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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是充滿詭異之氣的世界當中唯一一個絕世獨立的存在。
見月。
在狹隘的深處看見了月,看見了光。
那一瞬間,心思明亮,他不應該困在這個地方,當下等人,他應該站起來逃出去清掃這片天地,唯我獨尊。
只是不管是哪時候看見的月,每次的心似乎都有所不同。
一次是激發起了內心的不屈。
還有一次——
算了,也沒必要說。
第268章 所以我能走嗎?
束林秋度過了一個很平安的夜晚,這個結果是他早起的時候諮詢初見月時候問的。
束林秋感覺自己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進行日常的操練了,他都覺得自己的四肢因為沒有充分的運動而有些僵硬。
哦,在地宮裡面的不算,畢竟他走走停停的時候還是不夠有規律。
「我昨天一整晚都沒有睡,他們的確沒有一個人過來,包括動手腳。」初見月開口說道,「也不知道是害怕得罪你,還是對你真的存的幾分情誼在。」
束林秋拿著毛巾擦臉,聞言說道:「誰知道呢。」
房間裡有銅鏡,清晰的照出束林秋的面龐,其實他的那個人皮面具材質是上等的,戴在臉上也挺透氣的,只不過總歸是臉上多了一張東西的,肯定沒有沒戴面具清爽。
束林秋想了想,也就沒有再拿另外的人皮面具戴上去,昨天那個臉皮也不知道司徒勝是收下了還是扔掉了,他無所謂。
他在這本來也沒住多久,房間裡屬於他的東西也不多,所以他並沒有怎麼收拾一身輕便的來到樓下。
這不到樓下不要緊,一到樓下他就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原本還算熙熙攘攘的客棧,此時顯得有些安靜。
束林秋身形停了下來。
「是不是有別的人?」他問初見月,「比如司徒勝上邊的人?」
初見月略略感應了一下:「這座客棧多了百來人,其中有三個靈王,還有一個靈皇,人間是這個叫法吧?」
束林秋原本緊皺的眉頭有些放鬆下來。
「厲害點的就這幾個嗎?」他問。
「好像是,我能感應出來的就這些。」初見月說道,「不過正常情況下,應該沒有修為比我高的了,畢竟化神期在人間都算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了,肯定是很罕見的。」
束林秋心裡有了底,也不再擔心眼前的情況。
如果這其中有合道大能的話,才是他需要擔心的。
除了初見月這樣一個戰鬥力之外,他身上還有之前用剩的護身符,合道以下,應該是要不了他的命的,不然他也不會這樣的有恃無恐。
原本應該坐滿人的客棧一樓空空蕩蕩的,應該坐在櫃檯的掌柜也不在這裡。
這……清場?
還是說針對他?可是他目前為止也沒表現出多麼強勁的實力,他們應該做不到這個地步,但可以晚上趁他睡覺的時候就來偷襲。
束林秋覺得有些奇怪,不過他並沒有停留。
「這裡邊沒人。」初見月道,「人應該是臨時來的,不然我也感應得到。」
「無所謂,不怕他們。」束林秋說,「他們當我們不存在,最好要是想拿我們怎麼樣的話,也別怪我不客氣。」
「是你,不是我們。」初見月一臉耐心的糾正,「目前為止,我可沒有把我的存在曝光出來。」
「那豈不是很離譜,對付我一個身無靈力的人,需要如此大張旗鼓嗎?」束林秋說,「不過也不一定呢,我也不是什麼多厲害的人,怎麼就能斷定他們要弄我。」
束林秋您再去想這些,而是一臉鎮定的走出客棧。
就在他即將走向敞開的大門時,他感覺到了一陣風,猛地把大門給關上了。
「碰!」
束林秋眉頭微微一跳,隨即回過頭。
他微微抬了抬手,用意念跟初見月溝通: 「先別動手,我倒要看看他們唱的什麼戲。」
初見月果然不再出手:「行,你悠著點,他們的實力不怎麼樣。」
也正是因為他所感知到的來的這些人實力都打不過他,所以他才說的這樣輕鬆。
「敢問諸位,這是唱的哪出戲?在下不過是一介過路人。」束林秋朝著某個方向揚聲開口道,「真的還把門關上了,莫非這是個黑客棧?」
初見月盯著束林秋的後腦勺,有些無奈的開口:「人在右邊。」
於是束林秋又自然而然的轉換了個方向。
從陰暗處走出一個老者,身穿明黃龍袍,臉上滿是褶子和老人斑,整個人瘦的脫像,龍袍沉甸甸的壓在他身上,有種格格不入的將行就木感,只有一雙眼睛還算銳利。
「這人身後,站著兩個修煉者,是我剛剛和你說的三個厲害點的修煉者中的兩個一個靈皇,一個靈王。」
「哦,他旁邊還有一個人,修為不高,但是散發的氣息很奇怪,帶點鬼氣和妖氣。」初見月說這些的時候,語調漫不經心,從這就可以猜出來,眼前這一切他和束林秋都可以應付。
「桓雨,還活著的話,就不要如此任性。」那老頭沉聲開口,說實話,很虛,而且像是卡了什麼東西。
束林秋因為對方說的話有點超出他的認知,導致他沒有注意到對方的聲音。
他首先懷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並沒有帶人皮面具,他用的是自己原本這張臉。