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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是出了意外還是病死了,畢竟是沙漠裡面處處危險,有毒蟲,有毒植物,還有流沙坑,稍有不慎,的確很容易遭遇不測。
但是不管是出意外死了,還是病死了,總會有人發現的,有人發現就很有可能引起動靜,而大家都在這,動靜肯定也是看得見聽得見。
是已經發生了,他不知道嗎?
這樣的尋寶隊來到這樣的地方,就算是少了人,他們也不會特意去尋找,除非是很重要的人。
尋寶隊走的速度不緊不慢,束林秋看著他們一路留下標記,一路自東往西的走。
這些標記有時候是長長的杆子綁著布,有時候是發光的石頭,可是不論是這兩種的哪一樣,都很有可能在做完標記的下一瞬,就被黃沙掩蓋。
不過,方法總比困難多,所以這標記點也不會倒霉的全軍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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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林秋沒想到,自己還會有在跟冷公子面對面說話的機會。
他走著走著,忽然向隊長來找他,告訴他冷公子要見他。
然後他就被帶到冷公子的面前。
冷公子即使是穿著厚厚的斗篷,臉頰也不可避免的曬黑了,嘴唇微微乾裂,和進沙漠之前的容光煥發比起來,粗糙太多了。
「你是叫寰宇,對嗎?」冷公子打量著他。
「是。」束林秋點頭答。
他其實有點摸不清冷公子叫他來做什麼,他承認自己一開始是有點跳,但是後來就老實了。
他承認自己來尋寶隊的目的不純粹,不過他絕對不是要對尋寶隊幹壞事。
難不成,又是司徒勝搞的鬼?
也不排除司徒勝和冷公子是一夥的可能性,不然在他懷疑是司徒勝搞他的前提下,司徒勝得和冷公子說得上話。
不然他記得就他所見,司徒勝和冷公子說過的唯一一次話,就是前幾日的湯。
束林秋面上不顯,只是問冷公子:「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冷公子托著腮看他,嘴裡似乎輕聲說了一句什麼。
束林秋聽不見,不過他身邊有一個功能很多的初見月。
「他說你看起來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初見月道。
束林秋沒有答話,也沒有用意識回答初見月。
看起來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
那麼是有誰告訴冷公子,束林秋特別?
司徒勝嗎?或者是有他沒注意到的其他人。
「我最近咳的厲害,想找個人幫忙照顧我。」冷公子連藉口都用的有些拙劣呢,這麼多人,怎麼可能沒有伺候他的呢?
除了臨時工,他應該還帶了一些他那邊的人,畢竟是臨時工的,都在搬重物。
冷公子看起來面色的確有些不好,這晝夜的交替,還是讓身體扛不住了。
束林秋很乾脆利落的拒絕:「公子,小人搬點東西也就算了,您金尊玉貴的,小人怕照顧不好您。」
冷公子似乎也沒想到束林秋會拒絕:「你……」
束林秋也明白這是冷公子打算試探他,他不想多麼惹事生非,主要他真的沒打什麼壞主意。
「您還是找別人吧。」束林秋說道,「小的可以離開了嗎?」
「不行。」冷公子的態度突然強硬起來,「我給了你們錢,你們就得聽我的,我也不是要讓你做多難的事情,就是在我旁邊幫忙端端水就好了。」
束林秋很想說,其實錢還沒有全部給呢,只是給了一半而已。
而且這個錢似乎也沒有多少,只是符合一個臨時工的市場價而已,想要照顧人還得加錢呢。
冷公子似乎看穿他想什麼了:「我可以給你額外的報酬,只要你在我身邊照顧我就行了。」
束林秋沒想到冷公子的執念居然這麼深,他其實挺想直接跟冷公子講,自己真的沒打算做壞事,只不過這樣就又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了。
束林秋也明白自己一再拒絕似乎是不太好的,於是他只好裝作一副為難的樣子,答應了下來。
「那您能現在給點錢嗎?」束林秋問。
這下整不會的換成冷公子了,他還以為束林秋會矜持一下呢。
要是束林秋知道冷公子心裡是這麼想的,只會笑出聲,要給錢可是你說的,雖然他也不缺這點。
只不過是想讓冷公子心裡不舒服一下罷了。
冷公子直接給了束林秋幾塊金子,他在手上掂了掂,分量還不輕。
如果束林秋是一個真正的臨時工,那麼他可能會心生感嘆:他九死一生的趕一趟估計也差不多這個價了。
這樣的臨時工挺便宜的,但是來沙漠尋寶又很危險,所以要價其實也不低。
臨時工只是字面上的意思,他們有的人其實已經跟過好幾個尋寶隊,經驗倒算是挺豐富的。
只不過沒有固定的跟著誰,所以稱作臨時工。
束林秋眉眼彎彎笑著道了謝,於是他積極的問:「冷公子,您需要小的做什麼嗎?」
要是什麼太過分的事情?他可是會跑掉的。
束林秋在心中補充了一句。
冷公子思考了一下,冷不丁的讓他安排束林秋做事,他也一時間想不到什麼。
倒是他旁邊的綠裙女孩開口說話了,十幾歲的少女,說話聲音脆脆甜甜的,即使在沙漠中走了這麼些天,這裡群女孩依然精緻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