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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總會有那麼幾個膽子小的,或者是幾個混水摸魚,想要造謠的,他們也得抓這個。
其他國家的狀況他們不明白,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場災難是籠罩整個四方大陸的。
天雖然已經沒有一開始的黑透,但烏央央的,擠了一朵又一朵的烏雲,比平時下暴雨的前兆還要更深。
歷史上也不乏有這樣的現象發生過,但每一次總是會過去的,並不是等著災難自己過去,而是所有人萬眾一心抵禦著這所有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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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絕拍賣行,祝渠水盯了幾天的人,整個人都要麻了。
「不是我記得我是奸商啊,這個時候我不應該發國難財嗎?我擱這當什麼愛國愛民的英雄啊?」祝渠水看著自家拍賣行的歲出流水似的流出去,再怎麼有錢也經不住這樣造,他也忍不住肉疼了,「娘的,本來心情就不好了,還隔著擠來擠去的給我排好隊啊!」
祝渠水的實力在十年內不會有任何進步,但是距離他不能進步的期限已經過了十年了,所以他進步了。
他的一聲吼,極具威壓,在聲音剛落下的一瞬間,現場便安靜一片,過了一會兒,他們就開始乖乖的排好自己的隊了,效果顯著。
所以說有時候得恩威並施才對。
第414章 群像
祝渠水其實還是挺有參與感的,畢竟這種發生在很久以前,記載在史書上的故事居然真真切切的發生在他身上了。
目前還算安好,人員的傷亡並不多,瘟疫也已經控制住了,那些黑色的東西也在停止蔓延。
好像一切都開始在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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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離,司徒勝本來在外地玩的好好的,忽然被趙明熹一封又一封的密令逼的不得不快馬加鞭的回到西離皇城。
「不是你催命呢,你知道我跑死了幾匹馬嗎?你知道培養那些馬要花多長時間嗎?」司徒勝心疼自己辛苦培養的汗血寶馬,作為逍遙王的他,一時間竟然忘記了尊卑,沒把眼前的人當成九五至尊的天子。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想著自己的馬呢?先保好自己命再說吧!」趙明熹嘴角抽了抽,「天這麼黑,你是沒發現什麼不對勁嗎?」
「我當然發現了,那位高人應該也給你來了信吧,那些符水符咒什麼的都給你了吧?」
「那個高人也來找你了?」趙明熹問。
「我覺得更準確來講,四方大陸里能排得上號的強者,或者是有點地位的人,都會被通知吧?」司徒勝道,「東陵的那個續雲白可是連夜跑路了。」
「你和他還有聯繫啊?」趙明熹問。
「你別問的跟個怨婦似的,合作夥伴嘛,肯定是多少有點聯繫的。」司徒勝說,「我除了那位高人給我的那份符水符咒,我也從我的私庫裡邊撥了不少銀兩跟藥材,你怎麼著也該表示表示吧?」
「老子是一國之主,早就表示了,不然你以為你能平平安安回來?」趙明熹道。
「都當皇帝了,還不自稱朕呢?要我說當初你就該把皇位給我,我跟你說話的時候肯定一口一個朕。」司徒勝說。
「閉嘴吧你,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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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欽境內,姜廷鈺臉上用白布裹的嚴嚴實實的,走在災民中間,一個一個的指揮他們往哪走,想吃飯的帶他們去吃飯,需要治病的帶他們去太醫那邊。
姜廷鈺覺得自己這一輩子似乎都沒發生過什麼大事,想不到在三十歲這一年終於見到了一件大事了。
其實,按照這個大事災難程度來講,還不如不要發生。
按照姜廷鈺的身份,這個累活其實是輪不到他幹的,但是他作為當今太子身邊最信任的幕僚,他的做法也就代表著太子的想法,這種時候非常適合用來刷刷臉什麼的。
姜廷鈺開始是這麼想的,得民心才能夠長久,於是他懷揣著做任務的心情過來,但是在看到眼前的場景卻是真真實實被震撼到了,這還是沒有太嚴重的情況,如果情況比這個更嚴重呢,那該是怎樣的哀鴻遍野?
他的心態也在這個時候慢慢的發生改變,來這裡幹這個並不是只為了凌篆青,而是為了百姓。
凌篆青並不同意他這麼危險的過來,但是還是拗不過,不得不同意,只是每一次姜廷鈺要出去的時候凌篆青都會將各種用品往他身上套,生怕他死在外邊。
姜廷鈺把一個發高燒的小女孩抱到另外的帳篷之後,在門口遇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你瘋了,這個情況你還敢出來?」他皺著眉去追問眼前的人。
「你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凌篆青也懶得廢話,直接把符水抱在手心裡均勻的攤開,然後抹在姜廷鈺的臉上。
溫熱的手掌因為符水的原因變得濕潤,掌心與臉頰觸碰的時候,他甚至能夠感到凌篆青手掌的感覺……不對,沒感覺才怪吧。
原來凌篆青的手上是有繭子的嗎?
「那位高人又送了一些過來,到時候和草藥一起熬煮,應該就沒問題的。」凌篆青一邊抹著姜廷鈺的臉一邊道,「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
姜廷鈺道:「麻煩您鬆手行嗎?我好像告訴過您,我喜歡男人吧……」
凌篆青在皇城磨練的這段時間,已經磨去了他原本的柔軟,清俊的臉上也帶了一點沉穩的鋒芒,他能夠隱藏自己的情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