忘記你傷口還沒有徹底好了?」
聽到元德音這話,明晝虎軀一顫,趕緊默默把爪子給收回來,然後安安分分地盤爪坐下。
「郡主,之前的船壞了,這是我們臨時從附近找來的,簡陋了些許。」無昔抱歉地解釋。
「無礙,只要能把我們送到河對面就好。」元德音輕聲道。
「就是!而且,我覺得這船挺好的。」獨孤靜兒也幫忙說話。
她快速跑到船邊,從這個位置看過去,根本就看不到河的盡頭。
這條河真長。
自幼在隱世家族長大,除山就是林,這麼長的河她也是少見,所以她難免有些興奮。
「無昔大人,我們到對面要多久啊?」
她轉頭,好奇地看著無昔問道。<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