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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又沒了表情。

　　  束林秋說：「我前一段時間見過傅隨，他的狀態不怎麼樣，他說他跑路了，把葉殊和應離鏡扔了，他說他是個懦夫，不管在哪一方面來說都是。」

　　  帝飄飄閉了閉眼，長出一口氣：「嗯。」

　　  「不管是誰，都會有心生膽怯的時候。」帝飄飄說，「我還不夠強大，當初神尊把我帶走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不是留下來，而是僵著不動。」

　　  帝飄飄是席地而坐，面前放了個小案桌，上邊放了幾本古籍。

　　  「你站了那麼久，都沒讓你喝點茶水，不好意思。」帝飄飄說。

　　  束林秋說：「不礙事，我這裡有糖餅你吃嗎？」

　　  帝飄飄看了束林秋好一會兒，挑眉：「殺人誅心？」

　　  束林秋問：「吃不吃？」

　　  帝飄飄說：「吃。」

　　  束林秋把之前剩的一點糖餅庫存拿了出來，然後開口問：「喝點什麼？茶還是酒？」

　　  帝飄飄問：「你有什麼好酒？神界的清風釀我沒少喝。」

　　  清風釀也是有名的好酒，

　　  束林秋說：「我前一段時間得了幾壺梨花球。」  

　　  帝飄飄說：「梨花球可以。」

　　  束林秋從儲物空間拿出兩壺梨花球，正要打開的時候，門口傳來聲音。

　　  「小朋友，你不覺得你太猖狂了嗎？」

　　  是帝淵行。

　　  這兩個人臉上並沒有表現出多心虛的樣子，帝飄飄動作自然的把酒接過去。

　　  束林秋站起身，禮節性的拱了拱手：「前輩。」

　　  「你和聖女兩人孤男寡女——」帝淵行正要開口。

　　  「我喜歡男人，前輩。」束林秋說。

　　  帝淵行被打斷施法：「……什麼？」

　　  束林秋再次重複：「我喜歡男人。」

　　  帝淵行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變得很精彩，他嘴角抽了抽：「……哦。」

　　  束林秋說：「雖然這麼說很可恥，但是您可以直接把我當做太監看的。」

　　  帝淵行：「……」

　　  帝淵行服了。

　　  帝淵行其實從束林秋踏進神界的一瞬間就知道他來了，全程他一直在關注束林秋，就提防著這小子帶帝飄飄離開，他看著這小子和帝飄飄聊天，甚至還要一起喝酒。  

　　  喝酒最容易誤事，容易干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這才忍不住冒出頭。

　　  帝淵行不討厭束林秋，甚至因為步徽清的原因愛屋及烏，但是如果事情真的按那個方向發展他覺得自己是接受不了的。

　　  ……步徽清會扒了他的皮的。

　　  步徽清把束林秋看的比什麼都重。

　　  帝飄飄在這兩個人說話的時候已經打開梨花球喝了起來，這個酒後勁十足，帝飄飄直接悶了半瓶，即使她的酒量很好，在這個時候也忍不住迷糊了一瞬。

　　  「舅舅。」帝飄飄說，按照輩分帝飄飄應該這麼叫帝淵行，「我把帝聞珏當成弟弟來著，我可能下不去嘴。」

　　  「……」帝淵行嘆氣，「沒關係，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

　　  「你放屁，你和小姨什麼也沒做。」帝飄飄說，「不然現在也輪不到我和帝聞珏做這個繼承人。」

　　  「畢竟我們是一個娘胎出來的，下不去手正常。」帝淵行認真的說，「你和聞珏好歹不是一個地方的，應該更有兼容性才對。」

　　  換束林秋被整不會了，酒後吐真言吐點真情流露的嗎？這麼露骨的話題很容易被涮啊。

　　  差不多就是亂lun，整個神界大多都是這樣的產物，發展到現在，每個人都沾親帶故，可能祖上是同一個人。

　　  「他那見了蟲子就哭的人，比傅隨沒用，傅隨好歹會抓著玩呢。」帝飄飄說。

　　  「你把舌頭捋直了，腦袋清醒清醒，你們倆的婚事必須成。」帝淵行說，「我太縱容你了，你這麼和我說話，你享受了榮光，自然要付相應的代價。」

　　  帝飄飄點頭，然後問：「您呢？」

　　  帝淵行沉默，帝淵行惱羞成怒，帝淵行拂袖而去，帝淵行去而復返，帝淵行冷笑。

　　  「隨你怎麼說，你和聞珏的婚事必須成。」帝淵行嘆氣，「反正那個凡間的小子也活不了多久不是嗎？」

　　  傅隨的修為不夠，活個百年出頭就頂天了，帝飄飄是誰？神界聖女！未來的神尊，活個千年不成問題，傅隨不過是帝飄飄生命的過客罷了，過去了就過去了。

　　  帝飄飄沒有說話。

　　  帝淵行最後還是走了：「你們也別想著做什麼了，你們不會成功的。」

　　  —

　　  「你平常就這麼和他說話嗎？」束林秋問帝飄飄。  

　　  「差不多，他沒生氣。」帝飄飄說。

　　  束林秋道：「敢情裝的啊。」

　　  怪不得呢，帝淵行忽然就變得這樣奇怪，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忽然易怒什麼的。

　　  束林秋又問：「所以你就打算認命了？」

　　  帝飄飄說：「帝聞珏對我不感興趣，你勸他比較有用。」

　　  束林秋說：「主要是我和他也不熟。」

　　  帝飄飄道：「你哥和他熟，他有一段時間離家出走，正好被你們那邊的川臨仙尊撿走了，你哥哥不正好是川臨仙尊的首徒麼。」

　　  束林秋思考了一下：「我哥確實和我提過川臨前輩曾經收過一個來路不明的弟子。」

　　  帝飄飄道：「他也才在那兒呆了半年左右，被神尊拎回去的時候還哭著不肯走，最後還是川臨仙尊幫忙，說帝聞珏幹啥啥不行就知道吃，他早就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