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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到了待客的地方,南北寒讓人端了上等的茶水。
魔界這個地方生存條件其實是整個六界當中最為惡劣的,窮山惡水,不過也不代表魔界不長東西,世界萬物生存,總有適應環境的。
魔界也有一種茶葉,香味奇特,味道也很好,因為很好喝,而且並沒有餘量,所以並沒有出口,可以說是魔界獨有,要喝還得有門路。
步徽清並沒有對南北寒下臉,雖然全程沒什麼表情,不過可以看出來步徽清暫時沒有和南北寒打一架的事情。
帝淵行喝著茶,開口:「我們來,也就是來看看魔尊,以後大家共同維護秩序哈。」
南北寒態度倒是挺客氣的,不怎麼熱絡,也沒有拒人於千里之外,每個人都很虛偽。
束林秋全程就坐在南北寒的身邊,看著他和他們說話,這種感覺挺新奇的,就跟和丈夫一起出門應酬的妻子似的。
不過在場的打架都帶上了假笑,有三個人除外,一個是帝飄飄,她生來就不愛笑;;另外兩個就是容肆和墨遲柳,尤其是容肆,墨遲柳好帶會收斂,而容肆他看著南北寒的眼神並不友善,像是恨不得原地殺了南北寒一樣。
不過總體氛圍似乎還不錯,直到——
「聽說你又當上魔尊了,我來恭喜你。」
先聞其聲,再見其人,滿身灰白的初見月光明正大的走大門,後邊跟著一個瞳孔地震的隨夢回。
「我攔不住他……?」隨夢回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我應該就打不過那幾個而已啊。」
初見月聽得見,他扭過頭笑:「我記得你,祝無悲的徒弟,我和你師父一個輩分的,比你厲害點也正常。」
南北寒看見初見月,並沒有多意外:「你也別占他便宜,你和無悲長老就不是一個輩分的。」
其實嚴格來說,步徽清,帝淵行,初見月,南北寒,隨夢回都是一個輩分的,不過是成名時間的早晚罷了。
初見月比之前更有生機了,神采奕奕,他是真的有變化的,包括見過他鬼王時期的步徽清帝淵行等,還有見過初見月殘魂狀態的束林秋南北寒,都覺得他有變化,他不是過去的任何樣子
沒有位置他也不介意,一個響指自帶椅子。
南北寒也並沒有斥責他有些無力的行為,還是那句話,來者是客。
南北寒道:「你自己帶了桌椅,我就不另外讓人安排了,請你喝點茶吧。」
散發著香味的茶水,很快就被端上桌,初見月微笑著拿起茶杯輕飲一口。
這就是不排斥了。
初見月過來這裡也沒有砸場子,這也代表著他不會與南北寒為敵。
南北寒並不怕初見月,初見月曾經是合道第三,他也是,更別說初見月曾經差點被他燒死,雖然那會初見月處在異常脆弱的狀態,但是不管怎麼樣南北寒並不會害怕初見月,不過麻煩能少一個是一個,而且在某種意義上,他們其實站在同一戰線,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那就是安破水。
感謝安破水,不然南北寒都不覺得自己會和初見月站在統一戰線。
步徽清開口:「你和以前比起來變化還是挺大的。」
初見月說:「人總是會變的嘛。」
帝淵行也不咸不淡的開口:「你還挺耐打,傷這麼快就好了。」
初見月無所畏懼:「我承認你很厲害,但你這些年一點進步都沒有,這也不用我多說吧。」
初見月一臉有持無恐的樣子,他確實是沒有什麼好怕的,大家都是平等的,現在只不過是互相問候一下罷了。
帝淵行道:「沒有任何進步也夠打你幾頓了。」
初見月道:「人南北寒的好日子,你居然要見血,還真是神界固有的不顧別人死活。」
南北寒道:「恰恰相反,你們打起來我還挺樂意看的。」
不輕不重的幾句玩笑,無傷大雅。
初見月轉而對束林秋開口:「好久不見,你進步真快,竟然是半步合道了嗎?」
初見月此話一出,帝淵行變了臉色:「你上次不才合道初期,這才多久?」
步徽清淡淡的瞥了一眼初見月,借著把視線轉向帝淵行:「自然是天賦和實力了。」
在場也就步徽清和南北寒對於束林秋的修為心知肚明,不過……為什麼第一個發現的是初見月?帝淵行人不怎麼樣,但是實力確實可以,他並沒有感覺到嗎?
他的實力僅次於步徽清而已。
南北寒和束林秋兩個人的心裡都有這個疑惑。
—
允沉其實很少親自去妖界,一般和安破水交換情報的時候都有中間人的。
但是那個中間人似乎是有事情耽誤了,本來初勿淨是打算找月修文過去的,但是允沉把這個活計攬下來了。
初勿淨生性多疑,但是最信任允沉,允沉說想去,初勿淨也沒有任何懷疑的就讓他去了。
允沉望著極海,這裡是妖皇安破水住的地方,空曠,陰森,危險。
這片海域就沒有消停過,毫不猶豫的朝著外人展現自己的波濤洶湧。
允沉直接在水面上行走,如履平地。
初見月最近膽子越來越大了,直接去了鬼王宮殿找允沉,告訴允沉安破水的事情。
安破水有反常。
允沉不知道安破水的反常在哪裡,不過他還是決定來看一看,現在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戒律殿的其他人在查安破水,安破水雖然毫無動靜,但這也只是表面上,誰也不知道他背地裡想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