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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按照南北寒的說法,束林秋是一出來第一句話就是問的這個,然後解釋都沒解釋清楚,就直接昏睡過去,害的南北寒提心弔膽了好幾天。
束林秋有些尷尬:「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問你這個的……我是信任你的,你就當這是一場意外吧!」
他蒙在被子裡,聲音都有些含糊:「我沒想到夢境裡想想的事情,怎麼就問出來了……」
南北寒有點委屈的扒拉了一下束林秋的被子:「你在夢境裡面看到了什麼啊?」
束林秋的聲音悶悶的傳過來:「這比看到了什麼更嚴重,總之是我對不起你,你別問了。」
太幼稚了,怎麼會有人自己假想自己的愛人在自己死之後去找別人啊……
還讓南北寒不安生了好幾天。
「……」
「為什麼?所以不是你看到的,是你自己想的嗎?」南北寒很快就猜了出來。
束林秋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承認:「對啊,那時候我覺得我快死了,我在想在我死了之後你也有資格去找喜歡的人……有點好笑,我越想越氣,靠著這股氣出來了。」
「好誇張。」南北寒戳著束林秋被團,「有點不開心了怎麼辦。」
束林秋露出個頭來,誠懇的說:「對不起,是我小人之心,你不遠萬里來這裡,我居然這麼想你。」
束林秋的頭髮有點亂,臉也因為憋著有點紅。
「沒事的,我很高興你在乎我。」南北寒溫柔的說。
「這樣揣測,好像不太——」束林秋嘆了口氣,繼續說話,卻被南北寒打斷。
「好了,沒關係,我不生氣。」南北寒捏了捏束林秋的臉頰,「瘦了,和我聊聊你在吸收景剎遺骨時候的所見所聞吧,我還是挺仰慕景剎尊者的。」
現在的南北寒和景剎的差距是一個時代,景剎一戰成名的時候,南北寒估計還在被安破水殺了活活了殺,而老魔尊黎震天那會兒也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少年。
南北寒聽說過這個強者的名聲,化神期一穿好幾個,並且當場突破合道,九九八十一道天雷一過,他連休整都沒有休整,直接去魔界殺人。
主謀黎隕恣死的早,沒來得及看看他看不起的人是怎麼殺了他那個強大的親爹的。
景剎一開始就殺了黎隕恣還有重傷幾個黎隕恣的從犯,突破合道之後則是殺了所有加入凌虐章含景的人才。
不可否認景剎的手段很殘忍,但誰叫他們先動手的。
不否認裡邊有的人可能是奉命行事,可是都這樣的深仇大恨了,不牽扯無辜可能都難,更別說是實打實的,真的……
景剎滅他家門的時候黎震天還在外面溜達,也是魔族的一個老臣急匆匆的通知他,黎震天當時悲傷過度——哦他裝的,他差點笑出聲。
黎震天早就惦記著魔尊的位置了,他親爹不管是在私事還是公事上面都很爛,對內鼓勵子女互相殘殺,對外實施暴政,他看這群兄弟姐妹完全不順眼死了正好,黎震天也知道他回去要面對外憂內患,但是魔尊之位的確是囊中之物了,他回去的時候看在掛到城門外死狀慘烈的屍體,被嚇了一跳,之後開始笑,笑著笑著屍體的味道傳過來他就被噁心吐了。
這是黎震天第一次見到景剎。
明明是修仙者,但是身上的煞氣比誰都重,就連他那個死的好的親爹也不會有這種充滿壓迫感的強大氣息。
他那時候手裡只拿著一把長劍,居高臨下的看著黎震天,也許是在看別的,黎震天讀不出景剎的情緒。
黎震天那會子初生牛犢不怕虎,盯著人看了好一會兒,直到對上那雙冰冷的眸子才離開視線。
仙家的人大多都是穿顏色素淡的衣服,這不是刻板印象,確實大多都是這樣,他倒是沒想到景剎穿著紅衣服是一點看不出妖艷,給人的感覺是充滿血腥味的一抹痕跡,又深又重。
後來黎震天才反應過來,那紅色並不是衣服的顏色,而是血。
後來黎震天陸陸續續見過景剎很多次,景剎有了孩子要養,整個人平和了很多,但是親眼見過景剎如同修羅神模樣的黎震天知道,景剎不過是清醒的克制自己。
南北寒立軍功那會兒黎震天發現了南北寒就是那個救過他的人,於是很看重南北寒,甚至幫忙瞞住了南北寒代替仲華參軍的事情。
黎震天是個話癆,祝無悲在的是他和祝無悲說一堆話,但是現在他們長大了,都有各自鎮守的地方,雖然還是好朋友,但是不能夠像以前一樣親密無間,聊一堆話。
黎震天很念舊,他告訴南北寒上個時代的末尾,告訴南北寒上個時代灰燼中最後的大火。
——景剎。
如雷貫耳的名字,燦爛的事跡,強大的代名詞。
慕強是生物的本質,南北寒那會兒還年輕,聽了很多景剎的故事,對這位作古的,傳聞中的強者也有一定的仰慕,這種仰慕即使他成為強者之後,也不會消失。
—
束林秋道:「外祖父的事跡,我沒少聽爺爺奶奶師尊爹娘他們說過,不過我也是吸收遺骨之後,才對他有更新的認知。」
上個時代的強者,有眾多事跡,即使到了現在,也總有一些他的痕跡。
束林秋和南北寒講了他在吸收景剎遺骨時,看見遺骨殘留的夢。
第398章 耍流氓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