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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徽清不知道這是織魂燈,卻知道這是用來做什麼的。
「是好東西。」步徽清拿起織魂燈查看,然後挑了挑眉,「……這上面的氣息很熟悉,初見月?」
束林秋以為自己已經把上面的氣息抹得夠乾淨了,沒想到還是被師尊察覺到蛛絲馬跡。
也是,步徽清是誰,合道大能,仙家第一人,合道三強之首,全盛時期的初見月也不是對手。
不過步徽清顯然不會想到曾經死的不能再死的初見月會死而復生,可他依舊很疑惑。
「這氣息很新鮮啊。」步徽清看了一眼束林秋,「看樣子你在外邊不止遇到過南北寒。」
束林秋視死如歸的閉上眼睛,把初見月供了出來。
「我在一個地方遇見了他的殘魂。」束林秋簡單的說了一遍,並且將自己深入地宮拿織魂燈的事情潤色了一遍,略過了危險部分,含糊的說這是隨手淘來的。
「真的?」步徽清看起來有幾分懷疑。
「真的。」束林秋滿臉自然的扯謊。
「信你。」步徽清說,將織魂燈收了起來,「你心裡有我這個師尊,我就不計較你給我用二手的事情了。」
這時候束林秋連忙貢獻出自己在人間買的各色特產:「這些都是特地給你買的!」
都是人間的尋常玩意,不過花樣很多,集齊了各地的特色,可以看出來束林秋走到哪裡都有想著步徽清這個師尊。
步徽清舒心了,他把東西收下,滿意的點點頭。
「我平安的回來了,你也可以安心的閉關了。」師徒兩個人並沒有御劍飛行,而是慢慢的在小道上走。
束林秋側頭問步徽清:「為什麼呢?受了傷就要好好養著,不應當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步徽清也側頭看束林秋,淡淡道說:「我怕我一覺醒來,你就死了。」
束林秋沉默了一下。
「怎麼會呢?」他說。
「你會啊。」步徽清說,他輕輕的嘆了口氣,「回來了就好好休息,也可以出門看看朋友,也回來看看,他們也很想你。」
束林秋說:「好,我會回萬劍宗看看的。」
步徽清說:「你永遠是我唯一的弟子,也是萬劍宗唯一的大師兄,不管是誰,即使有優秀的後來者,誰也不會坐上這個位置。」
束林秋笑了:「你這樣太蠻橫專制了,沒有什麼是唯一的,更何況我現在這個情況,我活不久的。」
他現在和凡人無異,人間的幾十年,對修仙者不過是彈指一瞬間。
步徽清不輕不重的在束林秋頭上來了一下:「不許說這種話。」
束林秋揉了揉腦袋:「實話啊,不過宗門的情況如何了?」
「一切都好,只不過那幾個傢伙沒時間玩了。」步徽清說。
束林秋就是按著宗主的標準培養的,年紀輕輕,處理宗門事物就比他的師叔們更加熟練,熟練到讓那幾個來給束林秋打下手都多餘的程度。
「大師兄這個位置空不得,總得有人頂上的。」束林秋說,「有不少人都很合適。」
雖然走了一段時間,不過束林秋掌握的消息並沒有過時,他羅列出了好幾個人,也正如束林秋所言,都是人才。
「他們的確都不錯,也僅僅是不錯,前途光明,但是擔不住。」
「我也擔不住啊。」束林秋笑了,「你可不能讓我一個病弱之軀幹這個,我受不住……」
冷不丁的,步徽清忽然問:「如果南北寒償命給你,你會不會原諒他?」
其實剛剛就提過了,只是在聽見這個問題的時候束林秋難免空白了一瞬間。
隨即笑開:「師尊,問這個問題沒什麼意義了,都過去了,你也不用特地為了我去殺他,浪費精力,你首先就是好好閉關療傷,別再為了我分心。」
束林秋心裡想的和步徽清想問的不一樣。
第282章 你在外面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師徒兩人時不時的隨便開口說幾句,但大多都是一言不發地繼續往前走,直到前面出現了一輛馬車。
一身錦袍的年輕男人等候已久,他的模樣和束林秋七分像,眉宇之間比束林秋更多了幾分穩重。
——束梢涼。
「見過徽清仙尊。」束梢涼禮節很到位,舉手投足之間進退有度。
大家都是熟人,步徽清熟捻的點了點頭,然後對束林秋說:「那我就送到這裡了,我回去閉關,你可能很長一段時間不會見到我。」
束梢涼拱手在一旁站著,給足了這對師徒說話的時間。
其實這兩個人的話題無非就是關心對方的身體健康,比如受了傷要治療啊,比如天冷了多穿衣服,很瑣碎,也很無聊,但這恰恰就是大家都需要的。
步徽清又給了束林秋一些東西:「仙家現如今如何情況,你兄長他們也清楚,有什麼不明白的就問他們。」
「好。」束林秋說。
步徽清又說:「你這段時間瘦了不少,你在家多待待。」
束林秋笑了:「您剛剛還說我沒瘦多少呢。」
步徽清說:「沒瘦多少也是瘦了,在家裡吃飯不許挑食。」
束林秋說:「好。」
步徽清走了,他是合道大能,飛得很快。
束梢涼走上前,對束林秋說:「回家吧,爹娘都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