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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被情緒衝散,很好,有時候不能有太深的情緒來做事情,不然很容易做出錯誤不理智的決定。
初見月覺得自己沒有動手就是他自制力非常好的表現了。
有時候不帶情感來看是真的好。
初見月想。
初勿淨這樣子有些好笑。
「我雖然不請自來,但我覺得我還是很有價值的,畢竟有的半步合道你們也收。」初見月道。
隨夢回開口:「你點誰呢?」
初見月說:「誰應點誰。」
隨夢回「切」了一聲,並沒有動手,主要是打不過。
步徽清淡淡的看著初見月:「這裡不是什麼好地方,大可不必覺得這裡多好,你也不是沒待過,一群虛偽的傢伙,要不是有點資源,我都不捨得我徒弟趟這一次渾水。」
步徽清有他說話不客氣的資本,在場的人沒幾個去反駁他。
「名單之外的人,暫不錄入。」帝淵行手上一個玉石板上面寫了一堆名字,就是這一次名單上的人,「你們兩位努力。」
初見月和隨夢回的名字並沒有被加進去,一個是來搗亂的,一個是待考慮。
「自然是要努力的。」隨夢回笑了笑,「為了表達誠意,我一定把眼睛睜大了,盡我所能讓一切罪惡無所遁形。」
「你就是魔界最大的叛軍!」幽冥途拍桌子。
「誰是叛軍心裡沒數嘛?你看看兩位少主誰不是看你臉色的?當年南北寒還在的時候魔界什麼樣子,你上位之後魔界什麼樣子?鳩占鵲巢的到底是誰!」
「南北寒來路不明,他甚至一點魔界的血緣都沒有,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誰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藏著掖著打算把魔界一網打盡,就算沒有,也掩蓋不了他是外族人的事實,這麼高的位置他坐了那麼久,該知足了。」
「他為魔界拼死拼活的時候,是誰怕死假惺惺的說不敢當王的?」隨夢回冷笑,「不過有一點,你以為我來這裡是和你說這個的嗎?可不是——」
隨夢回話鋒一轉,面對所有人,朗聲道:「能在這的要麼是各界執掌人要麼就是高層,想必也不會做出什麼拉偏架的事情,夢回有一件事情想要請大家做一個見證,我要訴幽冥途,弒師,構陷同門!」
如果隨夢回是給南北寒喊冤的話,其實沒幾個人會理他,畢竟他們並沒有什麼明確證據,這是涉及政變的因素。
但是如果隨夢回說別的,他們反而會聽一聽,畢竟這就是私事了。
隨夢回在所有人面前開口,第一意思就是讓他們當個會說話的工具,別夾帶私貨拉偏架。
畢竟各界的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考量。
「你有何證據?你當年害得師父吐血身亡,我不會饒你。」幽冥途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慌亂,但是很快就又藏起來了。
「害得師父死的人,是你。」隨夢回道,「你當年在行軍途中,一直給一個人下慢性毒藥,毒藥當中有一個非常特別成分,只要師父剩一點,就能夠查出來是什麼了。」
「我記得師父有一個墳墓。」
「你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幽冥途冷冷的開口,「你想做什麼都不可能,師父的墳墓怎麼能夠隨便動?」
「沒關係啊,讓我靠近看看就行。」隨夢回笑了笑,「師父生前說他喜歡土葬,所以他的屍身並沒有消失,只有在,我就能看出來發生了什麼。」
幽冥途依舊是冰冷厭惡的表情,他一臉防備的望著隨夢回:「如果你妒忌師父對我好,倒也不用這種羞辱人的方式了。」
「這並不衝突啊,我有證據的,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面說這個。」
第386章 影像
幽冥途寬大的袖子底下的拳頭緊緊的握住,他看著隨夢回的表情越來越微冰冷。
他的師父怎麼死的,幽冥途自然是知道的,因為就是他動的手。
「我去挖墳了。」隨夢回說,從手裡扯出一條鏈子,叮叮噹噹的響,上邊是一顆顆剔透的寶石,仔細一看,這寶石似乎有兩種顏色,一種是透明,一種是碧綠,而碧綠隨著他動作的搖晃,也在晃漾。
做成寶石形狀的小器皿。
「我發現一件很神奇的事情,我師父下葬的地方並沒有他的屍體,只是一個普通的衣冠冢,但是我記得師傅他是有全屍的才對,可是既沒有土葬,也沒有火葬的痕跡,那個地方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套衣服,相當的可疑吧。」隨夢回說。
「就是為了防止你干出這等惡事,師父真正埋葬的地方另有其位。」
「你放心吧,你換個地方埋,我也找出來了。」隨夢回說,「師傅原本埋的地方是在萬重山那邊,你把棺材的位置換到了另一邊,你把棺材換到了南境,只是你沒想到我會殺回來,你派人去把屍體拿回來的時候,我已經得手了。」
幽冥途道:「你不過是因為師傅更疼我,而忽視了你,心生妒忌,甚至這樣構陷我。」
隨夢回道:「你說得對,我承認我心生妒忌,但我是個好人,我有什麼不好的情感,第一個罰的是自己,而不是去責怪他人。」
所以那些年他才過的那樣的憋屈,在意的太多,想要得到的太多,又不敢去搶,生怕壞了情誼,世上哪有那麼多完美的事情,他總得扔下一些的,不能讓自己的心,讓自己的精神頭,這樣的受束縛,這樣下去,對誰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