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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元生不輕不重的敲了一下束林秋的腦袋:「這是家裡,我作為家主,有什麼風吹草動,我也應該曉得,要是不想讓他這傻樣被人看見,就別光天化日的搞這些,家裡的其他人可不是瞎。」
束林秋家裡有很多人,也包括不少府中的家丁侍女,這每天人來人往,蘇冷又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對他撒嬌痴纏,的確想不讓人看見很難。
蘇冷此時故作沉穩的樣子,讓束林秋笑得有些無奈,不過大抵心中是沒什麼氣的。
他又和父親說了幾句話,父親囑咐他回了家就乖乖的再呆一段時間,暫時先別出去了,省的又遇到個跟蘇冷一樣的,隔三差五往家帶,這可不行。
「爹,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兒子我怎麼會這麼輕浮?」束林秋道。
「夠沉穩往家裡帶人?」束林秋頭上再次挨了不輕不重的一擊,束元生喝完茶之後就走了。
束林秋自然也要走到門口送一送,然後蘇冷也跟過來了。
「您下次再來!」蘇冷叫的真心實意,就差面紅耳赤的鞠個躬。
束林秋的嘴角不可控制的抽了一抽,心中想著他父親說的對,的確是不應該讓蘇冷在這冷冷乾坤下歡脫的像只猴。
於是束林秋也在蘇冷頭上,不輕不重的打了一下:「沉穩一點!」
他並沒有用力,對蘇冷來說,這個力道也不至於讓他有疼痛,可他非得捂著被束林秋彈過的地方,委屈巴巴地應了一句:「哦,好的,我知道了,娘子。」
「別撒嬌!」束林秋表示不想吃這套。
「哦哦……」再次耷拉著腦袋,越來越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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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林秋就這麼和蘇冷在家裡平平淡淡的過了幾天,然後他收到一封修書,是他師尊的信,師尊在心裡告訴他,他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這幾天打算再過來看看他。
束林秋有些擔心師尊的身體狀況,但是他也很想師尊。
第二天,步徽清就過來了,他的身邊還跟著七師叔藍雲河。
「我讓他過來再給你看看身體。」步徽清溫柔的摸了摸束林秋的頭,說道。
「我這段時間已經好很多了。」束林秋對步徽清道,「你呢?你可不能傷還沒好就出來亂跑。」
「我這個實力,要恢復容易的很……他是誰?」
步徽清的視線終於落到了與之格格不入的蘇冷身上,束林秋臉色一變,他太高興了,光顧著見到師尊和他說話,完全忘了他的身邊還有蘇冷這個人!
不能讓他們兩個人見面。
束林秋其實也不太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這麼想,只是這兩個人的見面,不知為何引起了他內心一陣很大的恐慌。
束林秋第一反應就是想要將兩個人分開,可這個時候了,現在已經是來不及了的。
步徽清和蘇冷兩個人臉上倒是不約而同的露出了一點疑惑。
蘇冷從束林秋身後探了個頭出來,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步徽清。
在他看步徽清的同時,步徽清也在看他。
「主人,他是誰?」
「秋秋,他是誰?」
這兩個人幾乎都是同時開口,並沒有束林秋想像當中的劍拔弩張,兩個人見面可能會瘋了一樣的開打。
太奇怪了,他到底為什麼會這麼想?
蘇冷私底下最喜歡叫他娘子,而在人前的時候就叫他主人,束林秋父親一聽蘇冷叫束林秋主人的時候還嚇了一跳,腦子飛速運轉,就在思考他家裡到底有沒有一個叫做蘇冷的侍衛。
然後老油條很快就冷靜下來,自己的兒子就算失去修為,但他絕對是優秀的,所以出門沒幾天帶回來一個叫他主人並且是受重傷記憶全失的人好像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主人?」步徽清挑了挑眉,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束林秋,「是保護你的侍衛嗎?他是新來的,怎麼不知道我?」
步徽清除了疑惑之外,就沒有別的反應了。
「這就說來話長了……」束林秋不知為何,鬆了口氣,然後邀請步徽清和藍雲河進來。
他吩咐家裡的侍女給他們上了茶,還有一些糕點。
他們都已經辟穀,食物對他們來說不過是俗物,但是吧,他們有時候就喜歡吃點俗的東西,尤其是步徽清,雖然他本人並沒有像八師叔塗逍遙一下在外邊四處遊玩,不過萬劍宗後山的各種水果野菜都讓他吃了個遍,以前束林秋歷練回來還會給對方帶一些食物。
果然就看見步徽清拿起一塊形狀可愛的桃花酥,矜持的放在嘴邊,優雅的吃起來。
藍雲河過去給束林秋把脈,又問了幾句束林秋的近況,束林秋的回答自然是一切都好。
步徽清看了一眼藍雲河,藍雲河也朝他點點頭:「這段時間,小秋的身體的確好了很多。」
「我這段時間都有好好的養傷。」束林秋誠懇的看他。
步徽清臉上的神色緩和了一些。
其實步徽清作為束林秋的師尊,在仙家又有這樣高的地位,理應是直接設宴款待,再不濟,束元生也得親自過來作陪。
不過步徽清就是不喜歡這一套,所以他來的時候沒有通知其他人,反正束林秋身上有他的信物,他也能夠感知到束林秋的氣息,所以束家雖然大,但是找個束林秋還是很簡單的。
「我這次來,順帶給你送點東西。」步徽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