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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瀅兒臉上的血色褪得一乾二淨。
她張了幾次嘴巴,都無法把話給說出來。
玉笙蕭自然也懶得聽她說話,他直接轉身,悠揚地朝元德音和君彧那邊走去。
元瀅兒把頭給低下來,肩膀都在顫抖,她垂下眼眸,把眼眸深處的怨怒給藏住。
呵,小把戲,不准對付元德音嗎?
一個二個都警告她,不讓她傷害元德音。
可是,她這般苟活著,元德音怎麼能安然無恙呢?
「你們錯了,我這一次,不會再玩小把戲了……」她咬牙切齒地說道。
……
「師傅。」元德音墊腳,見到玉笙蕭走過來了。
她高興地揮了揮手。
「小德音,喏,還給你,為師很感動,剛才在那樣的環境下,你想到的第一個竟然是為師,還把自己唯一的手絹都給為師捂住口鼻了。」
玉笙蕭一邊笑眯眯地說道,一邊把把手掌心裡的手帕給遞出去。
元德音看著那好似有口水的手絹,嘴角都癟下來了。
師傅他……好似有點……太不要臉了!
看著某個小姑娘氣鼓鼓的樣子。
君彧側眸,冷眼掃了玉笙蕭一眼,然後冷聲對身後的無昔說:「無昔,拿去燒了。」
玉笙蕭:「???」
君彧他這是嫌棄他用過小德音的手絹嗎?
不等玉笙蕭震驚完,無昔直接把手絹給拿走了。
「若是下次你再搶音兒東西,本王會讓你不著一物,繞京城三圈。」君彧語氣幽冷地警告著。
玉笙蕭:「???」
看不出來啊,你君彧居然好這一口!
生怕君彧現在就派人把他拖走扒衣服,玉笙蕭摸了摸鼻子,然後小聲嘀咕:「知道啦知道啦……」
「阿彧。」
這個時候,穿著朝服,戴著烏紗帽的沈川楠趕了過來。
他的身後跟著同樣滿臉憂慮的陶琳。
「德音,你沒事吧。」陶琳跑到元德音身前,就是把她給從頭到腳檢查一遍。
「琳姐姐,你莫要擔心,沒事的,只是德音的屋裡出現一具死了多天的女屍而已。」
小姑娘擺了擺腦袋,輕聲安撫陶琳。
「女屍?」陶琳和沈川楠同時震驚地問出聲。
「阿彧,怪不會就是我們一直都……」
沈川楠轉頭看向君彧。
他話都沒有問完,君彧就淡漠點了點頭,「是。」
「果然是還有死者。郡主,你沒嚇到吧。」
沈川楠也回頭擔憂地看著元德音。
她的屋裡橫空出現一具女屍,別說是她一個小姑娘了,只怕是個男子,現在都心神不寧了。
「沈大人,您放心啦,有九皇叔在身邊,有什麼好怕的呢?」
小姑娘語氣認真地解釋,她的話語裡是有著對九皇叔滿滿的信任。
「咳咳咳,沈狐狸,本神醫也在案發現場啊,你為何不擔心本神醫會不會被嚇到呢!」
一直被忽視的玉笙蕭炸毛了,他不停地在扇著玉骨扇,企圖得到注意。
「你沒嚇到屍體就好,還怕屍體嚇到你?」
沈川楠聽到玉笙蕭的話,抬眸,極其嫌棄地掃了對方一眼。
玉笙蕭:「!!!」人言否?
見到對方又要吵起來了,元德音趕緊站出來,扯開話題。
「九皇叔,沈大人,你們這兩日可調查出些什麼來了?」
「沒有,這些死者除了死法相似,其餘的是毫無關聯,讓人極為頭疼。」
沈川楠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件事影響太惡劣了,都傳到皇上耳中了。
今日早朝,皇上已經下令,一定要在徹查真相,找出真兇。
「不可能毫無關聯的,至少要有同一個殺人動機。」元德音擺了擺頭,語氣認真地解釋。
「什麼殺人動機,對方就是個死變態,他為了湊齊十二個時辰出生的人再掉,好讓自己要成就感唄……」
玉笙蕭哼了一聲,竟口無遮攔把這件事給說出來了。
但是說出來之後,他發現君彧和沈川楠的眼神變得極其冷厲,他趕緊捂住嘴巴,瞬間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氣氛有些微妙。
元德音睫毛輕顫一下,她抬眸,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九皇叔,輕聲問:「九皇叔,是不是之前所有的死者,都是前是十一個時辰出生的人。所以,兇手是在等亥時的人嗎?」
而她……「應該」是亥時出生的。
那日在河邊,那張被明晝給刨出來的紙條,只怕是說——
下一個死者是她吧。
若不然,九皇叔這些時日也不會調那麼多暗衛來保護她。
他的小姑娘有時候太聰明,還真是讓人頭疼啊。
君彧無聲地在心裡嘆了一口氣,他最後還是很平靜地點了點頭。
「那個,小德音,你不用害怕了,那兇手若想傷害你,本神醫絕對會保護你的。」
玉笙蕭看到元德音的臉色變了,他難得用一種大丈夫擔當的語氣和她保證道。
但是元德音小姑娘卻擺了擺頭,她眉頭死死皺著,好似是在沉思什麼事情。
許久之後,她再次抬頭,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君彧。
「九皇叔,你為何知道德音是亥時出生的?」她語氣怪異地問道。<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